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向强势又无坚不摧的人,在突然因病痛而变得脆弱的时候,总会轻而易举的引起人心底的怜惜。
“……对不起,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让你吃饭的。”席白秋心疼的拨了拨他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直接起身去了厨房,“你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热下粥。”
在席白秋走后,客厅一瞬间变得极静。
下一秒,两股无形的信息素骤然暴涨,阴狠凌厉的在空中相互碰撞、压制,胶着在一起,疯狂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与厮杀,掀起的气流扬起茶几上摊开的书籍,令书页哗哗作响。
但它们都被其主人控制的很好,范围仅限于半个大厅,完全不会影响到厨房那边。
凌琅翘起二郎腿瞥了荆炀一眼,轻声细语道:“不好意思啊陛下,今天是我硬要来蹭饭的,我太久没吃小白秋做的饭了,实在是想念的很,他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没关系。”荆炀单手支颚,话说的同样很轻:“客人到访,理应好好招待。”
听此,凌琅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但空气中那股小苍兰味的信息素却和对方的信息素争斗的愈发激烈,彰显出的暴戾恣睢令人不禁心生恐惧。
“咔嚓。”
茶几上摆放着的白色陶瓷花瓶,倏地裂开了几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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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市一级中心医院,VIP独立病房。
“你的腺体受损实在是太严重,里面流失了大量的生粒细胞,你应该知道,Omega腺体里的生粒细胞是促进分化和生育的,是极其宝贵的存在。”
“而且它对人的免疫系统也有着一定影响,一旦大量缺失身体就会变得非常虚弱。”
“所以你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和调理,等新的生粒细胞慢慢长出来就好了。”年逾古稀的老医生翻看着病历本,头也不抬的站在Omega的床前缓声说道。
“好的,麻烦您了。”Omega腼腆的笑了笑。
“需不需要我替你报警?你这伤看着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故意被人割的。”老医生沉吟道。
“啊不用,这是我自己割的。”Omega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精致秀气的面容泛起一抹微笑,“因为……想引起某个人的注意。”
听此,老医生瞬间拉下脸,冷冷留下一句:“人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房门关闭后,简清露摸着脖子上重新换过的绷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空洞的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精致娃娃,看起来甚至有些瘆人。
他的手指下滑,将戴在脖子上的一根细细的黑绳勾出,垂眸摩挲着穿在上面的一小截指骨。
“哥哥,我逃出来了。”简清露轻声道,“我也见到了他,他跟你预料的一样,确实让人把我送进了皇家旗下的市一级中心医院。”
“如果陛下真如你所说,一定会调查他身边所有来路不明的人的话……”简清露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将那截指骨贴在下唇,“那哥哥也很快就能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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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江景大平层。
“咔嚓!!”
茶几上的花瓶终究还是变得四分五裂,陶瓷碎片噼里啪啦的散落在茶几上。
席白秋端着温好的红枣莲子粥刚从厨房走出,便望见神情阴郁的凌琅正一拳砸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荆炀一边低咳,一边唇色苍白的单手扣住凌琅袭来的拳头,像是被人欺负到极致了才不得不进行反抗。
席白秋看的心都提起来了,将粥随手放在餐桌上后赶忙跑过去把两人分开,下意识挡在荆炀面前心里压着火问:“发生什么了?凌琅哥你怎么还动上手了?”
“不怪他,怪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凌家主不开心了。”身后的荆炀伸出手摸着席白秋的后月要,看着凌琅缓声道:“我向你致歉。”
“没关系,是我冲动了,我也应该向您致歉。”凌琅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又眸光莹莹的看着席白秋,遗憾道:“抱歉啊小白秋,本家那边突然又出现了些紧急情况,我现在必须要回去处理,本来还想邀请你去我的庄园看那些小动物呢……”
“这样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到时候直接过去就行,我会安排好人接待的。”凌琅腕间的光脑一直在嗡嗡作响,显然是有急事找他。
“没事,也不急于一时。”席白秋回道。
“今天打扰了,晚餐很美味噢,期待下一次。”凌琅笑容灿烂的对他挥了挥手,“那我就先走了,记得想我啊小白秋。”
“嗯,回见。”席白秋把他送到了门口,目送凌琅的身影消失于合拢的电梯门后,莫名松了口气。
但就在他刚关上门后,就猛的被荆炀从身后环住脖子,捂住口鼻,半拖半搂着将他米且.暴的掼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席白秋被整的措手不及,想说话但嘴又被捂住,只能哼哼唧唧发出像小狗似的叫声以示抗议。
“嘘。”荆炀俯身凑近,将食指抵在唇前,示意他安静。
席白秋虽不明所以,但也能明白十有八.九是凌琅导致他哥的心情变得极差,而导火索不用想肯定是他席白秋,凌琅充其量只是个大型催化剂。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又会被他哥怎么折腾。
也是服了,这么多年来,荆炀只要心情不好就喜欢换着花样欺负他,而他还偏偏每次都忍不住纵容,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喂我。”荆炀淡声命令道,将那碗热好的红枣莲子粥端过来直接塞进了席白秋的手里。
“胃还是很疼吗?”席白秋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唇边试了下温度,察觉不会烫到人后才喂给脸色依然苍白的荆炀。
“疼。”荆炀轻声说道,张嘴.含.住了他喂过来的粥。
“要实在疼的厉害我就把陈医生叫过来。”席白秋认真的一勺一勺舀粥喂他,眸中涌现出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柔情。
但那份柔情被荆炀捕捉到了,它就像是根点火的捻子,瞬间点爆了压在他心里的某些肮脏情绪。
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席白秋又从茶几下方的抽屉拿出了一板胃药,剥了两粒在掌心,对他说:“吃点药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水。”荆炀扣住他的手腕拉至自己的唇边,一边盯着他一边张开了双唇,将他掌心里的两颗药丸缓慢的舌忝进了嘴里。
因此,他的掌心便被人留下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让席白秋的脑中不禁产生一个想法:原来这么软的舌给人带来的感觉不仅会烫到心口,还会将痒意传达到四肢百骸。
只是很快他便来不及回味了,因为席白秋发现,自己的双腕不知何时被荆炀用黑色的领带给紧紧的束缚住。
而荆炀的手里出现了把金色的剪刀。
“……哥,你今天胃这么不舒服就别折腾了吧?要不明天?”席白秋试图挣扎,老实说在看见那把剪刀后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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