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第一次理解有些小孩子为什么能够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是真的太困了!蜂蜜水刚咽到一半,他就头一歪熟睡了过去,而另外一半的蜂蜜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着。
许松山看见此场景,立马用勺子接住了流淌下来的蜂蜜水。
“老幺康健,想必睡一觉明天就好了。”许林氏轻声安慰,“二郎,你不必多虑。”
次日,许松山洗漱好就往花厅中走去,准备找老大问问是怎么教老幺他们的读书的,却不想扑了一个空。许唐氏告诉他,今日老大说柳先生找他有急事,过早都没有过,急忙就跑了出去。
许松山一听,哪里不晓得这个混世魔王在躲他?
罢了罢了,早膳可以不吃,但是家还是要回的,他就不相信老大能够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十五?
叩叩叩
许松山离开家门不到一个时辰,许家老宅的大门就被人敲响。
“谁呀?”
听到敲门声,许林氏放下了手中的络子,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翠果:“翠果,你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许松睿算了算时间,心里有了大概的谱,只怕是小环她们来了。
果然翠果还没有到大门,就传来了一道响亮的女声:“回主子,我是小环!”
几日前,翠果也是见过小环的,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就开了门。
一开门,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停放在了许家大门处。
前头的马车明显的豪华一些,翠果虽说不认得马车木材,但是从马车的大小以及流云秀纹的帘子便知,这是主子才能够乘坐的。
果然,翠果刚刚在心里嘀咕完,一双暗青色的细棉靴子就从马车走了下来。
翠果身为下人自然不敢直视主子,连忙低头躲到了一边。
小环扫视了一圈,见许家未有主家来迎接,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想必主子他们是没有想到五少爷会亲自过来,她急忙走上前在翠果耳边说道:“翠果,你赶紧去跟我家主子说一声,就说少爷来了。”
翠果一听,马不停蹄的就往院中跑去。
许林氏瞧着气喘吁吁的翠果,不禁好奇:“翠果,你这么急是作甚?”
“少,少爷,不对,是松睿公子的夫婿来了!”
许林氏一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络子,思绪在她的脑海里高度打转转。
阿娘带着小柔去市集买菜去了,二郎他们又都不在家....若是自己阿父他们来,反正都是乡下人,见面也不讲究什么,但是现在是睿睿他夫婿来,自己去接见,又怕钟家家大业大的怪责她们不懂规矩,让一个妇道人家去接见外男,到时候怕是丢了大伯的颜面。
许林氏想了一圈赶紧说道:“睿睿,你夫婿来了。恐怕要麻烦你自己是迎接一下,到时候你迎了你夫婿就马上带他去礼儿的书房,我现在让翠竹去茶楼请你二哥回来!”
许松睿刚想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讲规矩....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想到了他婆母那张脸,他婆母是个出身富商的大小姐,别的什么没有,就一身穷讲究!
不该讲究的地方处处讲究,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那个官宦世家小姐似的。
许松睿又知道自己的夫婿是个孝顺的,自己要是说得直白了,怕是又要让他难做了。
“嫂子,这事是我夫婿做的不对,倒是让你难做了。”许松睿也是有些生气的,生气钟晔过来都不提前说一声,不说拜帖,起码要打个招呼才是。
许林氏拍了拍他的手,“嫂子一个乡下妇人,好多事情不晓得,倒是不难做,嫂子就怕你难做。”
“睿睿,这几天过得可还好?”
钟晔一看见许松睿,立马就眉开眼笑了,殷切的走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钟晔长的并不出色,圆脸圆眼,但是胜在气质不错,一笑起来很是讨喜。
许松睿脸色微冷,显然是不大高兴的:“你来怎么都不通知下?二哥他们都不在家,家中就我和嫂子。”
钟晔表情讪讪,“这不是一家人吗?我着急见你,倒是忘了这一出,不行我现在去找个客栈住着?待下了帖后,再来?”
