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失去亲人后的孤独,今生珍爱之人的死亡,累积下来的恐惧与绝望犹如跗骨之疽,一刻不停的腐烂着他的心脏与灵魂,令本就痛苦的易感期变得愈发煎熬。
纵使拥有庞大的财富与至高无上的皇权,却仍然无法让席白秋再度回到他的怀里。
他的灵魂空空荡荡无所归依,躯壳行尸走肉麻木不仁。
直到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将他一把拽回人间。
但极端的爱会滋生极端的恨。
他的爱又在恨意中变得愈发浓烈。
他想如果这是真实的,他会亲手打造出一个华美而又精致的金丝囚笼,他要在里面填充柔软的枕头和羽毛,用最昂贵细软的蚕丝编织成被。
最后,再将他的宝贝关进去,在他那白皙的脚.踝、纤瘦的手腕、修长的脖颈……套上纤细却又坚固的锁链,在他挣扎的时候想必会发出细细碎碎悦耳动听的清脆声响。
他要将席白秋藏在最安全的地方,要为对方摒除掉一切危险因素。
让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他。
……
在经历完那股绵长而又头皮发麻的眩晕后,席白秋逐渐恢复了理智,只是身体仍很敏.感,哪怕仅仅只是温柔抚.摸,都会令他战.栗的发抖。
两个人身上早已生出了汗,黏黏糊糊的并不舒服,更别说荆炀的身.体还烫的要命,就算是一向体寒的席白秋都有些受不了,想暂时远离一会儿对方大火炉似的怀抱。
他并不是很确定荆炀有没有恢复理智,但最起码那些本暴戾的触肢变得温驯了许多,乖巧又安静的或贴或缠在他的身上,贴不到的就盘旋在他们两人的身侧,与溢散的精神颗粒黑雾慢吞吞的在四周游移。
然而席白秋扑棱半天到底还是没能扑棱出荆炀的怀抱,他累得趴在荆炀的怀里稍微消停了一会儿,但头上还有身上的汗越冒越多,又热又黏,他又忍不住开始挣扎,结果——
“啪!”
一道清脆的、利落的掌声突然响彻于这寂静的空间里。
席白秋顿时睁大了眼,错愕的感受到从传来丝丝细微的疼,心中不免又羞又囧,脸颊烫的吓人,想他都多大一个人了怎么还会被打、
“……乱动什么?”荆炀低哑的嗓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让席白秋不能更明晰的体会到他屈起的指骨。
“……这个空间实在是太闷了。”席白秋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同样变得低哑,但话语中却带着几丝羞愤,“还有……你现在清醒了是吧?清醒了就放开我,然后把我带过来的药和营养剂先吃了。”
……等等,他装药和营养剂的袋子去哪了?
席白秋呆了呆,努力回忆,然而他根本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的确把它拎下来了。
“这个?”荆炀驱使着两根触肢勾过来了一个白色的袋子,单手不轻不重的按着席白秋的后颈问他。
“……太暗了,看不清。”席白秋侧过脸,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轮廓,嘟哝道:“能不能来点光?”
话落,一条小触手“咔哒”一声打开不远处的一盏电子烛火,莹润柔和的橘黄色光顿时打亮了两人的面庞。
这下,席白秋才看清楚荆炀的脸,不由一怔。
……这人瘦了好多,脸上的颧骨凸出的十分明显,从而令那张本就俊美到极具侵略性的面容彰显出几分阴鸷和沉郁。
席白秋怔怔的与对方那双晦涩难懂的异瞳对视,直到他被这人抱着站了起来上下颠了颠他的重量。
“真是太轻了……”荆炀低声喃喃道,手指缓缓摸索着他嶙峋的背骨。
“你也瘦了好多。”席白秋抿起了唇,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在光线明晰,热度下降,理智回归后,那股被强行激发出来的情.愫和久别重逢的喜悦混杂到了一块,不仅如此,心疼酸涩情绪逐渐充斥了他整个胸腔。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可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
很矛盾,无比的矛盾。
近三年分离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个人的心境和外貌都产生了变化,情绪上头,热血上涌,对彼此的态度在荆炀用触肢毫不留情刺.入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
席白秋是不再坚持最初的想法,荆炀则是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忍耐。
他们都不想在继续粉饰太平,关系的转变有时候就在那么一瞬之间。
“……好了,你先把药剂注、唔……”席白秋想打破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平静,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又被荆炀垂首口勿住了。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个口勿是温柔的、细腻的、疼惜的……湿.滑的蛇游移开来,掀起一阵头皮发麻的痒意。
有纯黑色的精神触肢缓缓蜿蜒于他的脸颊,咽喉,锁骨……进而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无声刺激着人多巴胺的上升。
荆炀抱着他,重重跌进了柔软的枕头堆里。
第五十二章
瞬间, 光滑微凉的精神触肢兴奋而又热烈的将他们二人淹没,席白秋感到荆炀拨开他挡在后颈的长发,用温热的蛇一下又一下的口允口及、把玩他的腺体。
他那一小片皮肤很快变得月中月长,泛起了漂亮的红色。
席白秋打着哆嗦, 从腺体传递到四月支百骸的刺.激令他下意识要躲, 结果却被荆炀不轻不重的掐住咽.喉, 指.腹在他凸起的喉结亲.昵的打着转, 像是安慰, 又像是在提前预告。
“……哥, 你还是先把特效药剂注射了,然后在喝点营养剂好吗?”席白秋摸了摸他的耳朵小声道,声音因对方不停带来的刺激而变的颤抖。
荆炀眯了眯眼睛,又刁着他后颈的软.肉于齿间轻碾了一下,随手捞过那个装药和营养剂的袋子, 还没等席白秋回过神来这人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将特效药剂注射进了自己的静脉,两管营养剂也快速下了肚,全程不超过五分钟。
席白秋觉得这人对药和营养剂的摄入写满了敷衍, 但目的达到就行, 只是当他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荆炀的胸口处时,视野瞬间被大片黑暗华丽的纹身所占据。
他满目愕然,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看, 就感受到后颈猛的传来尖锐刺痛, 又酸又麻, 强势粘.稠的信息素汹涌急切的持续罐入,令大脑瞬间产生了“嗡”的轰鸣。
世界仿佛变得五彩斑斓, 灵魂像是浸泡在了温暖的水中,光线穿透水光斑驳陆离, 所有的声音像是都远去了。
这远比上一次在马背上进行的暂时标记要刺激的多,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痉挛,任人.摆.布,可荆炀在某些方面并不温柔,他只会对席白秋求饶的目光和泛红的眼尾产生更加残忍且肮脏的想法。
在这硕大的地下空间里,檀香混杂着沉香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纯黑色的精神触肢不断收拢,在他的手月宛勒出红痕;尖端张开,又在他的脚踝毫不留情的添弄摩挲。
多面积的身体感知只会逐渐叠加成数倍的快敢,而席白秋逃不开,躲不掉,他甚至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可以亲近,但也不能在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就、
……唔!!
“……小白秋,再张大一点。”荆炀低哑的话语吐露于他的颊边,令席白秋根本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上面说话的口已经被触肢堵住了,激起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勾的人意.乱清迷,恨不得直接溺死于此刻。
荆炀满腔而又扭曲的爱意快要把席白秋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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