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抓到偷药的人就没我的事了?”
中年男人迟疑一会,点了点头。
谢景辞伸手指向谢庭,“不就是他拿的,今早他过来处理证据正巧被我们抓到。”
谢庭两手一摊,“我只是觉得那两瓶药放的地方不对,想拿出来罢了,总不能这样就把事情怪我我头上。”
谢景辞啧了一声,谢庭推卸责任的能力可真是一流,想对付这种人,不能讲道理。
“你又拿不出不是你用的证据,药丢那么多天怎么就偏偏被你找到了?”
谢景辞无视谢庭阴沉的脸色,接着说道:“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人最少的时候来,可不就是做贼心虚,也怪你运气不好,被我们抓到了。”
有些事一旦陷入自证就没完没了,反正不是他用的,把问题扔回去,让谢庭慢慢解释。
谢庭嘴角下压,目光阴翳,“我说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看你只是想拖我下水。”
“哦。”谢景辞望向中年男人,谢庭都这么说了,他可不得满足对方,“要是他和我承担一样责任,这事我就认了,不然免谈。”
谢庭没想到谢景辞敢当着他面这么说,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但很快他又松开手,露出一个笑容。
“行,算我倒霉。”
承担一半责任不会出太大问题,而且那位肯定会出手帮他,但谢景辞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谢景辞听到这话,直觉里面有鬼,他看着谢庭的笑容,感觉浑身不舒服。
中年男人分别看了谢景辞和谢庭一眼,最终盖棺定论,“这件事我们还会调查,如果没有其他发现,这件事就向你们说的那样处理。”
一直在旁观的赵子易见中年男人要走,终于开口。
“等一下,我想问一下所谓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中年男人回答:“降职加调职,调到其他待遇差点的庄园去。”
谢庭闻言面色不变,有那位在他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但谢景辞就不一样了,他怜悯地望向对方。
真是惨,明明跟他道个歉这件事就能压下去,非要挣一时意气,落了个这种下场。
谢景辞听到调职二字,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以后的待遇,而是想到会见不着池非屿。
一定是因为他还惦记着摸人鱼,被调走可就再也没机会摸了。
谢景辞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再糊弄会,他想着钥匙没保管好确实是他的问题,所以承担一部分责任也无妨,原本以为最多扣几个月工资,谁知道居然是这样的后果。
眼看两位检查员就要走了,谢景辞握紧放在口袋中的手机。
或许他可以拜托池非屿,对方应该会帮他的……吧?
可他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像池非屿这种级别的大少爷,私人联系方式肯定看得很重,没给过他也是正常。
虽说他可以拜托陈管家找池非屿,但这种事还要假借他人之手,谢景辞总觉得怪怪的。
就像他和池非屿的关系没好到那种地步,是他舔着脸去求对方帮自己。
赵子易注意到谢景辞的异样,他走到对方身旁,撞了下谢景辞的肩膀,小声说道。
“你是不是想到有人能帮忙?别顾忌那点面子,赶紧找人家,犯不着为一点面子让自己受那么多罪。”
谢景辞抿着唇,“……嗯。”
赵子易见此,快步去拦住那两个调查员,这事一旦回去让他们记上档案,就变得更难处理了。
谢景辞缓缓吐出一口气,几番犹豫还是给陈管家发了条消息,问对方池非屿现在有没有空。
陈管家很快回来消息,他回得不是文字,而是个好友推荐。
谢景辞几乎立即猜到推来的这个账号是谁的,不由生出一种玄幻的感觉。
他那么容易就拿到池非屿的联系方式了?
谢景辞点开好友申请,确认了几次申请信息没问题,才申请发过去。
没过多久,池非屿就同意申请,和‘我们已经是好友’一起发来的,还有一句简短的‘怎么了’。
看到这三个字,谢景辞突然感觉有些委屈,明明刚刚被谢庭污蔑是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谢景辞将事情的大概发给池非屿,怕对方嫌烦,一开始他用尽量简短的语句。
可到后面越说越来气,他连着骂了谢庭好几句。
池非屿时不时发句嗯,更给谢景辞说下去的欲望,等回过神,他都和池非屿聊了十来分钟了。
谢景辞抬起头,看见其他人都盯着自己,包括那两个刚刚赶回来的检查员,纵使他脸皮厚,这会儿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默默低下头,结束对谢庭的吐槽,问池非屿。
毛茸茸最可爱:我现在该怎么办?
谢景辞看着屏幕最上面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不由感到紧张。
几秒之后,聊天界面多出一排字。
C:等我过去处理。
谢景辞再三看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池非屿居然要过来!?这点事用得着对方亲自过来处理吗!?
谢景辞不由怀疑那两瓶药是不是有别的大用处,能让池非屿这么重视。
谢庭见谢景辞面色变化,开口嘲讽,“怎么?让大家等你这么久,结果白忙活一场?”
谢景辞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和谢庭斗嘴,他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对中年男人说道:“他一会儿过来。”
中年男人皱眉,“他是指你口中的证人?”
谢景辞含糊地回答:“算是吧。”
第32章
过了大概一刻钟,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谢庭一开始还没当回事,想着谢景辞能认识什么高层,结果看到池非屿进来,他唰地一下站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池非屿怎么会来!?难道这就是谢景辞说的证人!?
谢景辞见到池非屿,犹豫了会,还是走到对方旁边,他难得升起几分忸怩的情绪,目光躲闪,不敢看池非屿的眼睛。
“你来啦……”
池非屿瞥了谢景辞一眼,对方要是有耳朵,这会儿肯定耷拉着,像被训过的锦鲤,尾巴都没劲摇了。
不过锦鲤那是犯了错,而谢景辞是平白无故背锅。
谢庭见谢景辞主动跟池非屿说话,心底那点侥幸也没了,他生出不妙的预感,抢先一步开口。
“池总,我来把事情解释一遍吧。”
“不用。”池非屿打断谢庭的话,他神色淡淡地望向对方,开口道:“等会儿会有人给你离职协议,你签了就行。”
谢庭震惊地望着池非屿,试图辩解,“你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本来和我没关系。”
他急忙想找中年男人作证,“你快说话,这明明是谢景辞的责任。”
中年男人没有立即开口,他又不傻,池非屿明摆着偏向谢景辞,但当做没看见,他良心过不去,斟酌着说了一句,“这件事确实要再调查一下,才能确定。”
池非屿闻言,抬眸望向他,语气冷漠没留下一点宛转的余地,“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帮对方说话,你扣半个月工资,至于另一个,对于记错档案的事,你最好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别想用那个借口糊弄我,给不出来,你也一起走人。”
几句话,在场三人一个逃过,甚至惩罚一个比一个严重。
谢景辞都看呆了。
他看着憋到脸色发紫的谢庭,感觉很解气,但又担心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他倒不是对谢庭心软,只是觉得这样可能会影响到池非屿的名声。
至少得找着一两个能糊弄的证据再说。
谢景辞暗搓搓地凑到池非屿耳边,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池非屿闻言,轻笑一声,直言不讳。
“我是来给你找场子的,又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一瞬间,谢景辞感觉脑海中像是无数烟花炸开,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无法思考,他望着池非屿的侧颜,脑子里就剩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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