他跟着池非屿走到附近的小餐馆,打包了两份饭菜带回民宿,虽然说在餐馆吃更方便,但那边的空调不得劲,吃个饭八成要出一身汗。
谢景辞看着池非屿将饭菜打开,他憋了一路的话,这会儿终于可以说了。
“老板。”
池非屿抬眸望向谢景辞,对方冲自己嘿嘿笑了两声,一般这种情况准没好事,他开口道:“你闯祸了?”
“怎么会,我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你的看法。”
谢景辞瞄着池非屿的神情,委婉地开口,“你对被带绿帽子这件事怎么看?”
池非屿回答:“没什么看法。”
谢景辞见池非屿不上套,他只好自己接着往下说,“我觉得出轨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所以我们要及时止损。”
池非屿嗯了一声,再没其他反应。
谢景辞猜不透池非屿现在是个什么想法,委婉地劝道,“你看外面花花草草那么多,没必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想我和渝浅溪解除婚约?”
谢景辞用力点了下头,“你又不是那么缺钱,没必要进行政治联姻吧,这可是关乎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没那么简单。”池非屿打开一次性筷子,放到谢景辞面前,“吃饭。”
谢景辞皱起眉头,“你这是在敷衍。”
他强势挤到池非屿面前,退而求次道:“就算政治联姻,也不一定非要渝小姐,以你的条件,应该大把人要。”
池非屿无奈,“那你觉得我该找谁。”
谢景辞闻言,上下打量池非屿,“我觉得吧……你太闷了,该找个活泼点的,最好也是人鱼,那样你们能有共同语言,而且人鱼长得应该都很好看,那你们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
“小人鱼是怎么出生的?蛋生还是胎生?”谢景辞话题越说越歪,“是不是刚出生时尾巴肉嘟嘟软乎乎的,像小鱼苗一样,鳞片都是透明的,还有还有,人鱼幼崽要吃什么?多久长小米牙?能给我抱抱吗?”
池非屿嘴角抽搐,“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的目的吧。”
谢景辞昧着良心开口,“不不不,人鱼幼崽是顺带,你的人生大事才是关键。”
先骗到再说,其他都是小问题。
池非屿对谢景辞的话是一句也不信,他掠过谢景辞期待的目光,开口道:“我不准备要孩子。”
谢景辞愣住,他想问什么,但触及到池非屿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他将到嘴的话又咽回去。
“都说了孩子是其次,你先跟渝小姐解除婚约呗,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对吧?”
“嗯,不喜欢。”池非屿第一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也没其他更合适的人选,所以无所谓。”
“那以后你要是遇到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池非屿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他垂下眼帘,眸光微闪,“……到时再说。”
谢景辞不满,池非屿这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原点,他就不明白了,都说了不喜欢,怎么还这么倔,也不给出个合理的理由,合着故意跟他唱反调呢。
“随便你。”谢景辞撇过头,拿过筷子,闷头吃饭。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生气,他唇瓣轻抿,坐到谢景辞身旁,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跟我说这个?”
他本以为谢景辞会不理他,但对方还是板着脸回答。
“我就是觉得这不利于你以后的人生发展。”
池非屿轻笑,他觉得谢景辞实在有趣,有脾气,但不多。很好哄,上一秒生气,下一秒就眼巴巴的凑上来。
说他乐观,但他记仇,不过每次报复都是不痛不痒。而且记吃不记打,同一个坑里能栽倒好几回。
还有,谢景辞对他的底线似乎没有边际,他每一次试探,对方总是在让步,给他一种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包容的错觉。
是因为他人鱼的身份吗?这份新奇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池非屿摩挲着手中的一次性筷子,开口道:“这件事下次再说。”
谢景辞追问:“下次是哪次?”
“就是下一次。”
谢景辞撇嘴,感觉池非屿就是先打发他,这种给人希望,吊着人的事最缺德了。
他戳着碗中的米饭,还是有点气,他决定了,下去抛开池非屿一个人出去玩,让对方苦逼的窝在民宿里工作。
谢景辞说干就干,给陈澄发消息,问对方想不想去漂流,得到肯定会的回复他心底才舒坦点。
下午他才不要看见池非屿这张脸,最起码要晚上再看到。
谢景辞出发前犹犹豫豫,还是跟池非屿说了一声才离开民宿。
陈澄就站在路口等他,谢景辞小跑过去,开口道:“走,听说那边人很多,我们早点去排队。”
“好。”陈澄看了眼谢景辞身后,没看见其他人,他小声问道:“你们吵架了?”
提起池非屿,谢景辞嘴就抿了起来,“他死活放不下出轨的前任,我怎么说都不听。”
陈澄哦吼一声,他拍了下谢景辞的肩膀,摇头感慨,“我只能说,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恋爱脑没得治。”
“他也不算恋爱脑。”谢景辞神情纠结,在想怎么表达。
“管他事什么呢。”陈澄耸了耸肩,“你又不要跟他谈恋爱,对你又没影响。”
谢景辞啊了一声,不由自主顺着陈澄的话想了一下,一有画面出来,他就立即甩甩头。
不行不行,太奇怪了。
陈澄接着说:“真让人意外,你那朋友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居然这么重感情,真想象不出来他会和对象怎么相处。”
“他人挺好的。”
谢景辞习惯性发好人卡,试着想了想,也想不出池非屿有对象的样子,他只想过池非屿抱小人鱼的模样,应该是臭着张脸,但又抱得小心翼翼,对方一向嘴硬心软。
可要在池非屿身旁再加上一个人,他就觉得别扭,长得再好看也别扭。
第65章
谢景辞脑子里存着事,连带着陈澄跟他聊天时,他都心不在焉的,就差把敷衍写在脸上,被陈澄说了一顿,他才收敛点。
他们走到漂流的售票处,看着九曲十八弯的队伍,谢景辞的嘴张成喔形。
这种偏僻的古镇哪来这么多人,买个票得排一两小时队吧。
“我记得这边好像是网红打卡点。”陈澄往旁边瞄了一眼,发现后边还有一条长龙的队伍,他问道:“那是干嘛的?”
谢景辞侧过身去看,“好像是领救生衣和船桨的。”
陈澄一脸菜色,“我们不会得排两次队吧。”
谢景辞想了想,“可以你排这个,我排那个。”
“行吧。”陈澄望了一眼悬在空中的太阳,无比热烈刺眼,他叹气,“你往阴凉的地方站点,可别中暑了。”
谢景辞点点头,朝着前边的队伍走去,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晒得发烫,他跺跺脚,感觉鞋板底都快晒化了。
都说来山里能避暑,这温度也没比外面低多少,不过环境差点是真的,排队连个遮阳的棚子都没有。
谢景辞走到队伍末尾,他擦去额头的薄汗,有点后悔没带瓶水出来。
他左顾右盼发现旁边能有树荫遮阳,谢景辞往那挪了点,后面排队的人一个跟一个,队伍差点外到树林里去。
谢景辞感慨,原来大家都很热。
他靠着树干,望向后面的树叶,盼着有风吹来,不过风没盼来,他倒是听见一阵奇怪的旋律。
也不能说听,谢景辞能确定这阵旋律不是从耳朵里收到的,而是他的内心在排斥,本该作用于他的曲调只能在他脑海中回响。
谢景辞偷偷观察其他排队人的脸色,发现大家都没有异常,好像只要他听到奇怪的曲调,又或者说只有他没有被影响。
刚被池塘洲嚯嚯过,谢景辞第一反应就是又有人鱼了,不过听音色并不像池塘洲,但好像还不止一条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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