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一看这么大一包,名字里又是鸡蛋又是肉的,忙推拒,“给我们带这么多干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快拿去卖了,多赚些银钱!”
“这是我们专门给你们的啊!”叶朝宁坚决不收回,鼓着小脸不开心,“大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东西?”
“怎么会,”大姨哭笑不得,忙摸摸叶朝宁的小脑袋,“大姨特别喜欢,那我就厚脸皮收下你们的心意了。”
安抚好叶朝宁,大姨转而叮嘱叶朝瑞他们,“听你姨夫说,你们在码头,那地方人多又乱,你们小心些,有事跑来找我们,知道吗?”
“知道了。”叶朝瑞点头,然后拍拍身旁聂弦望的胳膊,打趣道,“大姨,您看看聂大哥这体格,一般人不会来闹事的。”
大姨看向聂弦望,见他生的人高马大,心里放心不少,但也担心他们年轻气盛,“那也要多注意一些,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不要硬抗。”
“好的。”
几人又聊了会儿,说说自家的情况,大姨看天色不早了,怕路上不安全,赶他们回去,“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吧。”
这时宋奶奶从屋里抱出来两个陶罐,放在小推车上,“家里没别的好东西,给你们带点新鲜的豆花,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叶朝宁连忙摆手,他很喜欢吃豆花,家里很久没有做过了。
这一天他们累的够呛,但回报丰厚,净赚了一两多,相当于叶父上个月的月钱。
叶母美滋滋地看着叶朝瑞数钱,假装“抱怨”叶父怎么没门手艺,“还是我儿好,聪明能干。”
“是是是。”叶父汗颜,但又倍感骄傲,这也是他的儿子。
晚上吃饭,每个人分到一小碗豆花,叶朝瑞调了咸辣的蘸汁,吃的人胃口大开,只是量太少了,没吃够。
于是,叶朝瑞睡前泡了黄豆,打算自己做点豆花豆腐。
睡觉时,聂弦望躺在床上有些失眠,他看着叶朝瑞的后脑勺,脑海里全是将来叶朝瑞和女子成亲后与自己疏远的场景。
他发觉自己不太能接受,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按理说,他应该是希望叶朝瑞家庭幸福,儿孙满堂的。
“怎么了?”
叶朝瑞发觉身后的人呼吸凌乱,以为他不舒服,忙转身询问。
而聂弦望突然近距离直面一张美人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屏住呼吸,愣愣地看着叶朝瑞的脸。
“弦望大哥?”叶朝瑞在他眼前挥挥手。
“嗯,”聂弦望醒过神,转开脸,眼眸垂下,不太自然地说,“没怎么,睡吧。”
叶朝瑞不信,之前明明都是躺下就睡,现在躺床上快两刻钟了。
他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不便对外人说起的心事,所以他准备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聊什么?”聂弦望侧过身,和叶朝瑞面对面。
“咳,”叶朝瑞一时想不起其他话题,“要不要听听我的美食计划?”
“美食计划?”
“对啊,摆摊肯定只是暂时的,等赚到更多钱,我们一起开间食肆怎么样?我都想好了,那时……”
聂弦望安静地听着,自从听到叶朝瑞的计划里有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一晚上的情绪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两人顾忌天不亮还要出摊,没有深入探讨,收敛好思绪各自入睡。
聂弦望这次,闭上眼就入了梦乡。
翌日,因为叶朝瑞秀才的身份和新出的鸡蛋汉堡,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买饼,其中还有不少富贵人家的仆从丫鬟。
叶朝瑞看着长长的队伍,庆幸带上了叶朝宁,不然他和聂弦望两个人估计是忙不过来。
三个人直到过了午时才得片刻空闲,正争分夺秒地吃午食,摊位前走来几个游手好闲的地痞。
他们耷拉着布鞋,高抬下巴,用鼻孔看人,扯着公鸭嗓嘶喊,“你们谁是叶朝瑞?”
这明显就是来捣乱的,叶朝瑞没理,继续吃东西。
聂弦望扫了一眼,都是群乌合之众,不值得被他放在眼里。
他认真地喝完最后一口汤,甚至冲洗了碗才慢悠悠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有事?”
