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白秋点头,“明天见。”
几个室友对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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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白秋回到了家。
不过这个家不是中心城的别墅庄园,而是朝洲大学附近的江景大平层。
这是他的两个爹为方便他上学给他买的,有三百多平方米,无论是装修还是家具,看似简约实际奢华,是所有人的梦中豪宅。
不过席白秋的物欲不重,住几千万的大平层可以,住几十万的小楼房也行,他不在意这些,但他的家人却十分在意,什么东西都会给他最好的。
在这种重度溺爱里,席白秋没长歪也算是一大奇事。
他双手绕后系上围裙,黑色的带子把他的腰身掐的很细,臀线看着饱满而又诱.人。
席白秋先把南瓜粥煮上,之后清洗牛排,切块,冷水下锅后,加入姜片,料酒去腥,煮熟后撇去浮沫,捞出备用。
接着他开火浇油,撒上配料,爆炒出香味来加水把牛排下锅焖煮后,又开始准备下一道菜。
没过不久,玄关处传来了关门声,但在厨房里的席白秋根本没听见,正用筷子夹了块刚炒好的小羊排打算放嘴里啃。
可就在他刚要咬上这块外香里嫩的小羊排时,有人从身后单手环住了他的腰,并探头一口叼走了他的小羊排。
席白秋睁大眼茫然了片刻,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看着来人,质问:“……你怎么又抢我的?”
第十九章
荆炀没说话,只双手撑在他身后的灶台前,将比他矮了一头的席白秋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他显然是刚从某场商务会议下来,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打着银灰色的领带,墨蓝色的宝石花胸针别于领口,显得优雅而又知性。
虽说眼前的人眼尾含笑,但席白秋还是看着对方连骨头都没吐,直接将那块羊排连骨带肉全部嚼碎了咽下。
……怎么有人吃个肉也这么凶?还有这真的不会剌嗓子吗?席白秋不得其解。
“是脆骨,软的。”荆炀嗓音低沉道。
“咳。”席白秋知道自己脸上藏不住事,更别说对上敏感又多疑的荆炀,在这人面前他就跟透明的一样,“你先出去换个衣服吧,我马上就好。”
“嗯。”荆炀应了,但没动,只眸色深邃的看着他。
席白秋叹了口气,抬起手拥抱住这个高大的Alpha,并用脸贴贴他的颈窝,语气温和道:“工作辛苦了,欢迎回家。”
荆炀收拢手臂抱紧了他,阖眸用下巴在席白秋颈间轻蹭了下后,才松开手退出了厨房。
席白秋开始把菜逐一端到了餐桌上,等他盛好饭后,换了身家居服的荆炀坐到了他身侧。
两人坐在宽阔的落地窗前,对着月下江景享用了一顿美味的晚餐。
平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荆炀是住在这里的。
这么多年了,席白秋对荆炀可谓是十分了解。
他的这位竹马哥哥其实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害怕寂寞,可能还有点皮肤饥渴症,没有得到满足时会感到焦躁不安,但偏偏面上不显,只会安静的凑到你身边,用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看着你。
不得不说,是有点可爱的。
席白秋靠躺在柔软的长毛沙发上,因为体虚以至于总是有些畏寒,所以肚子上搭了一层乳白色的毛毯。
客厅里的大灯灭了,只开了沙发后方的橘黄色的灯带,柔和的光模糊了席白秋的轮廓,令他整个人看着柔软的、像是暖融融的光团。
穿着黑色丝绸衬衣的荆炀凑了过去,动作熟练的把人一搂一抱,席白秋便被Alpha圈到了怀里。
“好冰。”荆炀把他的两只手都抓扣在手里,试图用自己的大掌温把它捂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年四季都这样。”席白秋将脑袋靠在对方富有弹性的胸肌上,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题不大。”
荆炀将他身上快掉下去的毛毯往上拽了拽,又将下巴搭在他的头顶,眼眸微眯,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放松。
席白秋翻翻光脑,找了个最新上映的爱情电影看,试图催化一下他哥的恋爱脑。
都快奔三的人了,竟然到现在身边也没个人,简直白瞎那脸和身材了。
“啊……差点忘了。”席白秋伸手将放在不远处的书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盒打着精美蝴蝶结的巧克力。
荆炀敛眸,将下巴搭至席白秋的颈窝,语气温和道:“不要总是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这是小Omega精心给你准备的礼物。”席白秋满不赞同,接着又兴致勃勃道:“小青蕊对你可是一见钟情,要不要试——唔!”
……试试谈个恋爱?
荆炀垂眸,一把捂住他的嘴,宽厚的大掌带着炙热的温度,将席白秋的小半张脸都盖住了。
“别再说了,容易挨揍。”他凑近席白秋的耳边低语,呼吸打在怀中人的了耳廓,掀起的痒意令席白秋立马打了个颤,下意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嘶……他的耳朵怎么这么敏感。
“不说就不说。”席白秋不情不愿的扒拉开荆炀的手,然后报复性的在他的左手食指关节处咬了下,咬出了一小圈淡淡的牙印。
荆炀低笑出声,好脾气的任他造作了好一会儿,直到席白秋闹累了,舒舒服服的躺在他胸口看电影。
“你们明天有跳伞实践课?”荆炀突然低声问。
“嗯。”席白秋盯着电影,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复又突然警觉:“你可别说已经跟我辅导员请假了。”
——这种先斩后奏的事这家伙又不是没干过。
“我很担心你。”荆炀叹了口气,几缕墨发散落眼前,令他那俊美到极具侵略性的面容柔和了几分,“你的身体不适合做那些剧烈运动。”
“我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脆弱了。”席白秋据理力争,“上次去雪山滑雪我不也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荆炀沉默片刻,摸摸他的头发缓声询问:“真的很想去?”
“很想去,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些运动。”席白秋神情认真的强调道。
“好吧。”荆炀妥协了,但席白秋却开始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想这人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
“怎么?”荆炀好笑的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后招在等我?比如我等下就会接到学校通知:明天跳伞实践课改为理论测试?”席白秋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没有后招。”荆炀轻抚了下席白秋额前的碎发,异色瞳在光线的晕染下显得异常漂亮,“你只要好好的,怎么样都可以。”
听此,席白秋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好好的。”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荆炀一向不允许他去碰那些极限运动。
可席白秋真的很喜欢。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那些与危险并存的极限运动起了浓厚的兴趣。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在生死之间游移的感觉,令他深深着迷,往往这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燃烧。
最开始接触的时候,席白秋刚满十八,虽然外表看着乖巧温和,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气血方刚的少年,还是有点叛逆心的。
所以他从自己偷偷摸摸的去玩,再到彻底翻车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
就那次,荆炀发了好大的火。
席白秋相信,如果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他这个一向很宠爱他的竹马哥哥一定会抄家伙揍他。
但当时虽没有揍,可罚也没能逃得过。
他被关在卧室里关了一个月,断了网,没收光脑,每天罚抄三千字平心静气的经文,还得是用毛笔。
真是特别苦逼。
可还偏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他的两个爹快乐的飞某星系度蜜月去了,直接失联,他连救命都发不过去。
后来他就学乖了。
开始在荆炀的底线边缘一点一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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