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睨了一眼顾淮俞,很自然接了一句,“不上班你养我?”
顾淮俞这个世界的家庭条件,不允许他养谢惟这么一个大活人,但他毫不犹豫地说,“我养你。”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要入v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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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下好朋友的完结文——作者是:鱼之水
《我在星际炼丹封神》【已经完结】
《继承妖怪古玩店后我爆红了》【正在走出版】
尤星越是个天师,大学毕业后身无分文,继承了一家名叫不留客的古玩店。
古玩店又破又乱,据说还闹鬼,街坊邻里避之不及,尤星越搬进去第一天,所有的灵异现象都消失了。
古玩店营业第一周,衣着光鲜的包工头丢下作恶的古董金蟾,尤星越镇压金蟾,转手卖出高价。
营业第二周,老板买走貔貅玉器,老板行善积德财源广进,貔貅器灵修炼神速,于是时隔百年,世界上有了第一只成神的貔貅器灵。
后来,整个城市里成精的物件都知道了——尤星越家古玩店可以寻找有缘人。
于是数百年历史的古董、灵气充裕的法器、修为不凡的仙器全都找上门,古玩店门庭若市。
尤星越:“古董们让一让,你们当中很多禁止买卖,劳烦自己去架子上待着。”
被封为经典的纪录片这样说:在这里可以看到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奇珍,它们熠熠生辉,仿佛从未在时间中死去,诉说着文明的前世今生。
小剧场
客户寄来一对价值连城的手镯,手镯干干净净,没有成精没有被厉鬼附身。
收到手镯的当晚,古玩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瘦俊美的男人
男人轻嗅尤星越的脖颈:“你收了我的聘礼,现在我来娶你了。”
24 第24章
◎谢惟:不是乖小孩,是坏脾气的◎
他俩电影台词般地对话, 引来不少人侧目。
面对旁人克制地打量,顾淮俞扣住谢惟的手腕就跑,黑发在寒风里飞扬, 胸腔充满了快乐。
拽着谢惟跑出步行街,顾淮俞把他摁在广场停业的喷泉池。
谢惟顺着顾淮俞的力道,坐在喷泉的边台上。
顾淮俞有些喘, 他眼睛发亮,唇色鲜艳,笑容挂在脸上,有一种怡然自得的天真,好像一件很简单的事就能让他快乐、满足。
谢惟静静地看着顾淮俞。
“你在这里等我。”顾淮俞边往后退,边谢惟叮嘱, “千万别走, 等着我回来。”
谢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没问, “嗯”了一声。
顾淮俞跑去没人的地方, 然后换了一张角色卡回到原世界。
顾大钧的书房有一个保险柜, 里面放着可观的现金,用来以防万一。
顾淮俞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回房拿出旅行包, 把保险柜里的钱全都套走了。
顾淮俞没跟顾大钧打招呼,因为剧情会重置, 到时候钱会重新回到保险柜里, 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等他提着一包现钞回去时,谢惟说话算数地待在原地。
顾淮俞走过去, 将十几公斤重的旅行包扔到谢惟面前, 笑着说, “这个给你。”
谢惟掀了他一眼,弯腰拉开了旅行包的黑色拉链,露出高高一摞的崭新钞票。
顾淮俞活动着发酸的手臂,视线盯在谢惟的脸,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结果让顾淮俞有些失望,谢惟没表露出太大的情绪,有种不为外物所动的镇定。
“这些钱是给你的,放心,绝对合法合规,你拿着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有时间限制。
最后一句话顾淮俞没有说。
上次顾淮俞问谢惟,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天,做什么事都不违法,他会做什么。
对方给了他两个答案,一个是抽根烟,另一个是回家睡觉。
顾淮俞觉得谢惟之所以这么无欲无求,是因为他只把末世论当做了假设。
如今这么一包钞票摆在他面前,顾淮俞很想知道谢惟此刻最想做什么?
