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拆开吸管包装纸,插进谢惟的奶茶杯里,忽然考他,“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水果吗?”
谢惟:“什么?”
顾淮俞:“我问你呢,你可以猜猜看。”
谢惟看着顾淮俞没开口,顾淮俞怂恿他,“你尝尝奶茶,特意给你点的。”
谢惟喝了一口,是桃子味的,凉凉甜甜的,很清新的口感。
他看了一眼顾淮俞的奶茶,奥利奥草莓奶茶,奶茶的顶端挤了一层厚厚的奶油,捏碎的奥利奥跟草莓一圈圈打在奶茶里。
顾淮俞问,“好喝吗?”
谢惟嗯了一声。
顾淮俞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桃子味奶茶了,但我不讨厌你喝它。”
谢惟问,“为什么讨厌?”
讨厌的理由顾淮俞不怎么想说,但为了谢惟恢复记忆,还是开了口。
他就像吃了苦瓜似的,不高兴地说,“因为作者说我的屁股像水蜜桃。”
顿了一下,顾淮俞抬起头,模样有点坏,也有点勾人,眼角都笑弯了。
“祂还写我到了床上就会又纯又欲。”顾淮俞目光灼灼地望着谢惟,时时刻刻都不忘把他往床上带,“你要试试吗?”
谢惟抬手在顾淮俞的脑门拍了一下,像个戒律森严的禁欲修行者,教育道:“说话注意尺度。”
顾淮俞瘪了瘪嘴巴,“你要是一直这样,那我就跑了。”
谢惟跟顾淮俞并肩朝回走,懒洋洋地问,“跑去哪儿?”
顾淮俞脱口而出,“天涯海角。”
谢惟说,“电车的电量不够,会把你撂到半路上。”
顾淮俞:“我可以充电。”
谢惟:“不等你充满,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顾淮俞立刻来了兴致,“那你会把我关小黑屋吗?”
谢惟牵住他的手,“不会。”
顾淮俞:“那你会用手铐铐住我吗?”
谢惟:“不会。”
顾淮俞:“那我还要跑。”
谢惟:“不会。”
顾淮俞一时没理解,“什么不会?”
谢惟看向他,“不会再跑了。”
夕阳下,他俩牵着手走在人行道上,争论顾淮俞到底会不会跑。
主要是顾淮俞不依不饶,“你都不采取措施,我肯定会跑的。”
谢惟不解释,只是说,“你不会了。”
-
回公司收拾完东西,顾淮俞故意带谢惟去之前逛过的大型超市买上门礼。
在顾淮俞的有心为之下,这次买的东西跟上次一样。
只不过这次小谢不用再装有钱人,顾淮俞没有对那些“上门礼”再进行包装。
不再是凤凰男的谢惟,在顾大钧眼里就是天选儿婿。
不仅年轻有为,还一表人才。
一见面又是那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浮夸说辞。
顾大钧拉着谢惟又是谈互联网前景,又是大谈经济、体育,就连国际时政都要评论两句。
谢惟就算富了,仍旧奉行之前那套理论,无论顾大钧说什么都会配合的称赞。
称赞顾大钧的经商头脑,他的广博见识,他的藏品审美。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让顾大钧对他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一口一个小谢叫的很亲昵。
最后甚至都放出了豪言,“有什么困难你说话,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谢惟表现的很谦逊,“商场上我会向您学习,私下我会好好照顾小俞。”
被照顾的小俞:……
说实话,这样的谢惟他就见过两次,一次是上回见顾大钧,一次是这回见顾大钧。
哄顾大钧,谢惟是非常有一套的。
饭桌上,顾大钧差点敲定他俩订婚酒席的场地,幸亏他俩是男人,不然顾大钧得连夜想孩子的名字。
如果男人真能生孩子,依照老顾的脑回路,顾淮俞猜测他应该会让他们生两个。
顾淮俞生一个姓顾的,谢惟生一个姓谢的,凑一对龙凤胎。
想到这儿,顾淮俞忍不住笑了起来。
-
吃完这顿非常咯噔的晚饭,顾淮俞赶紧带着谢惟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后,顾淮俞在门外的把手上挂了一个免打扰的牌子,省得顾大钧一趟一趟过来。
虽然挂了牌子,顾大钧仍旧来了两趟。
一趟送水果,一趟送饭后甜点,但都被顾淮俞打发走了。
顾淮俞跟谢惟抱怨,“我谈恋爱他一定要深度参与。”
谢惟看了他一眼,“跟商延也算谈恋爱?”
