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这些在军营里待久了的汉子们倒是非常欣赏兄夫郎这直爽的性子,敲着桌子和还未走的乡亲们起哄,“入洞房!入洞房咯!”
秋婶捂脸,在严肃身边小声瞩咐,“热水已经送进去了,不过还要压个床散些花生桂圆,你就.”
严肃点头,一弯腰,把晕乎乎只会黏着他傻笑的小夫郎拦腰抱起,伴着起哄欢笑声一步一步稳稳的步入屋中。
新房是严肃平日里住的那一间,秋婶和李小包拉着几个婶子早就装扮好了,窗户和门帘上贴了大大的喜字。这红红的字在村子里头可稀罕着呢,大伙儿瞧着都好奇得不行,直咂嘴。
李萧冠被放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觉得屁股底下硌得不行,不乐意了,拉住严肃的胳膊不愿意下去,“抱嘛,严肃抱嘛”
大伙儿哄笑起来,小婶子和小夫郎掩面,各个红了脸,吃吃的偷笑。而小哥们成了亲的没成亲的,具都不太敢看这新夫郎暍醉之后的痴态,只因这小夫郎光听声音就又娇又憨了,那出众的脸还指不定怎么媚呢。
只有小孩子们毫无顾忌,嘻嘻哈哈的闹着挤上新床,掀开被子抢底下的花生桂圆。
秋婶望着爬上床的孩子一拨又一拨,满意的点点头。
嗯,够了,小罐夫郎生这么多倒是不错。
李萧冠被挤着了,拧着好看的眉闭着眼睛不满的嘟囔,“讨厌,出去,我要入洞房嘛.”
严肃抿唇,扶在小夫郎腰间的手握紧。“秋婶,让他们出去吧。”
第58章 洗干净
闹洞房的人--退去。
秋婶关上门,麻利的领着人快速把后续的活干完,擦擦手上的水,笑昤昤对华修礼道,“天晚了,几位不如就去我家和村长家凑合一晚上吧,乡里简陋,还望各位不要嫌弃才是啊!哈哈哈!”
华修礼几人瞧着秋婶脸上一副欣慰的表情,心知她是怕几个汉子留在这里不方便。睡不睡得下是一回事,打扰了新人的好事或是听了墙角才是不应该的,于是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客气的拱手,“那就有劳秋婶了。”
秋婶活了那么久,见过的有学识有钱的人都不少,可还是头一回有这么讲究的人跟她这么客气,受宠若惊又欣喜不已,越看华修礼斯文俊俏的脸越喜欢,连连点头,笑得嘴角都合不拢了。
这几个汉子不简单哩!
难不成严肃在军营里结识的兄弟出人头地、干出了一番成就?
啧啧啧。秋婶摇头,觉得可惜。
一一严肃也不差啊,怎么就只能回来打猎了呢?真是老天不开眼,时运不济啊!
不过想想要是严肃有了什么成就,也不会回来买了罐儿夫郎,那罐儿夫郎现在的日子指不定怎么苦呢!秋婶想到这,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了。
何天海走在华修礼身边,跟着秋婶出了院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扯扯华修礼的衣袖。
“天海,怎么了?”华修礼疑惑转头。
“那个.”何天海挠挠头,英气的眉毛纠结的拧紧,像两团毛毛虫一样,脸也憋红了,“将军真的跟那小煤炭
球入洞房啦?”
何天海快要纠结死了!
哎,他可是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啦,那小煤炭球人好是好,又聪明又能干,可长得也太磕碜了吧!将军能下得了口么?莫不是在村里久了看老母猪都是美的?
真不该让将军回来啊!当初就应该让将军留在都城的!
.华修礼颇为无语。
何天海是小郡王,明明从小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长大,某些方面却还是很单纯,性子大大咧咧的。
“啪!”檀木纸扇敲在何天海脑门上,“这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还是快点走吧。赶了一天路,你也不嫌累!”“哦.”何天海委屈的撅嘴,“你又打我,真不知道茗儿为什么会喜欢你,明明脾气跟我父王一样又硬又
臭!”
华修礼收扇,隐下嘴角的笑意。
两人默默走在老胡他们后面,半响,何天海压低声音,“喂,别想太多了,我是支持茗儿喜欢你的啦!你不要有太多顾虑。我父王说.要是,要是明年开春茗儿还没找到意中人的话,就把他许配给黎将军的长子。你知道
的,茗儿也不小啦,哪还有哥儿25岁了还不嫁人的.”
