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揪着恐龙尾巴,“你在家?”
谢惟反问“有事?”
他总是这样,顾淮俞每次问他行踪,他不会直接回答,反而会把问题抛回来。
不过顾淮俞没有计较,直奔主题,“没事,你入职这么久,我还没做背调,我需要简单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谢惟没说话。
顾淮俞开始新一轮的快问快答,前两个问题很简单,主要是看看谢惟的配合程度。
“姓名?”
“谢惟。”
“性别。”
“男。”
谢员工很配合,顾老板十分满意。
“家庭住址?”
“废品站。”
“家庭成员?”
“孤儿。”
“那存款?”
“零。”
好可怜,打这么多份工,居然一分钱都没有存下来。
知道自己了最想知道的,顾淮俞没再问下去,“恭喜你过了试用期,明天就可以正式转正。”
谢惟不是很走心地说了一句“谢谢”。
顾淮俞进一步提出要求,“过两天我不忙,想去你家家访一下,可以吗?”
虽然对废品站有老鼠这件事仍旧心有余悸,但顾淮俞更想知道,如果再去废品站会不会遇见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
如果能再见到男人,那这个废品站有问题。
如果不能,那就证明小谢同学是bug。
总之谢惟跟废品站之间,肯定有一个是作者不小心弄出来的bug,破坏着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
谢惟:“可以。”
顾淮俞满意地挂了电话,然后甩开怀里的恐龙,去浴室洗澡准备睡觉。
这也是他着急换角色卡的第二个原因,不用失眠。
每个角色身体状态都不同,傅闻世界的顾淮俞睡足了,可商延世界的他并没有。
如顾淮俞所料,他今晚美美地睡了过去,并未失眠。
顾淮俞:我可真是作弊高手。
嘿嘿。
-
隔天一早,顾淮俞被顾大钧叫起来吃早饭。
父子俩步调统一,穿着豹纹的睡衣,且吃饭时都没有换衣服,看得何云娥眼皮直抽。
她怀疑顾大钧把顾淮俞给带歪了,不然年纪轻轻的,审美怎么这么土潮?
一大一小俩豹纹,在何云娥眼前晃来晃去,把她的眼睛都要晃晕了。
吃着饭时,商老爷子打来电话,想顾淮俞过去陪他钓鱼。
上次商延来顾家闹事回去后,被知道的老爷子又狠狠地抽了一顿。
怕顾淮俞不乐意来,商老爷子特意跟顾淮俞说,这次只有他们爷俩,绝没有商延,他只是想找一个钓友。
顾大钧一直留心着他俩打电话,见顾淮俞答应了,一时愁一时忧。
他现在多少想开了,觉得商延实在是靠不住,对自己宝贝儿子态度又差,因此不像过去那样期待两家联姻
等顾淮俞吃饱回房换衣服,顾大钧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
他期间一直叹气,几次想开口又止住了。
直到商老爷子派车来接顾淮俞,人都上车走了,顾大钧还站在门口叹气。
何云娥在客厅沙发上抹消除颈纹的护颈霜,实在听不下去了,“你能别叹了吗?小心我肚子这个小的出来了,第一声不是哭,而是叹气。”
顾大钧没说话,走过来摸了摸何云娥的肚皮,又是长长一叹,“保佑你哥的感情顺顺利利。”
何云娥:……
她怀的是孩子,又不是月老。
-
顾淮俞被司机接去了商家老宅,这里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绿植成荫,曲径通幽,不像住所,更像古时候的园林。
宅子面积很大,因为老爷子爱钓鱼,后院设着鱼塘。
但他不怎么爱在这里钓鱼,喜欢户外垂钓,尤其是喜欢冰钓,约顾淮俞来家里钓鱼,一看就是借口。
顾淮俞坐着观光电瓶车,司机直接绕行到后院的鱼塘。
鱼塘有些像内湖,护栏都是雕刻着雷云纹的汉白玉,岸边种植四季常青的树藤,枝叶垂落。
穿着休闲装的商老爷子坐在军绿色的马扎上,旁边放着一杆鱼竿,手里拿着保温杯正在喝茶。
听见脚步声,老爷子扭过头,“小俞过来了?”
