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平时老娘对你们算是好的了吧,看那小阎知青,人家是个高中生,性格也好,犯了错他哥还罚他站雪地。
这么冷的天在雪地里站着,多受罪啊。
平时老娘就打你几下屁股,嚎得跟要杀猪一样。
以后再不听话上蹿下跳的,老娘就把你送去给那大阎知青当儿子。
众小孩一听,这可不行呀。
雪地里罚站跟打屁股,那还是打屁股好受一点,痛几下就没事儿了。
而且为什么这么大了还罚站,挨打挨罚不都是小孩子才会有的事吗?
众小孩一想到那小阎知青这么大了都这样,那小时候得啥样啊?
真是太可怜了,这一对比,他们挨几下屁股巴掌好像也没什么。
一时之间,家里亲子关系都和谐了不少,即使现在都在家里闲着,这一晚上也没有小孩闹腾,也没有大人打骂小孩。
阎夏一家子以一己之力创造了一晚上的和谐大队。
后面几天,气温回升地很明显,大太阳一出来,雪也跟着化了。
没有那么冷以后,大家也都不窝在屋里了,时不时路上就能看到几人出门溜达。
阎夏一家子憋了几天也出门了,就是一出去回头率有点高。
几乎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多看他们几眼,眼神在他跟他大哥之间来回飘荡。
阎夏甚至还听到有人在角落里跟人小声嘀咕,说他真是太可怜了。
年纪轻轻没了老娘,上面有一个二十五岁之前不让结婚的老爹,还有一个格外严厉犯点错就要罚站雪地的哥哥。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没头发了呢,这都是平时不开心,被逼的呀。
听到这话的阎夏一家子:“………………”
这些乡亲是会说八卦的,短短一段话,说得一家子四个人都心情复杂。
避免再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后面几天阎夏一家子就窝在了家里,没再出门。
知青组织的学习小组自然也是没有参加的,毕竟是过完年就要走的人,没必要参与进去。
到时候走了还打乱人家计划,听说他们还会选取小组长,每个人都会轮流担任,分享自己的学习心得成果什么的。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阎夏觉得那又同情又怜悯的眼神,有点让人招架不住,所以干脆就不出门了。
反正时间久了,有新鲜事出现,自然就不会再有他们一家子什么戏份了。
这几天,天气依旧挺好的。
大队里路面上的雪完全化了,地也不再湿漉漉,虽然气温还在零下,但好在天气晴朗。
这种天气,又不用上工,乡亲一闲下来就喜欢往山里跑。
阎夏一家子在家窝了几天,也觉得自己要发霉了,干脆也跟在去山里转了转。
这一次遇到乡亲,人眼神都正常了许多,阎夏露出了一个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笑容。
看吧,时间总是会淡化一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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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人一多走走停停还挺热闹的,有人背着个大背篓顺势就捡点柴什么的。
没有人纯粹就是上来闲逛,山里的气温比山底下的要低,所以有些树上的雪没有完全化。
然后有些幼稚的人,一看到有人站在树底下,就悄咪咪把树上的雪全都摇下来砸人家一个满头。
被摇了满头雪的阎飞跃看着自己那扭头就跑的小儿子觉得手有点痒。
阎夏皮一下很开心,山林间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结果可能是乐极生了悲,就在他皮完就跑,跑出去有一段距离准备扭头看看自己家人在哪里的时候,离他不远的几个乡亲忽然眼睛瞪得老大惊呼:“小阎知青,快让开!”
“野猪!!”
“你背后!!”
阎夏:“?????”
阎夏下意识扭头,结果还没来得及躲,身体忽然就被撞了一下,整个人一头磕在了旁边的树上。
与此同时他的旁边跑过一个不算很大的棕色身影,哼哼唧唧四处乱跑。
阎夏捂着自己的头,“???!!!”
哪冒出来的野猪??
只是这会儿也没有人回答他,这野猪不大,目测也就一百来斤。
前面的獠牙也只长出来一点点,这种不算大的野猪,威胁性也不大。
四周的乡亲经过刚开始的惊讶后,现在一个个脸上都染上了狂喜,仿佛看到了一百多斤白花花的肉在奔跑。
有人带了刀的,就拿出刀挥舞,有人没有就随地捡一些粗棍子围在四周,企图堵住野猪逃跑的路线。
刚刚在远处看了全程的苏文茵快步上前:“没事吧?”
阎夏松开了自己捂头的手,“没事,它从哪冒出来的呀?”
苏文茵抬了抬下巴,示意人看向身后不远处,“喏,应该就窝在那儿的。”
阎夏顺着他亲娘的指引看去,看到了一个被一些小碎枯树枝挡住的小坑,坑里有被压过的痕迹。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窝着的。
他们这边才说了三两句话的功夫,围在中间的野猪还在四处乱窜,把整个包围圈逼得往他们这边移了一点。
苏文茵随手抄了一根大木棍加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阎夏紧跟自己亲娘的步伐,就在他低头找合适武器的功夫。
阎夏忽然感觉头顶有点不对劲,这感觉好生熟悉。
阎夏蓦地就想起了之前那拍土把头发拍掉的经历,他下意识抬手,手掌所到之处,四处松动。
阎夏:“!!!!!”
阎夏手掌停在了头顶,下意识看向四周,他哥嫌山上有些地方没有干全,走路会踩到泥,所以没有上山,自己在家里看书。
他亲爹娘都加入了围追堵截野猪的队伍,俩人脸上还挺兴奋。
阎夏动手理了理头发,决定马上下山重启,现在当然也可以在识海里联系他哥重启。
但以后的重启估计都会卡很久,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当然不行。
阎夏脚尖转了个方向,准备朝包围圈边缘挪动着,结果就在他刚动了两小步的时候。
这野猪可能是被围得暴躁了,横冲直撞的速度快了不少,四周的乡亲惊呼出声的同时,一个个手里都有着大动作。
几乎是同一时间,阎夏感觉自己头顶有一阵风‘呼’地一下飘过,紧接着头皮一凉。
阎夏猛地一扭头就看到他亲爹手里的大木棍子在挥舞的时候,挥到了他这边。
然后木棍上的枝丫带走了他的头发,紧接着枝丫上挂着的头发被用力一甩,甩到了野猪不算长的獠牙上。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三秒钟。
阎夏:“?????”
阎夏:“!!!!!”
没搞清楚状况的乡亲:“???”
什么东西?哪来的毛?
才发现发生了什么的阎飞跃:“!!!”
他不是故意的!
阎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发离他而去,下意识地觉得……
头皮真他娘的冷啊,原来冬天有头发跟没头发差别这么大。
几秒钟的功夫,刚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乡亲此时也已经看出来,野猪獠牙上挂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一时之间,乡亲们注意力都集中不了,频繁地扭头看向小阎知青光秃秃的头顶。
好多人之前都只听说过,正儿八经见过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这猛的一见到,可不就得多看几眼嘛。
有人甚至还悄悄在心里感慨,原来真的像个灯泡呀,小昌子和大志几人还真没夸张。
也就是他们这一松懈的功夫,野猪找到空隙,横冲直撞地就跑了。
阎夏回过神:“!!!!!”
不是,你跑就跑,头发留下呀!
阎夏大喊:“别跑啊你!”
“喂!我的头发!!”
“你大爷的!把我头发留下!!”
阎夏一边喊一边一溜烟地就追了出去。
苏文茵跟阎飞跃对视一眼,然后也拿着手里的大木棍追了过去。
其他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样学一样地跟着跑,好不容易遇到的野猪,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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