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孩像个小糯米团子一样坐在那好一会儿后,才站起来在桌面上颤颤巍巍地走着,大大的圆桌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们。
还有些常弈同门的师弟师妹,不停的拍着手,企图把小胖孩引到他们那边去。
这种热闹的时刻,阎夏自然也冲在了最前面。
他旁边苏女士也跟着拍拍手,原来只是凑热闹的行为,没想到那小胖孩真的颤颤巍巍地朝着苏文茵而来。
而且那小孩什么东西也没抓,只握住了苏文茵伸在半空中的手。
苏文茵哈哈一笑,笑得像个奶奶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孙。
苏女士抱住小胖孩:“既然抓住了,那我可就抱走了啊。”
在他们一旁不远处,苍俟宗主也笑眯眯:“看来我这徒孙,与几位道友甚是有缘。”
小胖孩在苏文茵怀里露出了一个无齿微笑,莲藕一般的小胖手臂还抓着苏文茵的手不放,可爱极了。
对毛茸茸萌物没有抵抗力的苏女士,对这种小幼崽抵抗力也不高。
阎夏在旁边围观了全过程,真心怀疑刚刚他亲娘那一句要抱走的玩笑话里,多少带了一点真心实意。
可惜这到底是别人家的幼崽,众人说说笑笑间,小胖孩又被放到了桌子的另一端。
这一次不负众望地抓住了常弈的剑,在一堆虎父无犬子的话语中,这热闹的周岁宴第一项终于结束了。
开宴以后,大家吃吃喝喝热闹声依旧。
事实证明,在这多待两天还是值得的,多了点时间准备的缘故,桌上的菜肴比他们上一次吃的还要丰盛,也丝毫没有因为人多而变得敷衍。
阎夏吃到最后瘫在了椅子上,深深觉得自己晚饭不用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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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热闹散去。
阎夏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参加完周岁宴便走,因为多待了两天的缘故,安城每个能逛的角落他们都去过了,再留在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了。
所以在提出告辞的时候,苏文茵顺便说了自己一家子要离开安城的事情。
苍俟宗主不舍得挽留了几句,最后还想派常弈和武汀送送。
苏文茵以这大喜的日子,就别让常弈道友忙了为理由拒绝了。
人家跟自家幼崽相处的正好呢,他们又不是不认识路,确实没什么好送的。
苍俟宗主最后只能客气地表示有空欢迎再来安城做客,苏文茵也很客气,虽然双方都心知肚明,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苍俟宗主是觉得大宗门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在跑来他们这偏远的小地方,这一次是事出有因,这种因又不是时时都有。
只有阎夏一家子知道,这一别是真的不会再见了。
从安羚宗出来后,阎夏去客栈牵了小白小黑,还有不知道这两天去哪浪了的白羽九尾狸母子俩。
这两个白色毛茸茸,在刚来那会儿小黑被武汀吓得跑出去的时候,它俩也飞快消失了。
虽然后来又回来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去的时候遇到了啥好玩的好吃的,后面几天经常往外跑。
不过这玩意儿本来就常年生活在野外,跑出去的时候,阎夏也没刻意去找。
回客栈的路上还在想着,这母子俩要是不在的话要不要去找找呢,结果居然好好在小白背上窝着睡觉,倒是省了他们一顿功夫。
客栈里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有什么东西他们一般就直接装在戒指里了,所以在阎夏把马牵出来后,一家四口又一次坐上了宽敞的马车。
一白一黑两匹飞天马不像来时那样飞得很快,慢慢悠悠缓缓走出了安城。
来的时候用飞的,这一次走在地面上,视角不同差距还挺大。
阎夏饶有兴致得欣赏着沿途的绿色风景,时间在一抹抹绿色的倒退中悄然流逝。
四处静谧又惬意,只是随着他们走出去的距离越来越远,阎夏往窗外看着看着,忽然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
丛林里几乎见不到普通小动物,偶尔见到一两只都跑得飞快,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在逃窜一般。
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连小黑小白都是,虽然俩马走得稳稳当当,但神情莫名有点焦躁。
显然察觉到问题的不止他一个,阎夏趴在左边窗口观察时,苏文茵也打开了右边的窗口。
虽然不对劲,但阎夏神请里并没有多少慌张,很平静地问:“附近是有什么大家伙要出现了吗?”
