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述自然地说:“我不吃牛肉,其他都可以。”
于是庄泽野就开始烤肉,卷起袖子一块接一块,烤完直接堆他的盘子里。
众人都在吃东西,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弹幕却炸了。
【哦买嘎,我看了五分钟野子给树树端茶倒水烤肉,我没出现幻觉吧?】
【我要疯了,这真的是庄泽野?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野子你是树树的随从吗!啊啊啊他是没手吗,你俩真是不顾别人死活!】
【救,他好爱他,我先磕为敬。】
【啊啊啊啊啊啊,我男朋友都没这么对我!你怎么不干脆喂他嘴里呀!】
【前面的,我觉得他可能想喂,只是碍于人多……】
【我曹,纯路人,深受震撼,请问是真情侣吗?】
【哈哈哈哈没错,花团第一真(已出柜版)】
【是的是的,他俩同居好几个月了。】
【弹幕在搞什么,别乱说好吧,喜欢被喷卖腐?】
【你们注意点啊,今天晚上很多路人点进来的,别瞎几把磕。】
【有病,人家兄弟关系好而已,能不能别在这里发疯?】
【你们,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唯粉的心情就是说,,,】
【我是小蝴蝶呜呜呜,我已经妥协了qwq,谁叫这个儿婿这么上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我是野格我也妥协了,儿子太爱没办法。】
【纯路人,好看爱看,给我继续。】
弹幕吵着吵着,画面中庄泽野又烤好了一串羊肉,这回他没再给温辞述,而是拿到了自己面前。
就在粉丝们松了口气,觉得他总算要自己吃的时候。
他把羊肉从签上弄下来,蘸好料卷成小饼放进了温辞述碗里。
温辞述蹙眉:“这是什么料,我不吃这些。”
庄泽野热情劝道:“试试看,新吃法,最近很火的。”
温辞述不情不愿地咬了一口,眉毛舒展开来,居然觉得还不错。
“怎么样,好吃吧。”庄泽野洋洋得意,再接再厉地继续给他卷小饼。
弹幕彻底失控。
【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zzy这个恋爱脑了。】
【笑死,你们吵得一头劲,人家情侣ttmm】
【哈哈哈哈,他好骄傲地在烤串,笑得我肚子疼。】
【有什么好笑的,帮朋友卷个饼而已,哦都算不上朋友,队友。】
【唯粉姐姐全身上下,嘴最硬。】
【那些刷队友的,怎么没看见野子帮向晚烤肉啊?况且野子这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呢。】
【甜死了甜死了甜死了,我不管他们就是真的!】
【呜呜呜,怕老婆被签子戳到会贴心地弄掉签子,还会主动给蘸料卷小饼,我们野子真是内娱模范男德标兵。】
温辞述吃着吃着,逐渐感到不对劲,庄泽野一个劲儿在投喂他,自己却没吃几口。
他考虑了一下,把那盘肉往对方面前推了推。
“你也吃,别只顾着烤。”王爷难得体恤下人一回。
庄泽野冲他笑笑,夹起一块咬了一半的牛肉,那是温辞述刚刚咬的,吃了一半才发现是牛肉的,他特地放在了旁边的小盘子里。
“哎,那个我吃过……”他刚要阻止,庄泽野已经吃了下去。
“……”
温辞述眼中写着震惊和局促。
庄泽野没事儿人似的:“手快了,你不早说。没事,我没有洁癖。”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镜头,眼神意味深长。
“Pd别老拍我们了,快去吃烤肉吧,不然你们那桌要被安导吃完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Pd笑着说好,顺势移开镜头。
弹幕完全没法平静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在拍你们?】
【他他他……刚才是不是把树树吃了一半的肉吃了?】
【我草,我看见了什么?!】
【好家伙,野子你在宣誓主权?】
【可怕,太可怕了,感觉不小心磕到真的了。】