小混混们看他牛高马大,臂膀有力,很不好惹的样子,个个心里发虚,嘴皮子直哆嗦,“你你你,你是叶朝瑞?不是说叶朝瑞是个小白脸儿吗?”
“你说谁?”聂弦望双目一瞪,亮出拳头。
看着那只如铁锤般的拳头,混混们两股战战,短暂对峙几息,终究是顶不住威压,纷纷后退,又觉得丢脸,色厉内荏地叫嚣着,“你,你最好别落单!”
放完狠话,几人人麻溜滚了。
聂弦望淡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捡起几个石子弹过去,正中几人膝窝。
“啊!”那些人瞬间扑街。
“噗!”有第一个人笑出声,接着第二个,最后一整条街的人都笑了。
“你们给我等着!”这群泼皮无赖在嘲笑声中飞快爬起来,狼狈地跑了。
聂弦望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应该是崔修生花钱雇来闹事的。”叶朝瑞远远扫了一眼那群歪瓜裂枣,并不放在心上,崔修生也就这点本事。
“嗯。”
后面巡查的人来问情况,记录了那几人长相,并叮嘱他们发现闹事的要及时通知巡查人员。
事情过后,没再来奇怪的人,直到回家都风平浪静。
码头上发生的事,三人半点没提。
叶朝瑞一回来就开始磨黄豆,他想趁着天黑前把豆腐做出来。
人多力量大,一大桶黄豆很快被磨成浆,用粗布过滤出豆渣和豆浆。
豆渣暂时放置一边,豆浆有整整两大桶,一桶半倒入铁锅中熬煮熟透,稍稍放凉后点入卤水。
豆花出现时先捞出一部分做成咸甜两种口味,每人两碗,要吃什么味道自己选。
其余的豆花倒入模具中压豆腐。
还剩余半桶豆浆,叶朝瑞不打算做成豆腐,他想试试做异世的豆皮和腐竹。
豆浆还是要煮,撇去上面的浮沫,加一点盐,沸腾后熄火,静静地等待豆浆表面结出豆皮,然后用筷子挑起来一张晾晒。
腐竹也是同样的步骤,只是最后是要把豆皮拢在一起,成一条一条的。
就这么不断重复,直至豆浆表面不能成膜。
半桶豆浆挑出半院子豆皮腐竹,晾在竹竿上很壮观。
其他人没见过这种做法,但叶朝瑞搞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所以都很期待。
豆浆煮好之后,叶朝瑞开始弄豆渣,切入胡萝卜丁,葱花,鸡蛋和各种调味,再加少许面粉,搅拌均匀,一部分捏成丸子,一部分做成饼。
丸子放油锅中炸至金黄,豆渣饼两面烙得焦脆即可。
第一锅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试吃了几个,纷纷称赞不已。
聂母评价:“外酥里嫩,很香,吃着像肉。”
“是啊,奇了怪,”聂老爷子嚼着豆渣丸子喟叹,“没想到豆渣用油炸一炸还有肉味儿,我们以前怎么就没想到。”
“不是没想到,只是咱们哪里舍得放这么多油哦。”聂母看着半锅的油,又想起之前羊肉汤里的胡椒粉,“朝瑞做吃的一直很舍得。”
豆渣很多,两口锅同时操作,好几个人边吃边捏丸子摊饼,最终做出来有两大篮子。
太多了,他们吃不完,叶母做主分出一篮子,让叶父带着叶朝宁给二叔公家送去。
二叔公是叶父唯一还健在的直属长辈,平日也很照顾他们,而且家里有一大家子人,这篮子绝对够他们敞开吃一顿。
晚上吃饭,他们都是用豆渣和豆花配菜吃,叶朝瑞还留了一碗丸子给大姨家。
饭后,豆腐也压好了,估摸有三四十斤,叶朝瑞分出多半,一部分切了晒豆干,一部分拿去炸油豆腐泡,还用之前炸豆渣丸子的油。
弄完都已经月上枝头了,叶朝瑞有些累了,匆匆洗漱后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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