谢惟没有质疑钞票的真假,也没有问顾淮俞这些钱的来源,他从行旅包里抽一张百元纸钞,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俩冰棍。
回来后,谢惟把找的零钱扔进了包里。
顾淮俞闷闷不乐地撕开冰棍包装袋,嗦了两口,还是没忍住抱怨,“你都有钱了,还请我吃一块钱一根的冰棍。”
谢惟嘴角提了一下,回了顾淮俞两个朴实无华的字,“解渴。”
行吧,老冰棍确实解渴。
顾淮俞接受了这个理由。
灯柱下,他们穿着校服坐在寒风里,一人叼着一根冰棍,落了一身昏黄的暖光,那画面很像一部有质感的老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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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提着钱来的路上,脑海里闪过很多谢惟拿到钱的画面,每一幕都是龙王归来的苏爽套路。
比如,把钱砸到那些曾经看不起谢惟的人,就砸他们脸上。
或者去商场大杀四方,买他想买却一直舍不得的东西。
再不然去人多的地方撒币、砸钱买彩票,哪怕去游戏厅玩推币机都行。
然而现实却是,顾淮俞吃完冰棍,就坐到了谢惟那辆破旧的电车后座上。
车子缓慢地在非机动车道行驶,被不少后来的电车超过。
装着十几公斤重钞票的旅行包,被谢惟放在前踏板,除了花两块钱买了两冰棍,里面的钱没有再动。
谢惟骑着黄色‘老爷车’慢悠悠前行,身后又有一辆电车超过他们。
顾淮俞终于忍不住,脑袋微微朝前探了探,对谢惟说,“要不,我们去买一辆新电车吧?”
谢惟问,“那这辆放哪儿?”
顾淮俞想说扔了,但想起他跟这辆电车共患难的那次,也就不吱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开口,“谢惟,你现在开心吗?”
他给了谢惟这么多钱,也没见谢惟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他会把钱真的给他。
谢惟语气平平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顾淮俞不知道他这句‘嗯’是在肯定自己开心,还是表示疑惑的‘嗯?’。
他再次探着脑袋去看谢惟,“你的嗯什么意思?”
谢惟:“嗯就是嗯。”
顾淮俞:“什么嗯就是嗯?”
谢惟:“就是嗯。”
顾淮俞:“到底什么嗯?”
他俩就‘嗯’这个问题,无意义地浪费了很多口水。
顾淮俞不厌其烦地追问,谢惟倒也每问必答。
京都的夜景很美,灯火璀璨,路边的树木缠绕着彩灯,远远望去如置万里星辰,光影从他们身上流淌而过。
谢惟骑着车,带着顾淮俞在城市穿梭。
看着灯火通明的前路,顾淮俞心中的躁动慢慢回归平静。
他将冻僵的脸贴在谢惟宽阔的背上,咕哝了一句,“既然你不肯好好说,那我就当你是开心的。”
因为他今天很开心。
此时此刻也很开心。
靠在谢惟身后躲了一会儿寒风,顾淮俞还是气不过,“我给了你这么多钱,你都没有一个笑脸。谢惟,你的脾气一点都不好。”
谢惟:“嗯。”
顾淮俞:“不许你再说嗯了。”
谢惟弯了一下嘴角,还是,“嗯。”
顾淮俞生气地在他头盔上用力敲了一下。
看到谢惟的肩微微在动,顾淮俞像嗅到腥味的猫,立刻扒着他的肩看过去,想看他是不是在偷笑。
电车摇晃了起来,谢惟说,“不要乱动。”
意识到他们还在马路上,顾淮俞赶忙坐好,然后在他头盔上又敲了一下,摆出气势说,“我现在是你的金主,你老实点。”
前面的人没有反应。
顾淮俞不满,“你怎么不嗯了?”
谢惟:“嗯。”
顾淮俞: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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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施在顾淮俞面前哭过一场后,这几天一直在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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