【啊啊啊啊,我第一天入坑,这对真是富得流油,比旁边的赫之带感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不该辣菜,但赫之真的跟两个小朋友一样。】
【据说小赫有过前女友哦,这对磕磕兄弟情就行。】
【嘿嘿嘿,据说野述都是母单哦,这对我要狂磕爱情!】
【我今晚没法平静入睡了,一场直播看得我嗷嗷叫。】
两个母单之间互相没什么对话,温辞述终于从演唱会的沉浸中抽离出来,隐约想起庄泽野先前的奇怪举动,不动声色地稍稍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没一会儿,钟可欣过来带着他们去敬酒。
因为行程原因,江丹青和夏夏要提前离开,所以最先给她俩敬。
杯子里都是啤酒,温辞述第一次喝,觉得冰镇啤酒确实好喝,难怪现代人这么喜欢。
自助餐厅有西柚味、山楂味等各种啤酒,酒精度不高,口感偏甜,温辞述敬完酒后又每个单独尝了一点。
向晚见他喜欢喝,便提议回去之后接着组局宵夜。
他们飞燕中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反正明天也没事,大家都一致举手赞成。
等聚餐结束回到燕中后,众人买了些卤菜和酒,回到宿舍继续赶下一场。
温辞述稍微清醒了点,在飞机和车上,都特地坐在向晚旁边,到宿舍后也挑了个离他近的地方坐下。
庄泽野偶尔看看他,眼神深不见底。
顾鸣赫今晚异常高兴,随手逮个人就拼酒,温辞述不幸得被他抓了几次,饶是酒量很好也有些醉了。
顾鸣赫敲着酒瓶说:“来玩点游戏,最近刚学到一个游戏,叫‘抓住你了’。”
向晚也醉得眼睛迷蒙,皱眉道:“不会是什么灵异游戏吧,我不想玩那种。”
“啊啊啊,我也不要玩灵异的,太害怕了。”林南之拒绝。
“不是不是。”顾鸣赫摆手,“这个比灵异游戏好玩儿多了,就是每个人爆自己一个秘密,如果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就被‘抓住’了,只要他愿意揭露隐私,那么其他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就得喝酒。”
庄泽野嗤笑:“那要是爆料的人撒谎怎么办?”
顾鸣赫扑上去缠他:“兄弟,你还是不是我兄弟?这游戏玩的就是走心,谁如果撒谎,那他今年就会变成秃子!”
这个恶毒的诅咒,引得大伙儿笑声不断。
顾鸣赫醉得不轻,一米八几的人跟庄泽野撒娇,被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又不死心地贴上去,简直没脸没皮。
温辞述坐在他们对面,突然发现一件很怪异的事——庄泽野好像不是那么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他和顾鸣赫玩得最好,但最多只是搭搭肩膀而已。
他想起那天练习室恶作剧似的吻,想起后来庄泽野时不时就和他贴得很近,不由感到一阵紧张不安。
为什么这么古怪?
脑子里乱糟糟的。
向晚招呼道:“来吧,先从年纪最小的开始,南之,你先说。”
林南之撇嘴:“好事没我的份儿,坏事就从最小的开始了,你们怎么每次都这样。”
“让你说你就说,再跟哥哥们顶嘴,小心孤立你。”顾鸣赫笑着开玩笑。
林南之思索了片刻,说:“我五岁的时候尿过床。”
大家集体发出嘘声。
“尿床你个头啊!这是什么秘密?”
“就是,谁还没尿过床。”
“不准故意说这种大众的糗事,你知道什么是秘密吗,嗯?”
林南之苦恼:“可是我没有秘密啊。”
“不可能,谁会没有秘密?”顾鸣赫自告奋勇,“哥给你来一个,打个样。”
他咬着瓶口苦思冥想,众人竖起耳朵。
顾鸣赫一拍手:“有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在床底下藏了个飞机`杯,出国时忘了扔掉,被我家阿姨打扫出来了,还让我外婆问我那是什么,要不要拿去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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