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医生很小心,在每天查房又或者是给你扎针输液之前,会将无色无形无味的γ成分少量的涂抹在自己的指尖,只要他能接触到你,就可以把γ成分带到你身上。”
“那医院里其他的医生检查不出来我身体的变化吗?”席白秋忍不住问道。
“你还记得你被白家绑架时那帮杂碎给你注射的麻醉剂吗?”荆炀将眼镜摘下放到一边,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席白秋下颌,缓声说道:“那个药剂里就含有大量的γ成分,再加上你当时后颈的腺体被破坏的过于严重,所以其他医生都认为你腺体不在发育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受损严重,二是清醒剂的副作用。”
“但实际上,单独的γ成分其实并不会使人的腺体萎缩,它仅仅只有麻痹神经的作用。”
“那些医生并没有发现真正影响你腺体萎缩的,其实新型特效药里的Σ成分和γ成分混在一起产生的化学反应。”
听此,席白秋喃喃自语道:“这样啊……”
“而白家的计划是干扰你的分化,少量多次抽取你的血液,分离你血液里的隐性腺体细胞,又根据我在那家医院里留存的血液样本,制作出一种专门适合白家人提高和我信息素匹配率的药剂。”
“毕竟能跟我匹配的天命之番只能有一位,不可能会有两位,所以必须要遏制住你的分化方向。”
“这白家是想造出一位和我匹配百分百的天命之番皇后,以此来谋取帝国皇权、利益和财富。”荆炀每说一字眸色就会变得更深一分,周围涌动着的黑色触肢不知不觉间开始变得有些暴戾焦躁,显然是触肢的主人陷入了过于黑暗危险的负面情绪。
“他们一直在伤害你。”荆炀眼睑微阖,将唇贴在了席白秋的颈动脉,轻声细语的重复道:“一直,在伤害……”
“他该死,他们都该死。”荆炀薄唇翕动着,用温和低柔的语气吐出狠毒尖锐的话语,“然而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也不是最可怕的。”
“我要让他们日不能安,夜不能寐,直到把他们逼至精神崩溃,让他,还有他们最爱的、最向往的东西变成永远无法逃脱的噩梦。
“我要让他们永远活在恐惧中。”
第六十三章
漂亮的玻璃花房里, 逐渐弥漫起了糅杂着淡金色星芒的黑色雾气。
那根代表心脏部分的殷红触肢在其它黑色的触肢堆里若隐若现,悄无声息的游曳于席白秋的身侧。
然而,在将荆炀叙述出的情况艰难的理顺消化个七七八八后,席白秋心里一咯噔蓦地睁大眼, 终于后知后觉的抓住了其中的重中之重。
——等等, 刚刚这人说什么?其实他是他哥的天命之番!?
“所以……我才是你的天命之番?”席白秋忍不住问出声来, 嗓音带着几丝颤抖。
“嗯, 是。”荆炀稍稍压了下心中涌动着的晦涩情绪, 轻轻掌着他的后颈抬头与之对视, 异色的瞳仁在细碎阳光的折射下彰显出了几分透明,像是质感极佳的玉石。
席白秋怔怔望着他的眼睛,许久都未曾言语。
他想到了前世也想到了今生,未曾想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与荆炀百分百契合的命定之人, 这命运……竟会是如此吊诡。
……这个事实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难道这才是他不排斥荆炀标记的主要原因,这才是他在第一次与荆炀精神触碰后就能让对方情况转好的真相。
一时之间,席白秋的脑中不禁回想起很多他跟荆炀相处时的细碎时光, 小时候的, 少年时期的,长大成人的……
高兴的, 难过的, 酸涩的, 幸福的……
种种纷乱错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令席白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怎么了?”荆炀捧起他的脸,嗓音低沉的询问。
席白秋摇了摇头, 只是突然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又将小半张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闷声道:“……我对这个事实感到很震撼,而且……又想到之前把你推给别人的行为,实在是……”
“对不起。”席白秋颤着纤长的眼睫,微启的双唇无意识的贴在荆炀锁骨的凹陷处,将这三个字说的又轻又软。
荆炀被他的这个语气弄的心尖软到发疼,不由收拢了手臂令对方更加贴近自己,涌动着的黑色触肢擦过席白秋的指尖、发梢、脸颊……而其中一根殷红色的触肢钻进了天鹅绒薄被之下,顺着怀中人的腰线不断上移。
“不用向我道歉,我理解你当时的想法。”荆炀将唇压在他的发顶,垂落的目光是温柔的、包容的,如无风无浪的海面,被阳光照耀的波光粼粼。
席白秋没说话,只像只小动物似的,无意识的用唇抿着荆炀锁骨附近的皮肤,轻轻柔柔的。
荆炀被他的小动作可爱到眼眶甚至都有些发热,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席白秋仔细嚼碎了吞进肚腹,将对方的血肉、气息、灵魂都彻底的、完全的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怎么会这么招人疼?
席白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他还在想自己是他哥天命之番的事情,任由那根殷红色的触肢亲昵的贴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
“乖宝。”荆炀在他的耳边唤出了这两个字,语气又轻又黏,像是拉丝粘牙的糖,甜到发腻。
席白秋被他叫的打了个激灵,瞬间回神,说实话,他有时候是真受不住荆炀这种腻死人的称呼,但并不是说会讨厌,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好意思,感到很羞耻。
“……嗯。”席白秋到底还是应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他衬衣上的纽扣,小声问:“做什么?”
荆炀没说话,只是用手掌着他的脸垂头吻住他的双唇,又深又重的攫取他口中的甜意,怎么亲都亲不够。
然而这个吻仍是黏腻的,绵长的,等席白秋开始逐渐感到缺氧时,荆炀结束了这个吻,又轻啄了下他的鼻尖,低声笑着问:“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明明是你吻的太深。”席白秋嗓音低哑,底气不足的反驳道。
“是吗?我以为我已经很克制了。”荆炀眼神温和的回答道。
“……你对克制这个词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席白秋摸着自己发热红肿的下唇,看向他的眼神是无奈的也是纵容的,其中流露着的温情与爱意,对荆炀来说是最好的诱捕器,“你每一次的亲吻都让我感觉你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嗯。”荆炀轻轻咬了咬住他腮边的软肉,低声道:“就是恨不得把你吃了。”
席白秋颤动了下眼睫,耳尖微微泛起了红,竟不知该怎么接他这句话,只好抬手轻轻推开荆炀的脸,低声道:“……好了,你该继续工作了。”
“嗯。”荆炀应了一声,将略微下滑的天鹅绒薄被往上拽了拽,将怀里的席白秋连同被子完全嵌入自己的胸口。
于是,在接下来对着光屏工作的时间里,荆炀会时不时的低头去亲吻席白秋的发顶,又或者是耳尖。
而席白秋则懒洋洋的缩在荆炀的怀里玩自己的光脑,任由对方这里亲亲,那里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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