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树:且不说词是谁写的,后面我明明听到了和声, 不会是向晚和的吧?]
[@老公贴贴:我觉得像野子的声音哎, 想弯粉能不能别到处蹭。]
[@野述的狗:晚述姐又来了,想弯是这个声音?就硬磕咯, 也不怕硌牙。]
[@野宝天天开心:啧啧啧,不愧是#星耀太子#,又是队友A写词又是队友B和声, 待遇比我那工具人儿子好多了, 看评论区真是卖的一手好腐。]
[@花团唯一酷哥:……我说你们能不能别造谣, 怎么还有cpf暗戳戳发洗脑包啊。]
[@带着树树逃跑回复 @野宝天天开心:真好笑,你们工具人儿子不是宁折不弯吗, 他怎么可能帮wcs和声。]
路人处于围观状态, 唯粉血洗了一遍温辞述的广场, 就“到底是谁帮他和的声”展开激烈讨论, 主题已经完全从词条上偏离开了。
吵到最后,甚至没有人在意他原本唱功如何,因为风格相似的缘故,庄泽野和顾鸣赫两家粉丝也掐了起来。
公司及时撤除热搜,并连夜召开视频会议。
瞿怀民在屏幕那头,脸色不太好看。
钟可欣大致描述了一遍:“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热搜肯定是节目组买的,这都是小打小闹,关键不知道正片会被剪成什么样。”
她满脸无奈,前阵子一个顶流刚遇到这种事,但人家粉丝基数庞大,很快控住了舆论风向。
咖位高的明星尚且会被恶剪,更别说他们这种小糊咖了,节目组为了热度什么都干得出来。而没有专业控评的结果,就是得挨骂。
瞿怀民思索着点头:“其实我们也有预料,剪辑这种事在所难免,除非导师亲自出面澄清,否则只能等节目播出后再公关。小温,你这段时间不用太关注网上的消息,专心参加比赛就行。”
来南岛之前,瞿怀民找他进行了十多分钟的谈话,告诉他各种有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这种综艺往往有多方资`本介入,每一方利益不同,不是打招呼能解决的问题。
温辞述相当有心理准备,淡定地表示知道了。
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庄泽野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突然开口道:“如果正片播出的时候,他们不在创作人栏里写我名字呢?”
房间里静了下来,瞿怀民看向他。
预告里清清楚楚是庄泽野垫的音,正片里后期消都消不掉,当完整舞台播出后,形势将不言而喻。
要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那无可逃避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温辞述被全网喷。彼时不仅队友的粉丝,就连团粉和路人也会不待见他——他被喷得越狠,节目的热度反而越高。
估计在节目组眼里,他的作用就是挨骂和引流。
钟可欣瞟了眼瞿怀民,用眼神示意:“这是最坏的情况,一般来说节目组不太可能……”
庄泽野不耐烦地打断她:“公关不应该做最坏的打算吗?还是你们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处理?”
他的语气冷漠锐利,毫不留情揭开了公司的遮羞布。
众人都没想到他会当面怼瞿怀民,林南之被吓住了,看看他又看看屏幕,感到很不知所措。
瞿怀民的脸色变得很沉重,一言不发地盯着庄泽野。
向晚沉默片刻,说道:“我觉得阿野说得对,我们不能为了热度,把辞述一个人推出去挨骂……瞿总,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温辞述望向两人,没料到他们会这么为自己考虑。
瞿怀民跟他谈话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公司给你这么好的单人曝光机会,同时你也要承担一切负面影响,因为在这次曝光之后,你的人气很百分百赶超其他队友,打算让他走黑红路线的想法显而易见。
温长盛虽然找过他,但毕竟歌剧圈和爱豆圈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也不懂舆论这套。
温辞述自认心理素质还算可以,即使看那些黑粉辱骂也没什么感觉,他没想过庄泽野会撕开平静的表面,主动挑明那个本不应由他插手的问题。
瞿怀民严肃地看着庄泽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你向晚,你有没有一个队长的样子?”
老板最大的忌讳,就是被员工当面揭他老底。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瞿怀民发脾气,钟可欣见势不妙,赶紧在桌子下面撞了撞庄泽野,提醒他别再说了。
庄泽野却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说:“我有个提议,可以规避以上风险,不知道瞿总肯不肯听?”
瞿怀民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会议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动静:“你说,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建议,能比公关想得还稳妥。”
庄泽野淡定道:“让我和温辞述录一首正式版。”
众人都不说话了,钟可欣瞪大眼睛:“什么?”
“在第一期正片播前,放出改编后正式版预告。”庄泽野漫不经心地说,“到时节目组只能选择正常播出,否则挨骂的将会是他们。”
温辞述扭头看向他,眼神复杂。
顾鸣赫恍然大悟:“提前放出预告的话,那样大家都能猜到这首歌是你们共创了,节目组也没办法作妖,只是那样,你……”
他犹豫着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这件事本来与庄泽野无关,这么一来他就把自己给卷进去了,万一出什么岔子,未免得不偿失。
瞿怀民冷笑:“真是难为你了,想了几天才想出的这么个办法?你先前不是很排斥双人录制吗,这回又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庄泽野比他还皮笑肉不笑:“我从来没说过排斥,只是烦你老让我炒cp。”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大家被他的语气吓得心惊肉跳,一个个都怀疑他是不是在突发奇想整顿职场。钟可欣更是要绝望了,她觉得好像下一秒两人就要吵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瞿总,那……后面要怎么办?”
瞿怀民沉默许久,像是在衡量着什么,同时用恼火的目光打量庄泽野。庄泽野八方不动,坦坦荡荡地任由他看。
他思索半晌,最终挥了挥手:“就按照他说得办,你小子,比你哥还犟,要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别来找我。”
最后一句,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温辞述皱眉,正欲开口,却被旁边的向晚按了下去。
他转过头,向晚冲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说了。
散会后,庄泽野起身去厕所,温辞述果断跟上去堵住他。
庄泽野被拦了道,也不绕开,只懒洋洋地看着他:“干嘛?想偷看我上厕所?”
温辞述这才反应过来,侧身让开道:“你先上,上完我有话要说。”
庄泽野笑了一下,散漫地晃进去,在他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拉开拉链。
温辞述一僵,赶忙背过身走出去。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庄泽野洗完手走出来,顺手将水珠甩在他身上,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脸,像极了中二无聊的恶作剧。
温辞述抬手擦脸:“你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喊什么喊。”庄泽野插科打诨道。
温辞述忽然敏锐地察觉,他这是在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估计不想听他提刚才的事。发现这一点后,他头脑渐渐清晰起来。
“说正事,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件事明明跟你无关。”温辞述认真地说,“你预想的是最坏情况,节目组那么做会面临被告的风险,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万一节目组真如他所说去掉他的名字,那完全可以告了,只是这中间会比较曲折,结果也会闹得两边都不愉快。
这个节目组明显是想挑软柿子捏,而庄泽野这手完全杜绝了这种可能性。
庄泽野抱着手臂,语气很不正经:“看你长得楚楚可怜,怕你挨骂哭鼻子,这个理由怎么样?”
温辞述原本是抱着愧疚和感激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和差点没绷住。
他脸刷得红了:“你……不要胡言乱语,我可从来没哭过鼻子。”
那些黑粉算个屁啊,他才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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