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表情,似乎很满意。
至于徐柏樟,正帮他蹭唇边的津液, 嘴角弧度压不下来。
闷火压半天了,总归舒坦了。
不管怎样,也算皆大欢喜。
下一场拍室外。
徐柏樟弯身拉他, “能起来吗?”
“小看谁呢,接吻而已。”于清溏拍开他的手, 腿的确有点软,但不愿意承认, 自顾往前走。
徐柏樟跟上来, 抱他腰,“我晚上努力。”
于清溏靠向他,“这算提前警告?”
“没有,怕被你小看。”
于清溏笑着说:“你是不是拍上瘾了?”
“还可以。”徐柏樟把人勾紧, “想多留点做成相册集,随时看。”
“以后光看照片了, 还看不看我?”
“看。”很显然,徐柏樟的心情非常不错,嘴唇靠近他耳边,“边看、边做。”
于清溏窜红了耳根,胳膊肘顶他腰,“流氓,不正经。”
杨枝棋把人带到泳池,“在这儿拍也不错,你们觉得呢?”
于清溏:“下水拍?”
“不用不用。”杨枝棋忙摇头,“在岸边拍也行。”
徐柏樟:“相机防水吗?”
于清溏:“水下挺不错的。”
杨枝棋心潮澎湃,还能这么配合?
两位摄影师眼珠子闪光。
“防水,特别防水!”
“可以下水,没问题。”
两个人拒绝了“泳衣派对”,穿着“事后”衬衫下了水。
盛夏午后,微风不燥,室外泳池晒得暖洋洋。不论是摄影师还是杨枝棋,都没给建议,全由他俩自由发挥。
有了之前的亲密,他们反而更加自然。于清溏很喜欢这种方式,可以记录最真实的彼此。
泳池水深适中,胸口以下。
于清溏环住徐柏樟的脖子,贴近他,“人也被你骗水下了,说说吧,想拍什么?”
徐柏樟搂着人,“先听听你的想法。”
于清溏捻他领口,“水性怎么样?”
徐柏樟:“还不错。”
“肺活量呢?”
“不差。
“试试在下面么?”
“迫不及待。”
两个人转向摄像师那边,做了个下水的动作。
得到反馈,于清溏倒数,“三、二、一。”
身体下沉,水声和压力填满彼此,拉住的手也被冲开。
于清溏没有在水中睁眼的能力,漆黑无光的环境里,他想到了家中的盲鱼,没有视觉,只有感知力。
可水中的于清溏,感知力很弱。
他张开手,正要摸索。手腕被人握住,受外力指引,身体向另一侧游动。
水中有阻力驱使,于清溏的轨迹像放慢的镜头,但很快,他被抱入怀中。
即便深处黑暗、无法呼吸,也依然有搂紧他的手臂,还有热烈和坚定的吻。
于清溏如同溺水,沉溺其中。
从泳池出来,两个人裹着浴巾。
徐柏樟坐在池边,于清溏抱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怀里。
阳光晾晒彼此,于清溏捧着徐柏樟的脸,蹭他鼻尖。四目相对,看他瞳孔映出自己,再看他笑得开心。
“虽然没度过蜜月。”于清溏剥开他潮湿的刘海,“但现在的感觉很像。”
阳光、柔风和爱的人。
徐柏樟嘴唇蹭他脖子,“想度蜜月吗?”
“好忙,抽不出时间。”
“只要你想。”徐柏樟咬上他喉结,“就有。”
于清溏扬颌,“嗯、我想。”
想在阳光下亲吻,想度蜜月,
想和你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
泳池拍完,还有四套,一套家居风,一套西装,一套中式礼服,最后一套杨枝棋暂时保密,说是惊喜。
西装和中式礼服很常规,动作也趋近于摆拍,所有人心照不宣,这两套用来给亲戚朋友交差。
于清溏很喜欢家居服那套,和他俩日常相似,一起做饭、刷碗、浇花,忙完所有,肩并着肩看喜欢的节目。
常规六套拍完,杨枝棋拿出了最后的惊喜。
她犹犹豫豫,两件放一起有点不搭,甚至不伦不类,“但我觉得这是遗憾,想帮你们满足。”
杨枝棋拿来的,是阳城一中的校服,还有白大褂,“要是觉得幼稚,这个主题就不拍了。”
“怎么会,谢谢你有心了。”于清溏只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对方记在心里了。
他拉上拉链,转头看徐柏樟,“三十岁穿校服,装嫩吗?”
徐柏樟套着白大褂,“你本来就嫩。”
于清溏笑了,“你这么说,我可当真了。”
专门拍照取景的别墅,有教室主题房。
坐在这里,于清溏有种梦回高中的感觉,桌上摆着数学课本,现在看仍会头痛。
白大褂和高中校服,看似不搭调,于清溏却很能带入。
安静的午后,徐柏樟从实验室出来,接到他的电话,来不及换衣服,匆忙跑过来找他。
徐柏樟翻开练习册,像习惯性的思维,拿起笔就开始做。
于清溏看了会儿,“如果我们当年就见面,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徐柏樟:“不知道。”
于清溏:“你会追我吗?”
徐柏樟:“不敢想。”
在徐柏樟的概念里,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主动招惹即将高考的学生,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于清溏撑着下巴,“但有一点能确定,如果咱们早认识,我理科不至于那么惨。”
徐柏樟:“我会辅导你,随叫随到。”
“你当年真的只偶尔路过我学校?”
徐柏樟顿了笔,“这道题会不会做?”
于清溏:“……”
每次问这个都推拒,藏什么呢。
于清溏接过习题,“实话告诉你,我当年解析几何就没学好。”
徐柏樟拿来草稿纸,耐心讲解,乐此不疲。
于清溏:“……”
现在倒是卖力,早干嘛去了。
一整天下来,七套衣服,上万张照片,圆满结束,身体乏累,心却兴奋不已。
期待看到成片,看到可以装进相册的记忆。
*
趁着周末,于清溏联系了家政公司,把他那套两居室腾出来准备出租。
除了他这边,徐柏樟还有套三居室,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三居室暂时不租,两个人都很喜欢那边的书房,舍不得被租客糟蹋。
于清溏的旧房子也有不少书,刚好能摆过去。
徐柏樟把书房设计成了图书馆,书架层层叠满,有种满足感。
为避免和徐柏樟的书混淆,于清溏找到最里侧,相对松散的书架。他拖来书箱,他把自己的书塞进去,整理总让人有成就感,于清溏越摆越顺,一本两本三本四……
“啪嗒。”
是东西掉落的声音。
于清溏转到书架对面,有东西被他的书顶掉了。铁制盒子掉落散开,滑出厚厚一摞照片,于清溏蹲下来捡,目光怔在原地。
“怎么了?”徐柏樟闻声赶来,也定在那里。
于清溏低头翻照片,一张两张三张,正面反面、正面反面,正面反面。
于清溏把照片拢进盒子,走到他面前,“徐医生,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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