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拒绝,他怕谢景辞面上难堪,但放任不管,他又担心对方越陷越深,至于答应对方……
池非屿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果然他还是应该和谢景辞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对方很可能只是因为他的种族或是身份一时兴起,冷静一段时间后或许会想明白。
他蹙眉思索,制定出一份详细周密的计划,一步步过渡,按照计划来,想必能不动声色的解决问题。
摊主都说累了,才发现对方好像是在走神,这脸色变来变去的,跟调色盘似的,眼底又有喜又有忧。
“老板,你买不买,你都在我这站了十来分钟了,总得说句话吧。”
池非屿回过神,开口道:“我给你一百,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慕心石。”
他从包里拿出谢景辞送他的摆件,纵使心中已经有定论,他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摊主一听有这好事,伸手就想把摆件拿过来,可他却摸了个空,他望向池非屿,目光疑惑。
池非屿撤回手,说道:“别碰,就这么看。”
摊主心底无语,宝贝成这样,怕不是心上人送的,想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吧。
给钱的就是大爷,摊主面带微笑,换着方向将摆件仔仔细细看了个遍,他拍着胸脯保证。
“就是慕心石,这货我见过,跟我同一批拿的。”
“……好。”
池非屿收起摆件,将钱扫过去。
摊主搓着两手,笑呵呵地说道:“你要不要给你心上人买一个?礼尚往来,更能增进感情,说不定增着增着就在一起了。”
池非屿立即反驳,眼神凌厉,“他不是我心上人。”
摊主被唬住了,直到池非屿走开,他才缓过神,他小声嘀咕着,“我又没说是谁,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池非屿特地走远一些,他不想让谢景辞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他的心意。
他站在标识牌前,看见谢景辞的身影,他走上前拦住对方。
谢景辞将其中一杯奶茶递给池非屿,嘴里说道:“它家挺甜的,我给你选了七分糖,你要是喝不习惯,可以喝我的,我的是五分糖。”
池非屿接过奶茶,“不用,我喝这杯就行。”
喝谢景辞的岂不是间接接吻,他目光落在谢景辞身上,心底猜测,难道说对方是故意的?
池非屿不着痕迹地向外走出一步,避免了和谢景辞无意识地接触。
谢景辞没发现异常,他正在掏口袋,回来的路上,他一眼相中一个挂饰,迫不及待地想跟池非屿分享。
“你看,是不是很好看,还很眼熟?”谢景辞举起珍珠挂坠,一脸期待地望着池非屿。
池非屿侧眸望去,目光倏然顿住,他几乎瞬间就认出这是某条人鱼的眼泪,也不知道是哪个粗枝大叶的家伙,怎么没把脑子丢了。
谢景辞见池非屿盯着挂坠不放,开口道:“嘿嘿,你也喜欢这个啊。”
“不喜欢。”池非屿撇过头,“别什么脏东西都往回捡,扔掉。”
谢景辞本想说‘喜欢就送给你’,听到池非屿的话,他还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满,“什么叫脏东西,明明很好看。”
他胳膊夹着奶茶,空出来的手从衣领下挑出池非屿送给他的挂坠,“那你看,长得明明很像,回去我重新编个绳子,把它两串一块肯定更好看。”
串一块!?
池非屿的脸当即就黑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怎么能跟他的珍珠比,谢景辞居然还想串在一起。
鬼知道这颗珍珠是谁的,放在身上也不嫌膈应。
“不许,你想都别想,东西给我。”
“不要。”谢景辞哼了一声,把挂件藏到身后,开口道,“给你,你肯定扔了,一百块钱呢。”
池非屿面色阴沉,望着谢景辞背在身后的手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忍了半天,才勉强退让一步,“那你不许把玩意戴在身上。”
“为什么?”谢景辞觉得惋惜,他好不容易找到漂亮的小珍珠,怎么还不许他戴了,“你总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池非屿唇角绷得笔直,想到谢景辞戴着别的人鱼落下珍珠,他就没由来的不爽,似是领地被人侵占,恨不得将入侵者狠狠揍一顿扔出去。
他把这归结于人鱼的领地意识,一山不容二虎,谢景辞收了他的珍珠,就不能收其他人鱼的。
“我不喜欢。”
谢景辞无语,这算什么原因,但池非屿耍小性子,还挺难得的。
他眼珠子转悠,心底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谢景辞凑到池非屿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要我把这个给你也可以,你会回去给我摸两下你的尾巴呗,一下也行。”
一百块钱换一次撸人鱼的机会,他血赚!
池非屿闻言,扭头对上谢景辞的视线,他微微眯起眼眸,沉默不语。
谢景辞被他看得有些忐忑,心想自己是不是浪过头了,池非屿不会生气吧。
池非屿目光在谢景辞面上停顿几秒,开口道:“行。”
谢景辞眼底浮现诧异,完全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成,他望向手中的珍珠,突然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池非屿‘牺牲色相’,也要这玩意拿过去。
“东西给我。”
池非屿伸手到谢景辞面前。
他面无表情,但谢景辞就是看得出来,对方心情不太美丽。
谢景辞拿出珍珠挂饰,犹犹豫豫,没立即交给池非屿,“你不会反悔吧?”
池非屿冷笑,“我有骗过你?”
第69章
谢景辞亦步亦趋地跟在池非屿身后,他听到能摸鱼尾巴,街也不想逛了,带着池非屿往酒店赶。
他手里还拿着珍珠吊坠,倒不是他不相信池非屿,而是觉得在路上给对方,池非屿多半会随便找个垃圾桶丢了,到时候他想捡都没法捡,那也太可惜了。
谢景辞把行李放下,期待地搓手手,“现在能摸吗?要不我先洗个手?”
算算时间,他好久没看到池非屿变成人鱼的模样了,而且上一次别说撸人鱼了,完全是他被人鱼压着撸。
这次谢景辞决定一雪前耻。
池非屿眉头紧锁,心底有点后悔,不过不是后悔让谢景辞摸,而是他的尾巴……
他望向一脸兴奋的谢景辞,开口道:“只许摸一下。”
谢景辞十分干脆地点头,心底嘀咕着,又没说一下能摸多久,大不了他不松手就是了。
池非屿看破谢景辞心中所想,补充道:“五秒。”
谢景辞不乐意,“十五秒!”
池非屿道:“十秒,不可能再多。”
“好吧。”谢景辞不情愿地答应,他还想再磨两句来着。
他推着池非屿往房间里走,兴高采烈地开口,“走走走,我们去床上。”
池非屿听到床这个词,心中一突,他反握住谢景辞的手,说道:“不去床上。”
谢景辞啊了一声,“你尾巴不是比腿长好多,不去床上伸不开吧。”
“不用。”池非屿径直往沙发处走去。
这边的酒店比民宿要小上许多,原本的多人长沙发也变成单人的,而且只有一个。
谢景辞看着池非屿坐下,沙发前的圆桌挡住池非屿的腿,显得对方坐得有点憋屈,谢景辞看不下去,走去把圆桌挪到一边。
他不解,“你不难受吗?”
池非屿挪动了一下腿,面上表现得毫无波动,“不难受。”
行叭,既然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谢景辞撸起袖子,凑到池非屿跟前,一本正经地开口,“脱裤子。”
池非屿听到这话,心中又是一突,见谢景辞向自己的裤腰伸出手,他快速捉住对方的手腕。
谢景辞抽了下手,没抽动,望向池非屿,清澈的眼眸中毫无杂念,“裤子还是得脱的,不然这条裤子就没法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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