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后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谢司行,封景予只能将一口怨气往肚子咽。
好在这次他只是在幕后策划,没有走到明面上,就算御寒翻盘也不会对他们封氏企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这样一来,也等于把御寒和谢司行同时得罪了。
谢司行就算了,偏偏御寒也是个难搞的人物。
封景予心里烦躁的厉害,但又不能直接表现出来,便阴沉沉道:“御总真是好兴致。”
“还行。”
御寒笑眯眯地开口:“看你们的表情,我的这个谢礼想必是相当喜欢。”
“呵呵,当然。”封景予皮笑肉不笑。
御寒在他对面坐下,摆出一副悠闲的姿态,而后才缓缓道:“既然如此,封少爷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封景予咬牙:“……你还要怎样?”
到底还是御寒技高一筹,封景予自知被人抓住了把柄,现在御寒不管提出什么他都只有照做的份。
“很简单。”御寒微微一笑:“就请封少爷支付一下买水军的钱。”
他永远不会花一分冤枉钱,就算是买水军的钱,也必须由封景予这个冤大头来支付。
封景予:“……?”
他脸色一变:“那些……是你买的?!”
御寒没有否认,封景予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封景予之前以为是御寒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才要用这种方式给御寒一个警告,却根本没想到居然是御寒自己买的,就是为了在这把火上添堆柴,让火烧的更旺些。
得知这个消息,封景予感到了丝丝震惊。
虽然是御寒自己买的水军,但造势的效果却是实打实的,直接将事情推向了一个高潮点,若是中间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差错,那他的这个举动就等于是自掘坟墓。
商界不是娱乐圈,更不是儿戏,可以用炒作的方法走上黑红的道路,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翻盘,任何人都不会选择用这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
御寒不是对自己极度有信心,就是对自己足够狠。
意识到这一点,就连封景予都情不自禁问:“你就不怕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吗?”
“输?”御寒语调玩味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然后勾起一个笑。
他睥睨着眼前的人,神态散漫,目光却分外桀骜,没有任何人敢在此刻直视他那双爱与恨都无比鲜明浓烈的双眼。
“不好意思,我从成为御寒的那一天起,就没有输过。”
“……”
封景予完完全全地震惊了,脸上透着几分呆滞,一时半刻竟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这种自信到了巅峰的状态,放在御寒的身上竟然也毫不违和,仿佛是他与生俱来,已经刻进骨子里的一切。
封景予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
虽然他和御寒之间有着夺妻之仇,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御寒耀眼到了极点,让人不敢与他锋芒毕露的气势对上。
封景予也无法做到,所以他移开了目光,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站在御寒身后的谢司行。
谢司行是大抵只是陪同着御寒来的,他没有出声,只是一手插在兜里,饶有兴趣地观看着这一幕,甚至还在御寒说出那句话之后,眸中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
每一个表情都在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即使谢司行全程都没有开口,但他的存在感却依然强烈,让人无法轻易忽视。
若说御寒是所向披靡的猛虎,那么谢司行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同样不可小觑。
可能够让这样的谢司行都甘愿成为陪衬的,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御寒一个人了。
封景予为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感到吃惊,他听过太多有关这位天之骄子的传闻,却从不知道谢司行也有满眼都是别人的一天。
御寒不知道在场人的想法,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打算继续留下去。
从座上站起来,他慢悠悠道:“稍后我的秘书会将五百万的账单发到贵公司,封少爷记得支付。”
说完,御寒抬步就准备离开。
然而当封景予回过神听清那个价格后,再度一惊。
五百万?!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
“……等等!”封景予脸色不佳地出声叫住他。
御寒正好走到谢司行面前,正准备开口了,闻言又不耐烦地回过头。
封景予僵着脸道:“……你的音响。”
御寒哦了一声:“不,是你的音响。”
他在里面下载了几百首喜庆的歌曲,就是为了留给封景予和季温风慢慢聆听,怎么可能带走。
希望他们能感受到自己浓浓的感谢之情。
封景予:“……”
御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封景予的五百万和他未来所有的快乐日子。
“走吧。”御寒这会儿已经走到了谢司行的面前,轻轻抬了抬下巴。
谢司行含笑应了一声:“嗯,走吧。”
和来时一样,离开时也同样没人能阻挡他们,出入季家如入无人之境。
离开季家,坐上回程的车后,谢司行才转头问:“真的花了五百万?”
就算是最贵的水军,应该也花不了这么多。
御寒懒洋洋道:“哪有那么多,这两天公司的人都很辛苦,我提前把劳务费和聚餐的费用也一起算进去了。”
谢司行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该说不愧是御寒么,在坑人这一点上,似乎从来都没让人失望过。
御寒挑眉:“笑什么,我可是跟你学的。”
“哦?”谢司行正襟危坐,双手也搭在腿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稀奇,我也有值得御总学习的地方?”
御寒笑了下,眨眨眼,道:“当然了,精明的资本家这一点,值得我好好学习。”
虽然莫名觉得御寒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谢司行还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并道:“非常荣幸。”
愉快的气氛在对话中弥漫,连前排的司机都感受到了,放了首轻松舒缓的音乐。
对此,御寒的评价是:“不如《好日子》。”
谢司行嗯了一声,司机浑身一抖,立马把轻音乐换成了《好日子》。
等到车内响起了喜庆欢腾的音乐,御寒终于满足。
“这个才好听。”
这位年过四十的司机擦了擦冷汗,心想同时伺候两位天子,这个工作可真不是人可以胜任的。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御寒低头在给付闲发消息,让他把账单发给封景予,给他们盛景再添一笔彩头。
谢司行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顿了顿,仿佛无意地问:“晚上有什么事么?”
他已经预定好了餐厅,打算向御寒索取一点“谢礼”。
那个音响是他亲自挑选,甚至连音乐都是他让郑斯年一首一首下载的,御寒总不会忽略了他的功劳。
想到这,谢司行的眉眼也带上了几分悦色。
“有啊。”御寒收起手机:“晚上是我们盛景的庆功宴。”
谢司行表情一凝:“……怎么没提前告知我?”
御寒:“啊?我没说过吗?”
他皱着眉想了想,隐约想起自己好像的确没有和谢司行说过。
大意了。
“算了。”谢司行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去吧。”
御寒也有点歉意,他说:“那行吧,你在家等我。”
“在家等你?”谢司行眯起眼,将这句话在口中细细碾磨了一遍,不知想到些什么,眉心微微舒展。
他柔声道:“嗯,那我等你。”
问清楚举办庆功宴的地点,谢司行让司机改道,亲自送御寒过去。
御寒将整个公司的庆功宴地点定在了五星级的晨曦酒店,可以说是花了血本。
不过御寒不仅一点也不心疼,甚至还觉得完全不够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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