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阿姐的好日子,不能够让陈凯旋这个外男破坏了阿姐的好日子。
程哥儿只好点头。
“程哥儿,你是真的不跟我好了?”蒋雅雅吃惊的说道:“若是这样,日后小船儿只怕会和你这个小叔叔生疏的哦~”
程哥儿转过头来,又是满脸的笑意,他佯装不在意的说道:“那可是日后的事情了,现在啊,小船儿的小叔叔要应急去了。”
人有吃五谷杂粮,自然是有三急的。
她看着风风火火走出去的程哥儿,无声的笑了笑。
出了内厅,程哥儿就叫上了自己的两个侍童冬天和夏天,现如今舅娘他们都在内厅,也不用担心云哥儿有急事。
他在夏天的耳边轻轻说道:“去请平少爷到后院茅厕。”
然后就带着冬天绕过回廊,到了茅厕旁边的小菜园子。
这菜园子是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开垦出来的,平日里喜欢种点时令菜。姑奶奶过世后,慢慢的也就荒废下来了。
陈凯旋选择这个味道自然不是为了嗅臭味...而是他观察了一圈,这个位置是最寂静的,许家的下人忙着伺候席上的客人,而这些客人又都一个个贪杯喝酒。
远远的程哥儿就见着了陈凯旋,此时的程哥儿心情很坏,他的眉眼冷峻:“陈家阿兄,不知你找我有何贵干?”
陈凯旋看到程哥儿冷若冰霜的小脸,就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艰难的开口:“程哥儿,不知我上次问你的话,你现如今可愿再次回答?”
“陈家阿兄,不管你问几次,我都是一样的回答。”
刺耳的回答贯彻陈凯旋的心扉,他勉强的挤出笑容:“明日我就要去关北了,以后都不会再来叨扰你了,不知程哥儿你可愿给我个好彩头?”
程哥儿听闻此话,心里一愣,随即露出了笑颜,屈了屈身子:“程哥儿在这里祝愿将军前程似锦,鹏程万里!”
“再见。”陈凯旋释怀的一笑,当即离开了现场。
等到许泽平急匆匆的赶来时,只见着程哥儿一人站在原地,他焦灼的询问:“程哥儿,可还好?”
程哥儿伸到许泽平的面前,许泽平意会的将手握了上去,二人十指紧扣,携手走到了走到了杂物房。
绕过这个杂物房就笔直的通往了后院的正厅,这时候,程哥儿才开口:“平平,你觉得陈将军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心上人发问,许泽平不是没有想过诋毁一下情敌,但是他相信程哥儿不是个朝三暮四之人。
思索一会儿,他诚恳的说道:“于私:豁达、肆意。于公:忠君、爱国。”
程哥儿双眼一弯:“我希望日后陈将军,能够寻到他相守一生的伴侣。”
“我也希望。”
二人相视一笑,便各自分开回到了自己如今该呆的位置。
许泽平回到外院时,已经不见陈凯旋的身影,问了阿兄方才知,他收到急令已经先走一步。
许泽平笑着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咚咚咚
刚掀开被褥,准备躺下的许泽礼,听着急促的敲门声,不得不起身穿好鞋袜:“谁?”
“我..”粗声粗气的许泽平一把推开房门,莽撞的闯了进来,双目迷离:“阿兄,我要找阿兄!”
远远的就嗅到了一身酒味的许泽礼,蹙起了眉头,他记得老幺没有喝这么多酒啊?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了?
小虎也是的,主子都看不好!
许泽礼快步上前,将踉跄的许泽平扶住,然后将他放到椅子上,不悦的说道:“这是喝了多少?”
说着转身准备去桌子上,倒一杯茶水打算先让他漱漱口,却不想许泽平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就开始嘀咕了:“阿兄!我高兴啊!”
“我真的好高兴啊!!”
瞧着这没心肝的老幺,许泽礼被迫的停下了步伐,他转身指了指他的脑瓜子:“你高兴?你这没心没肺的,往你阿姐对你这么好,现如今她出嫁了,你都没有不舍得?”
