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哄堂大笑。
“傻逼吧你!”庄泽野笑着推他,“这他妈太丢人了,我没有过。”
“哈哈哈哈,我也没有!”
其他人纷纷否认,都没有过类似的情况,顾鸣赫颇为郁闷,自己喝了一杯。
林南之着急道:“不行,我还是没想好,辞述哥你先说吧。”
温辞述一愣,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贪玩掉进冰河里,差点淹死,我怕妈妈担心,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向晚点头:“勉强算个秘密,既然如此,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另外四人碰杯喝酒。
向晚接着说:“我也对我妈有个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她和外婆的医药费,是我用学费和打工费给的,她曾经怪我没有继续读书,但是我没法跟她开口解释。”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庄泽野把酒杯在桌上敲了一声,隔空道:“这杯得喝,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种秘密都不会再有。”
林南之说:“向队真男人,什么事都自己扛,阿姨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
大家继续举杯喝酒,都有点上头。
林南之笑道:“怎么突然开始emo了,我来说点开心的吧。其实我不止五岁尿过裤子,十三岁也尿过,我不敢跟我爸妈说,所以偷偷躺在床上把那块焐干了。”
一片哗然,嫌弃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恶不恶心啊!”
“草草草,这个团没你在乎的人了是吧。”
“哈哈哈哈,在喝啤酒呢,能不能别说这种!”
林南之被大众唾弃,只好又换了个正常点的。
“那什么,我曾经往我的舞蹈老师拖鞋里塞蚯蚓,这个总行了吧!”他已经快抠破脑壳了。
顾鸣赫笑着举手:“这个我也有过,我不用喝了。”
庄泽野随意地抬抬手:“我塞过刚出生的老鼠。”
向晚发出惨叫:“呕,你们太恶心了!只有我和辞述是正常人!”
温辞述笑道:“我往我师父的衣服里扔过蚱蜢,因为他不让我玩蚱蜢。”
“……”向晚无语了,“你们真是一群叛逆小孩儿。”
大家拿酒瓶往他嘴里塞:“废什么话,给我喝。”
最后轮到庄泽野,他们都已经喝得快神志不清了,就只有他还是微醺。
顾鸣赫拍拍他的肩膀:“来点劲爆的野子,你以前那点芝麻绿豆的事儿我都烂熟于胸了,不想听那些听过的。”
庄泽野似笑非笑:“你确定要听劲爆的?”
“当然要!必须要!”林南之跟着起哄,“好想知道野哥的秘密有多炸裂,快快快,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庄泽野勾起唇角,脸上写着“是你们非要听的”,他看了眼对面的温辞述,慢悠悠地说:“我的秘密是——”
每个人都好奇地看向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随即嚷嚷起来,像油在锅里炸开一样。
顾鸣赫在听到这句话时,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酒一下子醒了。
林南之和向晚同时疯狂笑着喊。
“哎哟哟,你有喜欢的人了?我没听错吧!”
“谁啊,我们认识吗?你小子藏得够深的!”
只有顾鸣赫和温辞述沉默不语,顾鸣赫是吓着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生怕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温辞述也没参与起哄,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庄泽野有喜欢的对象。
心里慢慢松了口气,好像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向晚兴奋地猜测:“是不是上次跟我们合作的那个女团?我记得她们门面对你有意思来着。”
林南之一听八卦就两眼冒光:“哪个哪个,田雨她们团吗?”
“对,就是她,她后来私底下还问我要阿野的微信,不过我没给。”向晚调侃地看向庄泽野,“你喜欢的是她吗?”
温辞述从酒精的麻痹中找到一丝知觉,血液开始被心脏压迫般得流遍全身。
他胡乱地想,哦,原来庄泽野喜欢女团门面——这好像确实符合他的审美风格,他应该就喜欢那种美得特别张扬的女孩子。
如果是在舞台上,他会被那种女孩子迷住,面带笑意地看着她跳舞。如果是在生活中,他会开车带那种女孩子去兜风,去海边放烟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绪很混乱,乱得找不到任何头绪,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控制不住乱想。
以至于,后来他们的谈话一个字都没听清。
林南之还在不停追问:“野哥,是田雨吗?是她吗?”
庄泽野哂笑:“她谁啊。”
那表情像是真的不认识。
林南之失望道:“好吧,不是她,你就不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就是啊,有你这么吊胃口的么。”向晚也说。
庄泽野神秘一笑:“不能。”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辞述一杯接一杯喝酒,他很喜欢果酒淡淡的甜味,比那些陈酿要甜得多。
喝太多果酒的下场就是,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
庄泽野拎着他起身回去,向晚摇晃着脑袋说:“要不你们别走了,在宿舍凑合一下得了。”
庄泽野看了眼温辞述说:“不行,得换身衣服,全是汗。”
他们身上还穿着演出服,温辞述这人有洁癖,等醒来发现自己这么脏,肯定要崩溃。
庄泽野扶着他想离开,但没想到,这人喝醉后一改平常的冷静,活像个随地撒泼的顽童。
温辞述一把抱住门框,醉醺醺地说:“什么人,休要碰本王!”
庄泽野:“……”
完了,王爷又开始了。
向晚看着他们拉扯,乐得哈哈大笑。
“三爷,该回寝宫就寝了。”庄泽野磨牙道。
温辞述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哝:“是你啊……”
庄泽野以为他又要叫自己太监,谁知却没听到他这么喊。
温辞述有点不太高兴:“你很聒噪,也很爱管闲事,本王今天不想回去,我就要睡在这……”
他“里”字还没说完,庄泽野已然失去耐心,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平时经常健身,双臂托得很稳,丝毫没有大幅度的摇晃。
温辞述迷迷糊糊腾空而起,还以为自己坐上了轿子,不过这轿子怪舒服的,贴着他后背和腿弯的地方都散发着温暖的体温。
他稀里糊涂地靠在轿门上,用脸颊蹭了蹭结实的胸肌。
庄泽野低头看看他,一言不发地大步下楼,走到停车场。
小陈看见他抱着人出来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
庄泽野将温辞述放到车上,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车子一动不动,小陈在惊讶。
他抬起头看向前面:“还在看什么?开车啊。”
小陈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边启动车子边说道:“如果瞿总看见这一幕,肯定感到非常欣慰的,你以前多么抗拒和辞述相处,现在居然能照顾喝醉酒的他,真是感人肺腑啊。”
庄泽野不屑:“瞿总可不一定会欣慰。”
倒是可能会恐同。
瞿怀民那种人精,能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小陈一脸疑惑,开着车把他们送回了别墅。
庄泽野依旧把温辞述抱下去,他望着两人的背影连连感慨,我们花团真是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太令人感动了。
回到房间后,温辞述开始慢慢有点清醒了。
他坐在偌大的床上环顾四周,眼神迷茫:“这是哪里?”
庄泽野从浴室拿了包东西,过来跪在床上给他擦脸:“我房间,你喝多了,今晚睡这里,我方便照看你。”
化妆棉带着卸妆水,凉飕飕得贴在脸上,没一会儿换成温热的毛巾,使得原本就燥热的身体愈发难捱,温辞述烦躁地挥开他。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