“你这是让别人以为我们许家是在赶客吗?”
第18章 清水镇许家18
钟晔也晓得这是自己的礼节没有到位,挨了训,就乖乖的跟在许松睿的身后一言不发。二人夫夫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睿睿现在是在气头上,故而很识趣的陪着笑脸,心里则是高速旋转的怎么让夫郎消气。
许松睿带着钟晔穿过外院,进入了书房。
许家的书房现在是许泽礼在使用,随处可见的皆是他的墨宝。
一入书房,钟晔一眼就瞧见了墙上挂上的一幅阖家晏宴图,画风写实,可以清晰的看到许家众人欢聚一堂共进晚宴,欢快的笑颜感染着画中的每一个人....这让他心中无比的向往,止不住的拍手叫好!
钟家虽是家缠万贯,但是钟晔却从来没有感受如此朴实的欢快情感,在钟家他感受到只有每天的勾心斗角,为了利益尔虞我诈,强颜欢笑。
即使是他与大哥,也不过是母亲用来争夺宠爱和家产的棋子罢了。
许松睿顺着钟晔的视线看去,只见墙上的晏宴图,一时间有些震惊,从图纸才干的墨迹来看,这画是近日才画好....而距离他们才过去一晚上,从时间上来算,这应该是礼儿所画!
因为他心知,自家二哥绝对没有这个水平!
许松睿是在信奉哥儿无才便是德的大家长手中长大的,所以他也并不懂得什么诗词歌赋,他下意识的求助钟晔:“晔郎,这画可好?”
“甚好!”钟晔满脸崇拜,“没有二十年的功底绝对画不出此话,睿睿,这晏宴图不知是哪位大家所画?可否引荐?”
钟晔虽是商家子弟,但是最喜诗词歌画,若非大景朝有商籍不得考科举的规矩,他绝对是要走读书科举这条道路的。
听闻钟晔的话,许松睿愣了愣,“晔郎,你莫要谎我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钟晔观许松睿的神色,试探性的说道:“难不成这画还有玄机?”
“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哥儿,懂什么玄机?”许松睿笑着摇头,“只是观这画的时间来看,作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礼儿,礼儿今年不过七岁,想必此画也只是他兴致来了随手画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话不假?”
“我诓你作甚?”
钟晔一拍手。“睿睿,我们这个侄子以后只怕是个有大造化的大家!我平生看书画颇多,此画的画技绝对能够排上前五!”
许松睿见钟晔如此信誓旦旦,不在有疑。
正当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许松山匆匆赶来,因为来的急,脸色微红,气息都还有些急促:“福元,不知你今日前来,二哥有失远迎了。”
福元是钟晔的字,熟悉的亲朋好友皆是唤他的福元。
钟晔有些窘迫,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哥此话实在是让福元羞煞了,着实是福元不知礼数,让二哥为难了。”
就在二人寒暄之际,许松睿退出了书房,随后他让翠竹煮了茶送进了书房。
在翠竹送了茶出去以后,钟晔与许松山的谈话也正式切入了主题。
许松山用茶盖拨了拨茶水,平淡的说道:“来接睿睿回去?”
“是。”钟晔露出讨喜的笑容,“睿睿终究是我钟家夫郎,长时间在娘家养胎,没眼色的还以为我们钟家亏待了他。”
许松山自是听出了钟晔的潜台词,不知道的还以为钟家将他休了,才落得回娘家养胎的下场。
他冷哼一声,“多年不见,福元这口才倒是越发的伶俐了,也正是多亏了这么多年的跑商,才练就了这副好口才!”
许松山的话一出,钟晔心中一个咯噔,他心知自己这话说的过了,得罪了二舅哥,连忙的解释。
“二哥,是福元失言了,还请二哥见谅!”说罢,钟晔连忙起身,朝着许松山躬了一礼:“福元说话每个把边,二哥千万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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