许泽平抱着许泽礼的大腿开始磨蹭,然后又嘀咕:“才不是..因阿姐。”
“不是因为阿姐,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人,对我不是兄弟情..”
说着许泽平又开始攻心,他一边抱着许泽礼的大腿撒娇,一边嘀嘀咕咕:“阿兄,你会祝福我的,对吧?”
原本对许泽平喝醉还抱有一丝怀疑的许泽礼,现如今有了五分怀疑,他凑近身子仔细的观察着许泽平的表情,只见他脸色赤红、双眸游神?
鼻翼微颤,眉头紧皱着,就又开始磨着他痴缠了。
“老幺,你不会是装醉吧?”许泽礼的声音很轻,语调却很镇定。
老幺打小就很乖很懂事,甚少提出过分的要求。
他记得老幺唯一一次像今天这样撒娇的时候,就是吵着要研究糖葫芦的糖渍。那个时候,老幺也是抱着自己的大腿,撒泼打滚,让自己支持他的想法。
自己虽然默许了他的做法,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做成,因为阿父不许他做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许泽平在许泽礼面前很难撒谎,他的长眉动了动,仗着自己已经“醉了”,开始发疯:“阿兄,你听过江南小调嘛?我给你哼唱。”
十五滴月亮,圆又圆嘞~
....
听着老幺的鬼哭狼嚎,许泽礼实在是不忍耳朵受折磨,但事关程哥儿...这个事情却真是不好拿捏。
若程哥儿真的是个孤儿,娶了便娶了。
问题是程哥儿乃是天潢贵胄,以许家如今的门楣真是配不起。
日后待程哥儿认祖归宗,圣人念着他们许家的养育之恩,不追责也罢。
若是追责起来,那又如何是好?
很多的念头在许泽礼的心头涌现,可是鬼哭狼嚎的老幺又着实让他不忍。
哎,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五月十五戌时,许泽礼背着许泽柔跨出许宅大门,在亲友的不舍中,将她送到了花轿中。
司仪唱礼:吉时已到,起轿!
丁一强身穿喜服、背缠红绸、身骑白马,春风得意。
他身后骑马的二人是许泽礼、许泽博。
然后再是被八人抬着的喜轿。
喜轿两侧是吹锣打鼓的接亲人员,而喜轿之后跟着的就都是许泽柔的嫁妆以及伺候的婢女丫头,从马车到家具用厨、再到身后棺木,不说是十里红妆,那也是河洛县乃至永安州的独一份了。
最后压阵的是许泽平以及林家表弟林庆云。
昨日出阁宴,因着阿爹的胡闹林庆云没脸来许宅,但今日表姐的出阁宴他定是要来送亲的。
表姐的兄弟不多,加上堂阿兄也就只有三个,而送亲最讲究的是双数。
前有阿兄打头阵、后有阿弟撑腰,这许家女还真是受宠至极呢!
许泽柔“病了”这么久,盛传都要命不久矣了....丁举人照样愿意以冲喜的名头迎娶她,这在河洛县那个闺阁女子不羡慕她?
谁背后不说两句酸话?
都说许泽柔的命好,会投胎,先是有许家大伯提高门第、后有阿兄幺弟先后得了功名,更重要的有个一心一意守着她未婚夫婿。
二十五六了都不纳通房,等着她。
哎呀,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福气太薄,这让福气薄就是守不住福...啧啧,这病歪歪的躺了一两个月,指不定啊,嫁过去哪里没了都不知道。
要说起来,这个丁举人还真是倒霉极了呢!
酸话在酸,今日见到许泽柔的大婚仪式,都变得心苦起来。
人家虽然福气薄,但没死之前过得就是受宠至极。
许宅离丁家不算远,平时坐马车也就片刻功夫,但是他们硬是吹拉弹唱了半个时辰才到丁家。
“新郎迎新娘下花轿嘞了~”
丁一强弯腰掀开轿门,将红绸塞到许泽柔的手里,二人手指相碰时,忍不住的握了握手。
“新娘下花轿~”
“新娘跨火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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