茗儿是何天海的兄长,明明长何天海许多,何天海却习惯称呼兄长的小名,不伦不类的小时候还挨了王爷不少揍,后来大家看他都快要被打死了都不改口也就随他的。何况何天海每回这样喊何天茗的时候何天茗也会应,
王爷就更管不着何天海了。
谁叫王爷是个把哥儿捧在手心的偏心父王呢!
何天海心里在心里臭骂了一顿家里那老头,想到家里每天夜里都在院中静坐的兄长,态度不由对旁边沉默不语的华修礼从安慰转为不满。
一踢脚下的石子,看它骨碌碌滚远,何天海恶声恶气,“算了算了,我看黎将军那长子也是个后起之秀,前途无量,配茗儿也够了!至于从小练武武艺高强,性子比较冷也可以忽略,只要他不像传闻中好打人就行!”
说罢,何天海怒气冲冲的闯入老胡和另一个汉子中间。
华修礼握紧手中的纸扇,一双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几乎把檀木扇骨捏断。
十里红妆迎美人,四方亲友来相贺。
阿,他又何曾不想啊!
咽下喉头的血腥味,华修礼回头最后看一眼在黑夜里发着暖黄烛光的屋子。
但愿将军娶得一良人,白首不相离,日出日落,神仙眷侣。
“嗯.严肃.热.”安静的屋中突然响起几声呢喃。
严肃坐在桌边,手端着一杯茶,闻言回过头,边看见那方才醉得昏睡过去的小哥儿蹬开了身上的薄被,眼睛都眯瞪着,就扑棱挣扎着要起身。
李萧冠头晕目眩,吧嗒几下嘴,尝到了满满的酒昧,嫌弃的撅嘴。
噫,这人是吃了翔么,臭死了。
簌口,必须要簌口,隔
又打了个满是酒昧的嗝,李萧冠快要被这昧道熏得气哭了。这到底是谁啊,这么臭还老在他眼前晃,烦死了!
“严肃.鸣.好臭.让他簌口,鸣呜呜.”嫌弃的坐起来,发现那味道始终跟着自己,李萧冠直接气哭
了,终于忍不住张开嘴呜咽,细细哭着,闭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可委屈了,下意识的求助严肃。
“.”严肃把茶杯放下,站起身,挺拔的身型在屋子里打下一个高大的影子。
微风吹过,烛火摇曳,影子在地面晃了一下,继而向床边移动。
不用睁开眼睛,仿佛身体里的一种认知一样,醉醺醺的李萧冠就是知道这个带给他巨大安全感的人就是严肃。吸吸鼻子,李萧冠轻轻抽噎着靠过去抱住了,瘪着嘴打小报告,“严肃,有个人好臭鸣鸣鸣.让他洗洗.
洗洗.”
屋子一角,新买的浴桶盛满了水,幽幽冒着热气。
第59章 严肃今天腿软不软
晚风吹佛,竹影摇曳。
吱呀.木窗在夜风中微微作响,屋内烛火昏暗,模糊映出两条围在浴桶边的影子。
“严肃,烫.”李萧冠瑟縮起身体,手指猛的一抖,从热水里抽回来,委屈巴巴的抽着鼻子,眼里含泪,控
诉道。
“烫!”李萧冠吹吹手指,觉得手指快被烫熟了,热得发痛,却又向后紧靠过去,光裸的后背在夜里微凉。在感受到后背炽热的温度之后,却又莫名不安,像是在雪天的野外靠近一头毛绒绒的野兽想借一丝温暖一样,既渴望又害怕。
悄悄的,李萧冠往前蹭了一点点,双手环抱在胸前,挡住凉凉的夜风。
严肃抿唇,在夜里也能清楚看到东西的视线顺势落到小夫郎纤细的脖子上。
那里有一颗小小的墨黑的痣,嵌在小夫郎光洁的皮肉上,像雪白纸上的墨梅,而那两扇肩胛骨,就是泼墨精巧而作的枝桠,在寒风中微微抖动,洒落一杯白雪。
像被下了蛊一样,严肃脑中一片空白,眼眸微红,倾身,温热的嘴唇一触即离。
即使在酒醉的状态,李萧冠的身体对着落在后颈的轻轻一吻也格外的敏感,刹那缩紧了皮肉,肌肤上禁不住起了层层战栗,嘴里发出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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