顾淮俞没想到谢惟会射出这个回旋镖,立刻予以否认,“当然不算,那是作者要我们谈的,不是我个人的意愿。”
谢惟没说话。
顾淮俞拍了拍自己的床,“过来躺一会儿吧。”
说完他自己先倒在柔软的大床,没过多久,床垫轻微塌陷,谢惟躺到他旁边。
顾淮俞侧过身,面冲着谢惟,“等周六日我带你去你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吧,我把那块地买了下来。”
谢惟总是很敏锐,环住顾淮俞,近距离看着他,“这么想我恢复记忆?”
顾淮俞一愣,明白谢惟知道他这一套行为的目的了。
顾淮俞仔细观察谢惟,认真地问,“你不想吗?”
谢惟面色始终平静,“无所谓想不想。”
顾淮俞的眼睛眨动了两下,不是很理解的样子。
谢惟的手滑到顾淮俞后颈,“我只知道我就是谢惟,在看到你的第一面就想你喜欢上【我】。”
顾淮俞怔了几秒,然后抱紧谢惟,“好吧。”
谢惟就是谢惟,不管有没有过去的记忆。
顾淮俞决定顺其自然,不让现在的谢惟觉得他靠着过去的惯性在爱他。
谢惟轻轻抚摸着顾淮俞,顾淮俞舒服地扬起脸,“我想你亲亲我。”
谢惟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顾淮俞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但等了好一会儿谢惟都没有反应,他不满地睁开眼睛,“就只有一下吗?”
谢惟很浅地笑了一下,重新吻了下去。
-
晚上顾大钧想留顾淮俞在家睡一晚,他们父子可以好好谈谈心。
顾淮俞都预想到顾大钧晚上要跟他唠叨什么,直接拒绝了,还给了顾大钧一个无法反驳的拒绝理由。
顾淮俞直白说,“我跟小谢同居了,留在这里不方便。”
顾大钧瞪大眼睛,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此刻他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我的好大儿被‘猪’给拱了。
虽然他很满意谢惟,但身为老父亲,这消息还是有点劲爆。
顾大钧嘴角抽动着挤出一句,“……你们路上小心。”
顾淮俞不理会老父亲复杂的心情,直接坐到了谢惟车上,挥挥手跟顾大钧告别。
顾大钧机械地挥了挥,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手还是停不下来。
他很艰难地消化这件事,想通之后彻底把谢惟当成半个儿子,时不时就要约一约谢惟。
顾淮俞跟谢惟去了两天公司,新鲜劲儿过去后,他不想定时定点去谢惟公司打卡。
见顾淮俞不愿去,谢惟没有强求。
顾大钧倒是常去谢惟的公司,还会带谢惟参加他的社交局。
有时候是为了介绍人脉资源给谢惟,有时候单纯向老友们炫耀跟谢惟结了亲。
顾淮俞那个小弟弟一岁生日时,顾大钧特意包下了柏越酒店的顶层宴厅,请了不少生意上的伙伴。
借着小孩子生日,顾大钧正式宣布了顾淮俞跟谢惟的关系。
他事先没打任何招呼,但顾淮俞知道他嘚瑟的秉性,来之前跟谢惟通过信儿。
告诉谢惟,今晚老顾肯定得整活,来了一次隆重的官宣仪式,来弥补顾淮俞跟谢惟不订婚的遗憾。
顾大钧在宴会上喝大了,拉着谢惟的手千交代万叮嘱,要他一定好好照顾顾淮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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