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 脑袋这种地方可大意不得。”
“恁大只兔子刚好补补了。”
…………
……
乡亲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李兴昌夹杂在里面, 挠了挠自己脑袋, 怎么感觉小阎知青看着不像身手很好的样子, 之前不是听说挺灵活的吗?刚刚就那么傻乎乎撞上去,可真是莽啊。
阎夏回应着乡亲的话, 不知道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他其实哪有什么身手的真相,自发的行为跟重启时的限定行为,那怎么能一样呢。
不过这种小事情,也没人过多得去深究就是了。
眼下,这撞树事件淡去后,只剩下另外一只兔子跑掉了的遗憾。
那可都是肉呢!!
看到了却没有抓到的肉!!
要是没看到还好,看到了却跑掉了,遗憾和懊恼都是翻倍的。
在乡亲们讨论那兔子多大多大,可以怎么做的时候,阎夏默默把自己的这只放到了新背篓里。
今天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幸运儿。
不过馋肉的乡亲也没有等多久,没过两天,大队长履行他的承诺了,真的准备要杀了一头猪。
这年头队里养的猪也是要上交的,但是不用上交全部,在保证上交份额完成的情况下,剩下的部分自然是大队里自己做主。
比杀猪这件事先到来的是,阎夏和阎季两人有了一个积极分子的荣誉,大队长一个人其实做不了太大的主,但是还有公安局呢。
去年东风大队粮食被偷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因为下雨天,痕迹都没了,负责的几个公安当时也没勘察出来个啥,真真是头疼了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时隔一年人居然被知青抓住了。
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所以这积极分子的荣誉自然而然就到了阎夏哥俩手里。
阎夏一家子盯着大队长送来的奖状看了好一会儿,苏文茵建议:“要不给你俩贴墙上?”
说干就干,苏女士当真就趁着做饭的时候,搞了一点浆糊,把奖状贴在了客厅墙上。
阎夏:“…………”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羞耻,又莫名有点骄傲。
不过这小情绪都终结在……要杀猪了的激动中,虽然分不了多少,但这可是新鲜的肉呢!
这一整天,大队都喜气洋洋,晚上更是四处飘香,秋收时的疲惫一扫而空。
不过在这之后,还有一件更大的事……大队要去交粮了。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跟阎夏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都是大队里的干部去,轮不到他们这些知青。
但是谁让平潭大队有点不一样呢,他们有段暨这个真正的知识青年,搞出了个试验田来。
试验田的里粮食,秋收的时候也是早早收了起来,甚至是公社派专门的人来收的,没让外人插手。
这些东西也不是收上去就完事了的,试验试验嘛,它最后总得试出一个结论来。
所以后续段暨还是要参与的,他要去县里开会。
而这件事之所以跟阎夏有关系,是因为之前跟段暨搭档的那个知青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现在差一个会议记录的人。
这种工作也不是随便找个认字的人就可以干的,还得有一定的文凭和语言组织能力才行。
谭康顺在找人的时候,翻了翻知青的资料。
这一翻不得了,新来的这五个知青里面居然有四个都是高中毕业,他以前都没注意到,这三位阎知青和苏知青竟然全是。
乡下能读到高中的人凤毛麟角,一个大队里能有一两个就不错了,有的大队甚至一个高中毕业生都没有。
城里教育资源倒是好,但也不是人人都能上高中的,好些都考不上呢。
高中毕业又是积极分子,谭康顺觉得这小阎知青真真儿是很不错,他也问过段暨知青了,段暨知青对人印象也挺好的。
一番考量下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阎夏给大队长倒了杯水:“去县里开会?去几天呀?”
谭康顺:“估摸一两天吧,当天肯定是回不来的。”
县里远呢,还得去公社坐公共汽车才能去。
阎夏看了看家里其余三人。
苏文茵挑了挑眉:“去呗,不用上工还有工分拿,不是挺好?”
谭康顺:“…………”
当着他这个大队长的面,就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这苏知青之前干活的时候不是挺积极的呀,手磨破皮了还在干。
不过谭康顺这个表情的停顿也就一瞬间,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农民哪里不知道,要不是迫不得已,谁天生愿意干活啊,只是不干活就没饭吃罢了。
话已经秃噜出去了的苏文茵无所谓地笑了笑。
阎夏也就是象征性地征求了一下家里人的意见,其实他个人是倾向去的,就像他娘说的,工分正常算,还能去县里逛逛。
而且开个会而已,怎么看都是个轻松活,起码比下地轻松很多,综合考虑下来,怎么看都很划算,所以阎夏答应了。
谭康顺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人定下来,说了出发的时间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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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晴朗。
阎夏穿上了洗干净的白衬衣,拿上了本子钢笔,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就跟着段暨出发了。
今天大队刚好要去交粮,所以他们蹭到了队里的拖拉机,拖拉机上装满了粮食,不过还是空出来了一点位置给人坐,毕竟这一趟也拉不完,不差那一点位置。
除了阎夏和段暨外,还有大队里的会计,支书等人,在拖拉机的突突声中,六七个人坐在两边,朝着公社而去。
谭大志作为大队长的儿子,有力气也是个小学毕业生,认字会算数,所以也在交粮第一梯队里。
拖拉机发动机的声音很大,谭大志看了看对面的阎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扯着嗓门道:“昨天下午有人从公社传话来说,二赖子他们几个判决下来了。”
谭大志想着这事好歹跟人小阎知青有点关系呢,结果当然要告知一下。
这事儿阎夏还真不知道,他们住得偏,消息不咋灵通,昨天下午来的消息还没传到他家呢。
阎夏也加大了一点声音:“几年啊?”
那三人去农场劳动改造是肯定了的,不知道的就只有年限问题。
谭大志:“领头的那个五年,其余两个三年。”
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公安审人的发现,他们不止去年偷粮食,今年计划偷粮食未遂,这几年还小偷小摸过别的东西。
综合下来,就得在农场里待个三五年。
谭大志旁边的几人表情都不算惊讶,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这会儿又被拿出来说,也就跟着评价了一番……
“要我说,还判少了呢。”
“这下要把以前没干过的劳动都补上了。”
…………
……
话茬子打开,几人从三人的判决问题聊到了其他大队的近期热闹事件,阎夏这种初来乍到的知青,别的大队有什么八卦自然是不知道的,坐在一旁听了好几耳朵。
虽然拖拉机声音很大,但其实也没有怎么影响到大家聊八卦,也不知道拖拉机手是不是也听入神了,开着开着就开进了一个大坑里。
突如其来的颠簸抖得大家屁股直接离开了座位十几二十公分,‘咻’的一下起来,又‘咚’的一下坐下,尾椎骨被震得生疼。
“哎呀我去!!”
“威子你干啥呢?好好开啊!屁股给我抖开花了。”
“差点给你叔我颠下去了。”
叫威子的拖拉机手连忙转动着方向盘,声音从前方传来:“对不住啊叔,没看到有个坑。”
拖拉机从坑里出来的时候,又颠了一下。
阎夏也是被颠得飞起,连忙抓住旁边能抓的地方,避免真的一个不小心被颠下去。
其实乡下的路本来就不好走,他们这一路都有点颠簸,不过像这个大坑还是少数,拖拉机手看到一般都会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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