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圆柱玻璃瓶,里面是淡橙色液体,于清溏拔开盖子闻,“香水?”
他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橙子味的?”
徐柏樟点头,“味道也可以缓解焦虑。”
希望他能少吃点橙子。
于清溏喷了些在手腕,“好真实。”
像刚切开的新鲜脐橙,质地不粘,也没有复杂的前中后调,味道很纯粹。
“我尝试了各种方法,努力保留味道。”
于清溏:“是你做的?”
徐柏樟:“嗯,查了些文献和制作方法,浪费了不少原材料。”
“我说怎么橙子总要买,原来有人在偷偷消耗。”
“好在成功了,没白浪费。”
于清溏想到了晒在阳台的橙子皮,“难到还有茶饮?”
“有,看你能不能拆到。”
还剩十五个格,概率十五分之一。
于清溏:“这东西好磨人。”
这次他不想碰运气,鼻尖凑近,分别在盒子外嗅了嗅,拆开右上角的那个。
瓷质圆瓶光滑精致,有清新水果和花草的香气。
徐柏樟:“你太机灵了。”
于清溏沾沾自喜,掀开瓷盖。
牛皮纸裹好的小包,整齐排列着,是种类丰富的花草茶。
徐柏樟:“橙皮和陈皮有相似功效,生津止渴,健脾开胃。”
为保证口感和疗效,徐柏樟同时添加了玫瑰、红枣、枸杞,还有润喉的胖大海和罗汉果。
“提神醒脑,润肺去燥,效果不比咖啡差。”
于清溏:“我很听话的,很久不喝咖啡了。”
徐柏樟:“这个随时可以泡。”
于清溏:“说得我现在就想喝。”
“睡前少喝,怕你失眠。”徐柏樟指着另一个盒子,“这个可以吃一颗。”
于清溏打开包装,是一粒粒单独包装的圆球,“是山楂丸还是芝麻球?”
“不止山楂和芝麻,还有茯苓、红枣、当归、莲子、山药、薏米等食材,饿了或者嘴馋了,都可以拿来吃,气血双补,健脾养胃。”
于清溏塞了一颗进嘴,“好好吃。”
盒子陆续拆完,只剩最后一个。
是徐柏樟专门留下的。
里面是原木方盒,白蜡木材质,盒盖上刻着卡通头像,跟古典的木盒格格不入,但于清溏非常熟悉,是他回复徐柏樟的便利贴时,画在上面的卡通画。
于清溏摸着卡通小人,“专门定做的?”
徐柏樟:“算是。”
于清溏猜测,“不会是你雕的吧?”
徐柏樟有些不好意思,“嗯。”
“柏樟,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徐柏樟说:“打开,先看礼物。”
于清溏笑了,“我还以为盒子就是礼物。”
里面摆着枚红绳挂玉坠的手串。花纹和徐柏樟送他的草杆手环一样,玉坠是枚平安扣,乳白色,精致小巧。
于清溏手心是玉坠冰凉的质感,“平安扣也是你雕的?”
“嗯,想送你条手串,又觉得只编绳太单调,我咨询了颂晟,他建议我加个平安扣。”
从用草杆编手串那刻起,他就开始策划这条手链了。
平安扣寓意好,制作简单,玉石也是梁颂晟推荐的,和田白玉,温润养人。
于清溏抚摸着玉石,“梁医生也很浪漫。”
“他喜欢收集古董,对玉石雕刻颇有研究。”
于清溏想起了余念脖子上的吊坠,即便他不懂玉石,也能看出稀有贵重。图案也很特别,应该是梁医生的专属定制。
“雕刻对我来说不算容易,我学了半年,也没赶上颂晟的技术。”徐柏樟搂住他的腰,眼神是期待又是慌乱,“清溏,我这个人偶尔有点闷,也不太懂浪漫。”
“为了今天,我筹备了很久,考虑了很多。朋友问了,网上查了,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但好像用力过猛,幼稚过头,忙乱中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明年继续努力。”
“傻瓜,乱想什么呢。”于清溏吻上他,“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只要和你相关的,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我三十年来,过得最难忘也最特别的生日。”
每一件礼物都是惊喜,每个细节都让他感动。
“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徐柏樟抱紧他,“嗯。”
于清溏又问:“但我有一点很好奇。”
这些礼物中,他看到了徐柏樟的想法,看到了梁医生的建议,也有很多他自己的喜好,“这里有钟医生的建议吗?”
徐柏樟:“……没有。”
于清溏:“为什么?”
徐柏樟侧过头捏鼻梁,“他不靠谱。”
于清溏更好奇了,“怎么个不靠谱法?”
“不提他。”
“好吧。”于清溏勾着他的脖子,“但柏樟,你确定我的生日礼物只有这些?”
“还少了什么?我补。”
于清溏伸开食指,顺着他胸口缓慢下滑,每滑一截,就挑开一颗纽扣,挑到胸口就停下来。
指尖在腹肌和胸肌的连接处打着转,“你不该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我吗?”
呼吸炽热潮湿,绵长的吻引诱着两个人,柳思妍的电话是打破浪漫的罪魁祸首。
于清溏倚在徐柏樟怀里,耳边是柳思妍的呼喊,“清溏!发给你份方案,快看快看!绝了,我都没见过这么牛哎,不对……”
“啊啊啊啊妈呀我忘了,我我我没影响你生日吧?”
于清溏瞟了眼被他调戏得衣冠不整、满身是火,急得不像话的徐柏樟。
他憋住笑,在膨起的西裤处很轻地刮了下,又转身用后腰贴着它,“没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全。”
柳思妍重复了一遍。
“稍等。”于清溏按住话筒,转过来吻他,在耳廓上涂热气,“洗干净自己,在床上等我。”
于清溏独自离开,举着手机说:“思妍你等一下,我先看文件,马上回复你。”
公事火急火燎,但并不耗时。
于清溏回到卧室,徐柏樟在外面的浴室洗澡,于清溏用主卧这间。
忙了二十分钟,引起来的火灭得差不多,只有小腹隐隐发胀。
于清溏只淋了浴,擦干净身体,他穿了徐柏樟的浴袍,腰间随便绑,乱得像晴天穿不合身的雨衣。
徐柏樟也已经洗完,坐在床边,身上的火没下去,像只急不可耐等待安抚的大狗。
于清溏原地未动,斜靠在门边。
他不说话,只用眼神。
不出五秒,徐柏樟主动站在他面前,弯身将人抱起。
于清溏左右分开,夹在徐柏樟腰上,这种方式让彼此的接触更亲密,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徐柏樟从后腰往里探,将他抱到床上,放进柔软的床垫里。
于清溏的浴袍本就穿得敷衍,这么折腾,右肩膀彻底滑出来。
半穿半脱,比全脱还招摇。
徐柏樟压下来,在他颈窝里吻,“喷香水了?”
“嗯。”洗澡的时候,偷偷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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