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扬威地亲了一会儿,安思远就被安陆给按着肩膀“制裁”了。
他感觉自己的舌根被那人死死抵住,被迫仰着头与安陆长长地缠绵。被吮上一口,便坠入了煮得滚烫的沸水里,连灵魂也跟着气泡涌动。
那人的嘴里没什么药味,唯一的感觉就是烫和热。安思远被抵着深吻了一会儿,身子便软得瘫在安陆怀里了,只有胯间那玩意不争气地立了起来。
“喘……喘不过气来了……”
安陆的呼吸依然平稳,安思远却完全乱了套,没过几十秒便狼狈地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浑然没了方才压人时盛气凌人的样子。
见他确实有点呼吸不上来,安陆才有些不舍地松了手,但还是从背后将安思远圈到了自己怀里,低头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窝上。
安思远的脸比他后面那个发烧的人还红,他抚着胸口一下一下地喘气,紧绷的神色渐渐放松了下来。
“安陆。”
“嗯?”
“你还没说你梦里是怎么想我的。”
安陆执起他的手,指腹慢慢地在那一道道凹凸不平的伤疤上面摩挲着,像是要把那每一寸伤口的位置都记在脑子里似的。
“想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喜欢上其他人。”
“过得更开心了。”
“生活也觉得轻松了很多。”
“比以前过得更好了……”
安思远靠在安陆的怀里,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听起来还挺不错。”
“既然梦的都是好事,那你又为什么哭了?”
安陆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叹了口气。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我喜欢上其他人,对不对?”
安思远转过身,跪趴在安陆的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和别人在一起……”
他伸出手,慢慢地抚上了那人心脏跳动的位置。
“你这里会难受。”
安陆将他的掌心覆在安思远的手背上,手指楔进他的指缝,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他紧紧地抓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像抓着他此生唯一的一颗真心,郑重地道:
“这里会烂掉。”
安思远怔了一瞬,随即眼角弯了弯。为了掩饰自己快要哭了的事实,他忽然把安陆扑倒在了床上,凑上去又要亲他嘴唇。
安陆则顺从地躺在小孩的下面,温柔地搂着安思远的后脑勺,缓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性器都硬得难受,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来去稍作抚慰。仿佛为了填补这些年的空白一般,安思远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叔叔的嘴巴上,就连涎水沿着嘴角淌到了脖子都浑然不觉。
等终于结束这个漫长的吻时,安陆低头帮安思远把嘴角的银丝拭去,趁着那人还在筋疲力尽地喘气,又用手握住了他胯间硬邦邦的阴茎,将小孩眼眶里那悬着的几滴泪给全部榨了出来。
“呼……你……你……”
安思远出完精后累得直接倒了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陆把他的裤子扒了,连控诉的力气都没有。
那柄饱涨得狰狞的肉具杵在他的两股间,正在臀缝间一下一下地磨蹭,龟头泌出的液体将那白嫩的腿肉润得湿津津的。
安思远从来没有和人腿交过,被硬物抵在腿间的感觉还挺新奇的,前提是不要以现在这种面对面的姿势——
“你……你不许正面弄……把我翻过去……!”
他低头便能清楚地看见腿间正在耸动的肉杵,甚至还和自己胯间方才泄过的那根形成了鲜明对比,一张脸气得红成了柿子。
安陆却安抚地亲了亲他的下唇,声音因为欲望的缘故变得有些低哑:
“乖……”
“腿夹紧。”
安思远眉毛都拧成了一团,但还是依言把腿根并了起来,不去看那青筋纠结的物事是如何肏弄他的大腿与臀肉的。
等屁股和腿侧被磨得泛起红来,安陆才挺身射了出来。安思远的大腿与小腹被淋了一片白,甚至连他那瘫软的性器上都挂了几滴安陆的精液。
“这么有精神……你昨晚不是故意晕倒的吧……?”安思远一边抱怨着,一边光着屁股下床去洗澡。
安陆看着他扶着门框的可怜样,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不是。”
“那就好!”卫生间里传来了絮絮叨叨的威胁声。
“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装的,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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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
窗外的蝉鸣依然聒噪个不停,日头一会躲进云层里,一会又大咧咧地裸露在天空中。
一切与昨日并无什么不同,孩童们放学的欢笑声路过屋外的草坪,西北方的无人机也仍然安静地悬在同一个位置。
可有些东西却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比如,安家的阳台上某天忽然多了几盆憨态可掬的多肉,后院那漫天的杂草被人修得齐整了起来,就连一楼的厨房里也渐渐散出了烟火味的气息。
每到黄昏时刻,家门就会准时地锁上,大约是因为这家的主人要出门吹吹夏夜的晚风。
第71章
“你不是不信佛的吗……?”
安思远撑着头,眯着眼地看着他坐在对面的安陆。
两人此刻正坐在通往秋汉峰的索道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竹海松林,底下是湍着溪流的碎石深谷,一眼看去离地面竟是有几百丈的高度。
“你信佛?”
安陆闻言抬了抬眼角,将目光移向了缆车外。
过眼之处尽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苍翠色。
安思远见那人神色淡淡,不由地撇了撇嘴角:
“好吧,虽然我也没有整天求神拜佛,但是我这次来端雄还是有所求的——”
“双峰”是端雄市的著名景点之一,北面春阳峰为道教人士隐居之所,平日里只开放几处景点供摄影爱好者拍拍照,主峰对外并不开放。而南面的秋汉峰比之却热闹得许多,峰上的藏名寺更是求签烧香的热门景点,如果碰上大吉之日,进寺的门票甚至得提前预约。
安思远此行的目的便是那传说中非常灵验的藏名寺。
“你既然不信这个,那我一个人来不就好了。”
不料这次安陆回答得却非常快:
“不行。”
他看着安思远一脸郁闷的表情,不由将语气放缓了些:“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成年男人,又不是小孩,还能在这里走丢了不成?”
安陆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刚刚还垮着脸的安思远像是忽然看见了什么,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
“安陆!松鼠!你看——”
“刚刚树上有一只很小的松鼠!你快来看!”
安陆无奈地被他押到窗边按着头看那只跑得无影无踪的松鼠,心底暗暗笑了一声。
还说不是小孩……
缆车行至山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安思远和安陆正准备去找个饭店吃个饭时,就听见了从林子深处传来的钟声。
那声音洪浑辽远,接连响了好几下,像水滴落在石苔上的磬音似的,别有一种脱离尘世的空灵感。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安思远装模作样地作了几次揖,抬眼望了望远处。
“看来是那些僧人要去准备学习了。”
“那我们也直接去吃饭吧,我看看之前在小x书上面好评很多的那家店在哪里……”
安陆定定地看了一会他身旁的那块石头,停顿了几秒,才迈步追上安思远。
两人看了地图之后,才发现秋汉峰除了主峰以外,还有大大小小二十余座山岭,从索道终点走到藏名寺算起来还要三四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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