真正钓鱼的时候,老爷子是不爱说话的,今天就是闲钓。
顾淮俞走过去,老爷子推过来一个马扎,他坐了上去。
老爷子精神矍铄,身上并没有很强的上位者压迫感,反而很和蔼,至少对着顾淮俞很和蔼。
老爷子先是问了顾淮俞的脚怎么样,之后就叙起了家常,全程没有提一句商延。
湖面突然有些波动,鱼像是上钩了,老爷子却没动,悠悠地喝着茶,继续跟顾淮俞闲聊。
“你还年轻,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一把年纪的,朋友越来越少,身边连一个能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好有你。”
顾淮俞静默听着,偶尔搭几句话。
老爷子放下茶杯,不怎么高兴地说,“下周又要过生日了,都说不过了,一帮人非要弄这些,你说生孩子有什么用?事事逆着你的心。”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顾淮俞假装听不懂,附和了几句。
见顾淮俞避而不谈,老爷子就没有往下说。
-
钓了两条鱼上来,商老爷子收了竿,让人拿到厨房里中午做鱼吃。
中午顾淮俞留下来吃饭,吃过饭后,他陪老爷子下了两盘棋。
下午律师来访,老爷子带人去书房谈事,让顾淮俞帮他去喂喂鱼。
顾淮俞拿了一盒鱼饵,先去喂了商老爷子最宝贝的观赏鱼,换了一罐鱼料,再去喂鱼塘里的那些。
他把食料往水里一抛,立刻围上来一群鱼,银色的鱼尾摆着水花。
不远处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
“老爷子说今天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我真的有事,急事。”
前一道声音是老爷子身边的秦叔,后一道是商延。
秦叔嗓音包含着无奈,“今天真的不行,老爷子特意交代过,您别为难我。”
见他一直强调今天,商延皱眉,“为什么今天不行?”
秦叔停顿了几秒,声音小了几分,“顾先生在。”
“顾淮俞?”商延嗤笑,“他来了,我就不能来?”
他们正说着,前面噗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商延朝声源处看去,目光严厉,“谁在哪儿?”
见没人说话,他绕过秦叔阔步走上前,在藤枝后面看到了一脸惊色的顾淮俞。
对上商延黑沉沉的眼眸,顾淮俞慌忙低下头。
商延下颌紧绷,投来的目光像一头狠厉的狼,声音冰冷讥讽,“几天不见,还学会偷听了?”
顾淮俞抓着袖口,尽量装作惶然不安,他低垂着眼睛,小声辩解,“我没有,我是来喂鱼的,没有要故意听你们说话。”
商延压根不听这个解释,讥讽地笑了笑。
明明有其他路可走,他偏要走顾淮俞站的拱桥,走过来时还恶意地撞过他的肩。
顾淮俞被撞的倾斜了一下,抿着唇没说什么,侧身给商延让路。
商延目不斜视地直接走了。
秦叔看到这幕只觉得头疼,走过来跟顾淮俞道歉,还替商延解释,“公司有急事,他肯定是着急。”
顾淮俞当然不信,但装作相信了,“我知道,既然他们有事要谈,我还是先回去吧,改天再过来。”
秦叔知道他们爷孙俩见了面肯定还得吵,不好让顾淮俞看见,就派车把他先送回家。
汽车开到半路时,顾淮俞叫停了司机,“把我放到这儿吧,我想去前面的商店买些东西。”
司机扭过头,笑着说,“顾先生您去,我在外面等您。”
顾淮俞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约朋友一块逛。”
司机想了想,最终说,“好,那您小心。”
顾淮俞解下安全带,道了一声谢,然后推开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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