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那么大,能打到车?”钟严把车钥匙和医院出具的未饮酒证明递给他,“车放民族路口的停车场就行,我有备用钥匙,早上过去开。”
徐柏樟收走钥匙:“谢了。”
钟严拍拍他的肩膀,“跟我客气什么,快去吧,别让你家那位等。”
徐柏樟前脚离开,因闹肚子错过“好戏”的时桉赶了回来。他没亲临现场,但八卦群里看了个大概,还不知死活地往枪口上撞。
时桉磨蹭到钟严身边,“钟主任,啥情况才会出现血液检测无酒精,但仪器提示有的?”
钟严眼神跟冰刀似的。
时桉吓得解释,“我就是想探讨科学,难道是检测仪出了问题?”
钟严:“没问题。”
时桉:“那是徐主任在研究武林秘籍?”
有传言说徐柏樟功夫了得、身怀绝技,一掌下去,就能让对手提前去见祖先。
外加他总穿练功服,在时桉脑海中,就像含口酒喷刀上练武的民间侠士。
钟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不超过三岁的留守儿童。
时桉挠头,“不是吗?总不能徐主任为了维护口腔健康,用医用酒精漱口吧?”
钟严:“……”
这小傻子吃什么长大的?
时桉更不明白了,“不是吗?”
钟严拉着脸,“不是。”
“那是什么?”时桉是真好奇,脑子里回忆群里的八卦,他想了半天,“噢!难道,徐主任他亲、亲……嗷!”
钟严一巴掌拍了脑后勺,“哪那么多废话,干活去!
*
成功到家,于清溏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徐柏樟拿着手机过来敲门,“忙不忙?”
于清溏放下毛巾,“不忙。”
“我朋友家的小爱人脚扭了,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当个脚模录教学视频。”
“小爱人?”这个词用得挺特别的。
徐柏樟说:“嗯,颂晟的未婚夫,年龄不大。”
于清溏噢了一声,“梁医生原来喜欢这款。”
专门强调“小”,这个未婚夫应该比梁医生小五六岁以上。
于清溏曾在日喀则见过梁颂晟,外表成熟稳重,自带些震慑人的气场,不太容易接近,不像钟医生那样开朗善谈。
徐柏樟:“据说是家族联姻。”
听起来好古早的形容,但人家的私事,于清溏没再问,把脚贡献出来。
徐柏樟犹豫两秒,把他的脚后跟放在自己腿上。
徐柏樟脱袜子的过程很慢,有种涩情漫画放慢动作的分镜,白袜配灰色家居裤,踝骨一点点剥离出来,赤.裸干净、招摇诱人。
于清溏举着手机,准备拍视频,“这个角度可以吗?”
徐柏樟托起脚后跟,手掌捂在脚面,凑过来看画面,“可以。”
于清溏指尖缩了一下,“柏樟,你手心好烫。”
“是你脚太凉,体寒。”
于清溏不信他说辞,但顺着他说:“麻烦徐医生帮我暖暖?”
徐柏樟握住整个脚面,就像在揉一块柔软的海绵,“准备录了。”
徐柏樟动作详细,保姆级教学,每个关节都有详解,前面的过程都很舒服,直到他按到了脚踝边的某个穴位。
于清溏抖得往后缩,“啊嗯…柏樟,轻点,好疼。”
徐柏樟的手掌在发烧,浮出的汗水像润滑剂。他栽着头,声音冷冰冰地化不开,“痛则不通,更要捏。”
说着,又在该区域加重按揉。
“啊嗯...但是,啊啊,不行柏樟,嗯嗯、慢点...真的好疼。”于清溏不仅叫,喉咙间有压出来的喘,软的能摊成平面,湿的能挤出温水。
徐柏樟不理他,但力度并未减缓。
“嗯嗯,徐医生,不行、真的不行了,慢一点,嗯嗯啊...嗯!”
“可以了。”徐柏樟放开手,额头有汗,耳根和脖子像着了火。
视频只有短短一分多钟。
于清溏按了结束,“这样就行了?”
徐柏樟帮他擦掉脚面的潮湿,收进被子里,“对他来说够了。”
“不是说痛则不通吗?不再帮我揉揉?”
“揉效果甚微,明天开药。”
于清溏:“……”
借口。
徐柏樟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过两天颂晟办订婚宴,邀请我们参加,你有时间吗?”
“可以。”
“嗯,我走了。”
于清溏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有阴出汗的脊背。上次说喜欢我喘,这才喘了两声就要走。
徐医生,你躲什么呢。
*
正月十五刚过,当天是个好天气。
徐柏樟的好朋友订婚,于清溏很重视,着装方面也特别准备。
换好衣服,于清溏来到隔壁。
徐柏樟站在镜子前,正摆弄着他并不擅长的领带。
于清溏:“需要帮吗?”
徐柏樟松开手,等着他来。
在于清溏眼里,徐柏樟属于帅得为所欲为。领带总是随意挑选,完全不在意色彩款式搭配。
于清溏抽掉和西装顺色的领带,换了条稍更搭配的斜纹款。
领带从后颈饶下来,垂到胸前,在于清溏的手上熟练摆弄着。
打领带这种事,于清溏小学就会了,那会儿经常参加正式比赛,对服装有要求。但不同领带的打法,是大学研究的。
于清溏扣好最上方的纽扣,指尖轻轻点了下他的胸膛,“别看我,看领带,好好学。”
于清溏本不想阻止,但某人的目光太直白了,就算是已婚,他也快要脸红了。
徐柏樟:“学什么?”
“开尔文结,你不是说不会吗?”
徐柏樟动了动脖子,目光下移到胸前,“我还以为,以后你都帮我打。”
于清溏想起第一次见父母时,在家门口的承诺,某人在这种事上记性真好。
他笑笑,收紧结扣,握住领带轻轻一拽,“好吧,以后这里都是我的。”
徐柏樟的手撑着于清溏身后的门板,才能忍住没压下来。
于清溏偏头,气息喷在他嘴角,“徐医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徐柏樟盯紧他的嘴唇,根本移不开。
于清溏把腕表亮出来给他看,“按照你的亲法,我们会迟到。”
徐柏樟收回了视线,手掌从门板移开,“嗯,走吧。”
“你急什么。”领带被人拽回来,“那种不行,这个又不浪费时间。”
于清溏扬起下巴,很浅地啄了他。
*
车往酒店行驶,于清溏随便聊着,“我记得梁医生也是你大学同学?”
“对,还有钟严,我们是舍友,又一起留学。”
于清溏喜欢认识徐柏樟的朋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多了解他一些。
“梁医生的未婚夫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还在读大学。”徐柏樟想起上次在漫展,“也许,你们还……”
于清溏:“什么?”
因为于清溏的关系,徐柏樟对二次元多少了解。这个圈子的人喜欢把二次元和日常生活分开,那天漫展,梁颂晟的未婚夫和于清溏都戴着面罩,他们私下很可能没见过本人。
“没什么。”徐柏樟说:“一会儿带你去看看,这位老古董喜欢的人什么样。”
“老古董?”于清溏笑了,“他不是和你同岁,三十出头不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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