他亲娘现在可是渡劫期,不出意外的话,放在整个混元大陆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慌是不可能慌的,就是有点好奇。
结果,阎夏淡定得一批的时候,被他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苏女士倒是先慌了一下,原本也不慌不忙看着窗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起身就往马车外跑去:“安城好像出事了。”
“啊?!”,阎夏没反应过来,还在位置上愣了一秒钟。
但也仅仅就一秒钟的时间而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也紧跟在自己亲爹娘和大哥身后御着剑朝着安城飞去。
这一路走来,他们离开安城的距离已经不算近了。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他们马上就要到达原本定好的,今天晚上的露营地。
所以渡劫期灵识放开能感应到的范围,他们剩下的这三个金丹元婴期压根就一点都没感应到,但看苏女士飞得老快的模样,安城现在面临的情况应该挺严峻。
一家四口御着剑,速度都飞快。
留下不明所以的小黑小白,慢半拍地拉着空马车跟上,他们不知道自己主人为什么好好的要跑,但是潜意识觉得,跟上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半空中,阎夏神情也从之前在马车上的悠哉悠哉不慌不忙变得有点严肃,想着安城那高高的城墙,还有城墙里其乐融融的气氛,心往下沉了一点。
这么想着,脚底下的剑又加快了一点。
终于在快靠近安城的地方,他们还没有飞到跟前呢,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的血腥味儿,比之前遇到余巡和葛昌两人时,还刺鼻了不少,甚至还听到了一些属于妖兽的狂躁叫声。
十几秒的功夫,阎夏紧跟在自己亲娘身后,终于看清了安城的全貌。
那用来防御的高高城墙,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放眼望去大概有十几二十只妖兽在攻击人类。
领头的是一只六级冰火绯雕,全身红的发黑,翅膀展开快有半个城墙那么大了,两只巨爪但是利剑一般不停地攻击着苍俟宗主等人。
苍俟宗主才化神初期,对上六级的冰火绯雕毫无胜算可言,武汀常弈人都在他旁边合力对付这一只六级妖兽。
但即使是这样,安羚宗等人也丝毫不占优势,身上到处都是伤,一看就是在强撑。
地面上,也有安羚宗的其他弟子们在对付着别的妖兽。
十几二十来只妖兽数量,对于安羚宗现有人数来说不算多,但妖兽等级都不低,安羚宗小弟子们打得很吃力,有人甚至伤得摇摇欲坠。
在他们的身后,普通老百姓都围作一团,手里拿着锄头砍刀,明明害怕的瑟瑟发抖,但也丝毫没有退缩,有一种随时要上前拼命的架势。
阎夏一家四口飞在上空中,只一秒钟的时间便把全貌收入眼中,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下一秒变故骤然发生,苍俟宗主不敌那冰火绯雕,一个错眼的功夫,冰火绯雕的其中一只利爪眼看就要刺入常弈灵台。
灵台一破,那皮肉上随便一道外伤都能要他的命。
“不要!!”
“常弈师兄!!”
在几道绝望的惊呼声中,苏文茵脚下的剑握到了手里,直直地冲着那冰火绯雕而去。
‘噗嗤’一声,是利剑刺入冰火绯雕身体的声音。
六级妖兽对上渡劫期的修为毫无还手可言,冰火绯雕死不瞑目地自由落体,巨大的身体重重砸在了地上,震起了一片尘土飞扬。
也震得四处的战斗声安静了那么几秒钟,不管是地上的人,还是天上的修士就这么直直地盯着苏文茵的身影,一个个瞳孔地震。
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对强者的敬畏,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对人突然出现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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