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直接堵到机场来了。
温辞述沉默着低头,身边的新经纪人黄盛推开记者道:“麻烦让一让,我们要出去。”
黄盛是公司新配的助理,和钟可欣小陈一起工作,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脾气很爆长得很壮,看起来不像经纪人更像保镖。
有个记者大声问道:“温辞述,听说你这段时间是在照顾你父亲,请问他生了什么重大疾病吗?现在身体还健康吗?你就这样回来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康复了?”
温辞述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记者举着“北中工作室”的话筒。
他还没说什么,黄盛就先炸了,指着记者鼻子说:“谁让你这么说话的,再拦着路我叫保安了啊。”
记者更来劲了:“这么说传言是真的?听说温先生也从学校离职了,是正常退休还是因为生病呢?”
黄盛怒道:“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温辞述将他拦了下来,摘下口罩看向镜头。
他这段时间忙着准备考试和照顾温长盛,脸颊清减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清冷耐看,惹得粉丝和记者一顿疯狂拍照。
他瞥了眼记者的牌子,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北中今年报道了六起虚假新闻,已经被五家工作室起诉了,对此你怎么看?”
此话一出,现场传来一片唏嘘和嘲笑。
粉丝们早已经对这几个娱记不满,吵吵嚷嚷地说话。
“他家就喜欢造谣,根子上烂透了。”
“就是,没事诅咒人家爸爸,脑子有病吧。”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堵在前面啊,让开条道行不行?”
那个记者面色不太好看,还是不服气地说道:“你说的我没有听说过,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洛城是不是照顾你重病的父亲?”
温长盛是非常不愿意外界知道他的病情的,不仅不希望引起舆论,更不希望温辞述的母亲看见。
温辞述淡淡地说:“你连自己公司的事情都不了解,还想试图了解别人的家事?胳膊未免伸的太长了点。”
周围一阵哄笑声,记者被瞬间堵得面红耳赤。
他像是想磨到底,仍然没有让开道。
没等他再次开口,温辞述便说道:“五起官司五起败诉,有空别堵着我了,多去给你们法务部招招人吧。”
一击即中,围观的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那个记者彻底待不下去,只得灰着脸让开。
于是当天的热搜又加了一条。#温辞述怼媒体#。
[@晴山的小蝴蝶:哈哈哈哈哈哈,乐死了,北中之前堵过好多艺人,现在碰到钢钉了。]
[@阿辞老婆:我怀疑wcs是不是学疯了,演我期末的精神状态。]
[@一只飞天小猪:哈哈哈哈,树树:本来准备考试就烦,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乌漆嘛黑好喝: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欢他冷冰冰地怼人,但是又好怕招黑啊。]
[@星耀小公主:有什么招黑的,别人当面咒你家里人,你能给他好脸色?]
[@野述的狗:就是,完全不招黑好嘛,别pua自己,有人这么说我家人我直接给他一拳。]
[@小扑棱蛾子:真解气,今天上了三个黑热搜了,团粉还骂他背信弃义什么的。]
[@wcs高考顺利:笑死,趁着人家高考造谣的,那不叫团粉,那叫披皮黑。]
[@快乐的小刺猬:解散个锤子啊,他那么爱团,连帽子上都是团徽,造谣的死了。]
[@野述是真的:呜呜呜,我是真的不希望他们有解散的一天,五个宝贝一定要一直走下去!]
庄泽野刷到热搜,立马动身去了公司。
温辞述上飞机的时候给他发了消息,特地叮嘱他不用过去,因为公司今天肯定也被围堵。
庄泽野本来答应了他,但看见镜头里面他被挤得走不了路,那记者还问那么傻逼的问题,当即坐不住了。
他视频只看了一半,在车上心急如焚。
温辞述一定很难过吧?该死的记者问那么影响心情的问题。
他不会哭了吧?
庄泽野给他发消息,半天没有回复,又给顾鸣赫发消息,问他现在那边什么情况。
顾鸣赫回复说:[他和小南之在房间里,门反锁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庄泽野更着急了。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肯定心情低落到谷底了。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宿舍里开着暖气。
温辞述和林南之两人坐在床上,旁边的小桌板上放着奶茶栗子之类的零食,盘腿对着打牌。
林南之说:“刚才顾鸣赫来敲门,我还以为是黄盛,吓死我了。”
他们两个考试已经准备的很充分,想打牌放松一下,但黄盛死活不让,说是临近考试了不要玩这些,两人只好偷偷关起门来玩。
温辞述说:“别管他,一对A,要么?”
林南之叼着酸奶袋:“要不起,你怎么全是大牌啊,有没有小一点的?”
温辞述手上只剩三张,他手上只出了三张,快被打抑郁了。
“唔,那出个红桃K吧。”温辞述勉为其难让步,本来已经稳赢了。
林南之抓狂:“我也要不起!你还剩两张什么?”
温辞述摊牌,还剩两张K。
林南之:“……你出老千。”
温辞述说:“我没有。”
“肯定有,不然为什么每次我都是烂牌,你全是好牌。”
温辞述不动声色地说:“洗牌有技巧,你不会洗罢了。”
林南之叫唤起来:“啊啊啊,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洗牌的时候有鬼,这次换我来洗!”
他还没摸到牌,门口就响起了咣咣咣的敲门声。
和顾鸣赫的敲门不同,这次显得来势汹汹,像要把门给砸开似的。
两人登时慌了手脚,连忙把牌藏到枕头底下,零食也统统塞到床垫和床下面。
温辞述火速拿出一本书摊开,林南之踩着拖鞋下去开门。
门大开后,庄泽野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口。
他径直走进来道:“辞述,你还好吗?”
温辞述茫然地抬起头:“嗯?”
庄泽野看着他被小黄鱼熏红的眼睛,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你哭了?”
温辞述摸了摸脸,我哭了吗?
庄泽野咬牙道:“北中是吧,他们别想再干下去了,一帮畜生。”
温辞述锁眉,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像刚才那家媒体。
庄泽野忽然看着他说:“你嘴角是什么?”
他直接伸出大拇指抹上去,抹了一手红油。
温辞述心想,操,吃小黄鱼忘记擦嘴了。
庄泽野抽了张纸插手,边在床上坐下边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林南之想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屁股被硌了一下,疑惑地伸手掀开床垫,露出里面的薯片、鸭舌、饼干。
温辞述:“……”
林南之:“……”
庄泽野拎起薯片,表情一言难尽:“……你们锁门是在吃这个?”
他不小心碰到枕头,里面的牌哗啦啦掉了一地。
房间里陷入沉默。
庄泽野弯腰想捡起牌,然后看见了床底下一堆一堆的零食:“…………”
温辞述挠了挠鼻尖,感到有点尴尬。
庄泽野彻底没了脾气,本来以为他很伤心来着,没想到躲在房间是在打牌吃东西。
他无奈地说:“这些零食上火,影响嗓子,少吃点。”
林南之赶紧摆手:“我们没吃太多,就吃了点果冻。”
温辞述望着他刚才擦手的纸,上面还有麻辣小黄鱼的油,放弃了自我辩解。
好吧,其实他锁起门来吃这个,还有一点是觉得,身为王爷爱吃垃圾食品,有那么一丢丢……拿不出手。
庄泽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忍着笑道:“你们出来复习吧,别在房间里待着,啧,难怪我进来就闻到一股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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