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阎季收拾完回来,床上的蝉蛹……不是,小孩已经闭上了眼睛,从亢奋到恨不能去登个珠峰到乖巧熟睡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阎季把人从被子里解开的时候,人也安安稳稳一动不动。
夜渐深,整栋房子陷入黑暗,直至海平面上太阳升起。
阳光企图叫醒每一个熟睡的人,但往往会被窗帘隔绝在外。
二楼房间内,阎夏睁开眼的时候呆愣了好久,像个即将报废的古董台式电脑,久久开不了机。
昨晚飘飘然中感知不清的一幕幕此时却无比清晰地脑海中回放,半响,床上的人胳膊抬起捂住了双眼。
虽然脑子无比清醒,但阎夏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就一口而已,不,准确地来说,是一口半。
一口半的红酒就把他干倒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体这么一点点都受不住。
被子下,阎夏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虽然昨晚运动量大,但是屏蔽了痛觉,倒也没有感到特别不适,除了觉得有点无力外。
阎夏掀开被子爬了起来,想着等以后有空了,他一定要在意见单上给佛小哥提个建议,一口倒可还行,人家最小的计量单位都是一杯。
阎夏准备爬下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他哥和易立肖说话的声音。
阎夏双脚刚落地,房间门从外面打开,阎季和跟在后面的摄像大哥站在门外,阎夏还没说话,腿上的无力感传来,接着他‘噗通’一声就给他大哥拜了个早年。
阎夏:“…………”
阎季:“…………”
直播间观众:
【大清早咋楞客气呢!】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没准备红包呀!】
【哈哈哈哈刚睡醒的夏夏好懵好可爱。】
【这年拜得有点早了[doge]。】
【是不是昨晚上太累了?】
人民群众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掌握真理的人。
阎季进门,意识在识海里沟通:“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阎夏:“…………”
阎夏扶着床站了起来,一个没站稳,差点又给他哥拜了一个。
不过想起昨晚他哥因为他的酒后造作而无奈的脸色,觉得再拜一个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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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夏拖着过度锻炼后的无力身体,多花了几分钟才完成洗漱换衣。
新一天的录制又开始了。
上午做了几个小游戏,简单地吃完午饭后,午休起来,阎夏跟在阎季后面刚准备出门。
门口谭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递过来一张任务卡。
上面说今天其实是袁筱的生日,其余五个家庭需要齐心协力在晚上为袁筱准备一顿大餐,每个小朋友都必须参与到,让小寿星能在节目里过上一个难忘的生日。
阎夏盯着任务卡上,每个人都要参与的字眼看了好几遍,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这个生日肯定是难忘的。
因为大家都住在一起,节目组就没搞什么惊喜,离得近了惊喜也搞不起来,所以下午袁筱父女什么也不用做。
袁彦凯领着袁筱像个小包工头一样,巡视着五个家庭为他们准备的晚餐。
厨房虽然大,但是一下涌入十来个人,显得杂乱又嘈杂,一整个下午都弥漫着鸡飞狗跳的味道。
阎夏在吵闹中牢牢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一角,因为食材工具都有限,生日必备的蛋糕他只能选择简易版。
阎夏先蒸了十几个纸杯蛋糕,属于袁筱的那个他单独给摆了盘,还用奶油裱了花,总不能让人小寿星连愿都没得许。
成品简陋中透着精致,还没摆上桌,小寿星就在一旁蹦蹦跳跳表示了满意。
等厨房里的喧闹归于宁静时,刚刚好到晚饭时间。
几个大人虽然厨艺不咋样,但在经历了两期的洗礼后,还是稍稍有了一点改进,尽可能地选择了简单的食材。
最后的成品控制在了一个能吃的范围内,而几个小孩参与的就……
阎夏盯着冯乐乐放在他面前的一盘乌漆嘛黑的东西,不想说话,只能从形状判断出来它大概是一盘鸡翅。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易景辰小朋友就仰着小脸问:“乐乐哥哥,你做的这是什么呀?”
冯乐乐一脸你这都看不出来的表情:“鸡翅呀,可乐鸡翅。”
说完脸上的表情变了一点,他挠挠头:“虽然有点糊了,但是能吃的!”
易景辰小脸上带着萌哒哒的纠结:“真的吗?它没有毒吧?”
冯建贤路过为自己儿子证明了一下:“能吃,除了有点糊,味道还行。”
阎夏抬头看向冯建贤,在他慈祥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八米厚的滤镜。
第一次自己做出来一道菜,虽然是在自己爸爸指导下完成的,但也确确实实是第一次,冯乐乐兴致勃勃地想跟小伙伴分享,他满含期待地看向几个小孩,“你们尝尝嘛,真的能吃。”
在这种水汪汪的期待眼神下,年纪最小的易景辰先伸出了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拿出了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然后小脸一皱:“苦~”
冯乐乐当即补充说明:“里面不苦,外面糊了所以苦。”,说完又期待地看向其他人。
阎夏跟着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的瞬间确实有点苦,嚼了几下才能尝到点点肉香。
有两人做先锋,其余几个小伙伴也都很给面子地一人拿了一块,糊糊鸡翅心得交流间,阎夏一口鸡翅嚼着嚼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阎夏扯过桌子上的餐巾纸放到嘴边把没咽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黑乎乎的咀嚼物中掺杂了几丝鲜红的血。
刺眼的红色一下就把周围的小孩镇住了,易景辰小朋友囫囵中染着哭腔:“小夏哥哥中毒啦!”
冯乐乐愣住的神情蓦然崩掉,哇地一下哭得好大声:“哇哇啊对不起!!你不要死!!!对不起!”
惊天动地的哭声下,一群大人外加几个工作人员瞬间围了过来。
“乖乖怎么啦?”
“谁伤到了吗?”
“我的天,咋了这是?”
……
四周被围得严丝合缝,而当事人阎夏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来一颗……大门牙。
他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先拍了拍被吓到的冯乐乐,“没事,没中毒,我应该只是…………”
“换牙了。”
最后三个字说得即复杂又一言难尽,说完看了同样围在四周的阎季一眼,他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还没换过牙的冯乐乐停止了哭泣:“换牙?”
失去了门牙的阎夏头点得艰难:“嗯,换牙。”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鸡翅还是很好吃的。”,真怕给小孩留下心理阴影。
冯乐乐破涕为笑:“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阎夏:“…………”
在这几个小伙伴眼里,他好像真的很容易死。
一场乌龙结束,小孩换牙在所有人看来都只是小事一桩,除了换牙当事人。
阎夏拿牙签扒拉着自己那颗白白净净的大门牙,现在就很想冲回局里,摇摇佛小哥的肩膀,告诉他有些功能有些设定,真的不用做得那么严谨那么全面!!!
袁筱的生日大餐中间虽然穿插了一个小插曲,但好在还是顺顺利利开始了,这顿晚饭自然是比不上昨晚大厨做的,但胜在都是大家的心意。
晚餐即将接近尾声时,海边放起了烟花。
“哇!!!是烟花!”
“好漂亮啊!!”
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导演也不是真的不做人,小姑娘一年一度的生日在节目里过,他们还是有点表示的,烟花买了很多。
院子里的众人跑到了海边,烟花的声音中夹杂着海浪的声音。
在这个小村庄停留的最后一晚,十二个人在烟花绽放的背景下拍了一张大合照。
合照上一个二个笑颜如花,连一向不咋爱笑的阎季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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