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已经认我为主了,我明天就强势入主谢氏,把你的人全都抢过来!”御寒还道:“对了,棺材你是要滑盖还是翻盖的?算了,现在好像流行火化,让你也赶一次时髦。”
谢司行:“……”
“我还要花你的钱,全部花光,一毛不剩。”
“对了,我还要对外宣称我们离婚很久了,我提的。”
谢司行依然没有动静。
御寒不死心,继续低语道:“你已经背叛我了,乔蓝和方纪明都是我的好兄弟,既然你不珍惜,我就只能另找别人了,等我找到取代你的人,我会忘掉你的!”
谢司行蓦然睁开眼,被池水沾湿的眉眼显得愈发冷厉,带着点凶狠,死死地盯着御寒。
他忍无可忍:“御寒,你敢。”
说出口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还带着几分呛水过后的低哑。
御寒有点惊叹:“真的有用啊。”
古人诚不欺我,真的可以光凭几句话就把将死之人说活。
但想必还是因为他实力不凡、内功深厚,才有此等优异的功效,寻常人远不能及也。御寒不禁得意。
水珠滑过谢司行凌厉的眉宇,再缓缓没入发间,他眯起眼,凝视着御寒的脸。
他们还维持御寒刚才对他恶魔低语时的姿势,御寒感慨完,见谢司行醒了,就准备抽身离开。
但谢司行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他,让他一下子没法起来。
御寒正疑惑他想干什么,谢司行就低哑着嗓音问,冷声问:“真的打算忘了我?”
御寒:“救人的话术,你懂不懂啊。”
语气用嫌弃来形容也不为过。
要不是他灵机一动想到这个好办法,谢司行早就已经魂归九天了。
“感谢的话就留着晚点说吧。”御寒皱眉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谢司行锁着他,刚刚在水里还柔弱无依的样子,现在的力气却大的吓人,御寒合理怀疑他刚刚在水底下也是故意的。
抱着这种怀疑,御寒问:“你不会是想留下来,所以才把自己搞湿吧?”
谢司行看着他,表情就像是在说“我有这么无聊么”。
御寒很想说一句“有”,但谢司行却突然带着他坐了起来。
从一上一下的姿势换成了面面相对,御寒还没反应过来,谢司行便锢着他的腰,哑声问:“刚才谁教你这样救人的?”
放在后腰的手像块烙铁,御寒有点微妙的不自在:“我自学的,不行?”
谢司行紧紧地看着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刚才御寒靠那么近,他还以为……
“以为什么?”御寒狐疑地看着他。
谢司行眸光一晃,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口。
他侧开一边脸:“没什么。”
“不说是吧?”御寒眯起眼睛,把他的脸掰回来,强硬道:“还没人能在我御寒面前撒谎,说!”
“想知道?”谢司行顿了顿,才道:“人工呼吸,会吗?”
御寒一愣:“人……什么呼吸?”
谢司行又重复了一遍,带了点笑:“会吗?”
御寒茫然地摇了摇头。
刚从泳池里出来时嫌沾湿的头发碍事,御寒就顺手把一头黑发随意地往后梳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桀骜的眉眼。
但此时那双被水浸润过的眉眼却有些朦胧,减去了不少逼人的锐气,便更显得那几分茫然十分单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周遭静谧无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个轻,一个重。
御寒感觉到握在他腰上的手似乎紧了一点,那双眼也沉了下来,拢着一汪寒水,深湛幽暗。
“那,要不要我教你?”
“我都不会的东西,你能会?”
“……”
谢司行的表情一凝。
御寒发觉不对时,扣着他腰身的手突然一紧,谢司行的脸便已经凑了过来。
忽然的靠近让御寒措手不及,也来不及闪躲,微微冰凉的唇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一触即分。
但即使只是这么一瞬间的清晰触感,也足以让御寒的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御寒完全呆住了,虽然他恋爱经历为负数,也不会不清楚这是什么行为。
他听人说过,两心相悦的人常以双唇触碰来表达爱意,常常难舍难分,食髓知味。
御寒心跳的有点快,好像隐约体会到了一点其中的深奥。
纠结多日,有什么没有想明白的东西,在此刻似乎已然明晰,透彻心底。
四目相视,谢司行眼中藏着厚重的情感,明明是主动的人,却好像比御寒还要紧张,耳根都红透了。
过了好一会儿,御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直接说以口渡气不就好了?”
以他的理解能力,肯定能明白谢司行的意思。
谢司行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着,喉结滚动,呼吸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既然知道,刚刚怎么不做?”
“……忘了。”
这个法子御寒就没用过,一时根本想不起来。
冷静下来,他就忍不住挑刺:“你的以口渡气,做的不标准。”
这样怎么能救人。
谢司行挑了下眉,他本就不是为了教会御寒,而是忍耐不住心中影影绰绰的念想。
但这句话显然不能当着御寒的面说出口,所以他点了下头:“你说的对。”
御寒很满意他的态度,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面上带着自信夺目的笑:“我来教你。”
谢司行一愣。
第76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御寒说完那句话,谢司行张了张唇,表情霎时凝固在脸上,配合着他那双幽深的双眸,有些意味复杂。
御寒似乎是认真的,一只手掰着他的脸,严肃地对着他。
无法分辨御寒是否是不是真的打算好好教一教自己正确的以口渡气的姿势,谢司行却无法像他这样心平气和,静了静,他说:“御寒,你先把衣服穿上。”
御寒现在还坐在他身上,全身除了一条修身的泳裤,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着寸缕,谢司行现在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一些饱含欲望的地方。
若放到平常,饶是克制禁欲的谢司行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百分百坐怀不乱,更遑论此时的气氛暧昧,御寒还口口声声要教会他以口渡气,一脸胜负欲极强的表情。
怕事态失控,即使他心中亦有些不舍,谢司行也只能先这么做。
御寒正在酝酿,闻言稍显诧异:“怎么了?”
谢司行顿了顿,表情有些为难,示意他自己看看。
出于疑惑,御寒就往下扫了一眼。
刚才谢司行在大厅坐着时便顺手脱了外面的风衣,现在里面就只穿了件单薄的白色衬衫。
被浸湿了的衬衫变得有些许透明,贴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属于男人的肌肉线条,和某处的颜色。
起伏的胸膛,若现若现的身体,却比直接暴露于眼前更叫人热血沸腾。
御寒知道谢司行身材好,但不知道谢司行突然叫他看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炫耀?
御寒皱眉:“你还想不想学?”
“想。”谢司行喉结动了动,道:“但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御寒:“?”
看他实在疑惑,谢司行的脸上透出些许无奈,在他耳边低哑着嗓音,说了句话。
御寒的脊背顿时僵硬。
谢司行便笑着问:“还要继续吗?”
御寒:“……”
御寒趁他没注意,像条泥鳅似的挣脱他的桎梏,从他身上爬起来。
看着地上的谢司行,御寒的视线似有若无地往某处扫了一眼,最后表情复杂地评价道:“谢司行,我服了你了。”
谢司行笑了笑,倒也没有过多解释,坐起来:“允许我借你的地方换身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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