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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行从病房离开后,便坐上去公司的车。
车上郑斯年向谢司行汇报完今天的工作行程,看着总裁望向车窗外的英俊侧脸,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问:“夫人……没事吧?”
他也听说了昨晚林寒大闹医院的事,感觉非常新奇。
据说林寒昨晚一人血战四五个壮汉保镖,还能从训练有素的保镖手中逃脱,不可谓不强,他都有点佩服了。
怎么说呢……那位林小少爷他也见过,长得倒是不错,但弱不经风的,看到陌生人就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像只小白兔似的一惊一乍。
起初郑斯年也不信林寒能有这种本事,但直到他看到了医院走廊的监控录像,可以说震惊他三百年。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拥有那么快的身手,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觉得非常震撼。
那段堪比武打片的监控录像郑斯年也发了一份给总裁,不知道总裁看完后作何感想。
谢司行淡淡地看了郑斯年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让昨晚见到的人都闭紧嘴,不许外传。”
要是让外人知道林寒大闹医院的事,势必又要多出很多流言蜚语。
而自从林寒嫁给他后,他身边的流言蜚语便一直不断。
谢司行最近要进攻海外市场,如今正是重要时期,他不希望有别的事情来分去他的心神。
郑斯年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点头:“明白。”
谢司行嗯了一声,又问:“安排了多少人在门口守着?”
郑斯年道:“夫人病房门口四个,走廊上六个,电梯门口还有两个,医院大门外也有我们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这次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夫人会插上翅膀也绝对逃脱不了他们的层层守卫。
谢司行颔首,也没说满不满意,闭上眼睛便不再过问。
他靠在车座上,阖着眼呼吸平稳,额前的发尾有几缕搭在眉骨上,中和了些许眉眼间的锐气。
郑斯年见状也不敢再打扰。
他以为谢司行大概是累了,实际上谢司行没有丝毫困倦。
谢司行在思考,这次的穿书者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
是发现自己难对付,所以改变策略了么?
谢司行不由想起上一个穿书者。
那个表面装的温顺驯服,实际上总是故作聪明的穿书者,在一次次试探无果后,居然剑走偏锋,试图用自残的方式来引起他的注意。
原本谢司行还想和对方再多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殊不知这正好触及到了谢司行的逆鳞。
谢司行失去耐心,很快就送了对方一个任务失败的结局——把穿书者装进麻袋,丢进海里。
他知道这些穿书者不会真的死亡,而是会被传送回一个名叫穿书局的地方,但他早已厌倦了这种日复一日的游戏。
这次也一样,他绝对不会给对方一丝一毫的机会。
那就让他看看这些诡计多端的穿书者,又有什么层出不穷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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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
御寒嗤笑了一声:“你的上一任宿主真是个蠢货。”
系统叹了口气:【他也是急了,花了几个月时间都没能感化谢司行,所以做了错误的选择】
它也觉得很可惜,毕竟它上一个宿主在穿书局里还有智多星的称号,本以为有他在任务一定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御寒无法苟同这种观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不是能拿来当作筹码的东西,你上一任宿主从本质上就错了。”
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换取注意,简直蠢的可以。
系统:【宿主您说的对,所以您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吗qvq】
“没有。”御寒懒洋洋地往床上一靠。
他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保镖们,就算他有什么计划,这些死死看守着他的保镖也绝对不会允许。
御寒无视了系统多次要求他感化谢司行的话。
他说:“我劝你也别白费功夫了,穿书局迟早会发现这次漏洞。”
和御寒争论了这么久,系统都快被说服了。
但职责在那里,它还是得劝一劝御寒。
系统:【宿主,咱们是先婚后爱流,你已经是谢司行的妻子了,完全可以用你的爱去感化他,难道你不觉得用爱去感化一个人,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不好意思,我们龙傲天部门一直信奉的是先礼后兵。”
御寒嘴角浮现出危险的笑:“我已经是谢司行的妻子了,完全可以用拳头去逼迫他和我离婚,难道你不觉得用拳头去干翻一个人,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系统:【……】
系统:【我不劝你了,宿主你千万别干傻事!】
见系统不再逼逼,御寒终于有功夫去思考自己的事情。
御寒这次穿的这具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他今天不过坐起来打坐了片刻,便感觉到身体内部传来的深深的空虚,很显然是亏空太大。
这可不行,御寒心想。
虽然不能和他上一个世界拥有开挂一样的体质,也绝不能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这于他的大业来说有弊无利。
御寒想要改变现状,就得先把这具身体养好,于是他乖乖在医院躺了两天,就开始寻找锻炼身体的机会。
谢司行没有再来医院看望他,御寒也不关心,他只在乎怎么强身健体。
御寒为了养好身体,这几天一直乖乖配合治疗,但他强身健体的机会还没找到,他的病房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的人叫林羽城,正是林家的假少爷,设计陷害林寒的罪魁祸首。
他突然造访的原因,显然也没有那么简单。
林羽城进来后观察了一下病房的环境,暗暗咂舌谢司行居然还给林寒安排这么好病房。
在林羽城看来,林寒根本不配住这么好的病房。
观察完环境,他才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御寒。
见御寒右手打了石膏,林羽城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谢司行打你了?”
御寒嘴角微翘:“你觉得呢?”
林羽城听御寒没反驳,便下意识以为真的是这样。
毕竟谢司行虽然有钱有势,但听说脾气特别古怪,林寒自从嫁过去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被打也很正常。
当初林羽城陷害林寒,不就是为了想把林寒送给谢司行折磨吗?
林寒靠在病床上,长年的病弱使得他的肤色比一般人苍白许多,一双漂亮剔透如宝石一般的眼眸,似乎从来不会露出温柔以外的情绪。
也对,林寒这种人,向来最好拿捏,不会拒绝别人的任何请求,也最容易欺负。
这也是林羽城敢来找他的原因。
“小寒,我的公司出了一点事,你去帮我和谢司行说一声,让他帮我解决一下。”
不是请求的语气,而是命令,因为林羽城笃定林寒不会拒绝自己。
林羽城了解他,这种软柿子,根本都不用吓唬,自己就会上赶着来讨好他。
他在病房里的软椅上坐下,还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水果来吃,慢悠悠地等着林寒开口答应。
但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床上的林寒开口:“为什么?”
青年的声线平稳,像玉石坠落在珠盘上一样好听。
林羽城愣住了。
他听到了什么??
御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见他露出呆愣的表情,好像没听见的样子,于是贴心地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林羽城很快反应过来,林寒这是想知道理由?
林羽城皱起眉:“这是生意上的事情,你不必知道。”
谁都知道林寒是个实打实的草包,一点生意上的事情都不懂,自己就算和他解释了,他也不会明白。
“你连理由都说出不来,还想让我帮你?”御寒懒洋洋道:“做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求人办事,态度总得拿出来吧。”
“??”
林羽城被他陌生的表情唬住,没忍住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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