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什么了?怎么过敏这么严重?”小混混已经慌了,好严重,视觉冲击力太大。密密麻麻,密密麻麻,无数个小红点全部落在了这个弟弟的皮肤上。
“我……我和你吃的一样啊。”脏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他妈死个屁啊!有哥在你永远不死。”小混混急得口不择言,“你老实躺着,我出去一趟。”
“我也去!”脏脏翻身起来,要跟着一起换衣服。
“你躺着!”小混混又把人给推回去,“过敏之后不能吹风,以前学校里有个同学就是这样……严重起来还要去医院。你等着,我去买药。”
说完,刚刚洗完澡的小混混飞快地套上衣服,也不管外面的风有多大,头发干没干,披上羽绒服就出了门。
在楼道里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一旦冲出去小混混才觉出冷。风打在脸上就像小刀子在割,吹进发根处又像立刻变成冰。
好在刚刚洗过澡,身上的热气还未散开,又跑了几步,忽然,一片冰凉的雪花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真下雪了?他抬起头,路灯的灯光将雪花的秘密揭开,无处隐藏。弟弟没骗自己,真的要下大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混混:真不知道他找谁生小孩儿。
十几年后
混混:?
第18章 工作犬篇9章
“为什么不能是我啊?”弟弟手里拿着两个酸奶,哥让自己先上楼陪小朋友,结果这位小朋友看起来……并不需要自己陪伴。
他好奇怪啊,明明年龄那么小,可是又那么厉害。弟弟想起他刚才用抱枕扔自己,不觉地皱了皱眉。
他这样一皱眉,和楼下那个哥哥更像了。
小芭蕾将脸一转,猛地吸了一下鼻子。这两个人怎么长这么像啊,大哥哥是坏蛋,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
“小弟弟,你别哭了。”小朋友转过去了,只能瞧见一个尖尖的下巴,弟弟看着他的下巴,手里的酸奶递过去,“你别哭,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
“不说!”小芭蕾凶凶的,推开了那瓶酸奶,“我才不要当你的小弟弟!”
这样一推,吓得弟弟往后退一步,简直搞不懂这个小朋友凶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套试卷,都无法参透。“那我陪你坐一会儿吧,你想喝酸奶再告诉我。只是你不要再拿枕头打我了。”
小芭蕾看着床单不说话,旁边坐了个人也不抬头,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忍不住了,伸手把那瓶酸奶夺过来,撕开之后小口小口地舔盖子上的,生气也不能委屈自己。
楼下,工作狂的三部手机一直没空闲,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来。工作上的事刚刚安排下去,私人号码又响了起来。
“是我。”他刚从沙发站起来,忽然眼前一黑,顺手抓住了茶几的桌角。
“你那边怎么样?”秘书同样声音沙哑,说了几句之后发现没有回应,“喂?喂?听见了吗?”
“听见了。”工作狂又坐回去,虽然身体底子足够好,可是这几个月来没有一天踏实,“我这边挺好的。”
“别硬撑,你又不是铁人,再这么下去啊公司没倒,你倒了。”秘书陪他好几年,知道眼下这摊岌岌可危的事业是他的心血,“不聊公事了,我问你别的,听说你弄了个孩子回去?”
“你听谁说的?”工作狂又拿起一支烟。
“我消息灵通,你别管我听谁说。”秘书那边的动静也像是抽烟,“准备自己养着了?”
工作狂没回答,只是将这支烟吸完,抽到一半的时候将烟放在水晶烟灰缸的一角,看着那排烟灰竖直地掉下去。
“你也没想好吧?”秘书太了解他,“要我说,找个领养家庭吧,咱们这种人不适合饲养人类幼崽。又烦人,又闹腾,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确实是看不透,也不太会养。”工作狂缓缓站了起来,“你如果现在能腾出手来就帮我一个忙。”
“艹,腾不出来。”秘书一笑,“除非你加钱。”
工作狂这边也是一笑,视线穿过窗口,忽然看到隔壁一对儿父子在院子里玩捉迷藏。爸爸故意藏得很明显,儿子找到他之后,他就将小孩儿举了起来。“加。”
楼上的卧室里,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哭成一片。
“你好可怜啊!”弟弟擦着眼泪,不愧是全家最爱哭的那个,“你爸爸妈妈一定在天堂看着你呢!”
“是哦,我好可怜。”小芭蕾这一次哭得很凶,不是装的,而是这些天乱哄哄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冲出来,再加上对爸爸妈妈的思念。
原本只是掉几滴眼泪,没想到自己的金豆豆一掉,对面这个人哭得比自己还凶。小孩儿的情绪很快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一带一,一起哭。
“那你……那你以后怎么办啊?”弟弟眼圈通红,同理心瞬间激活,实在不敢想象这种痛苦,爸妈没有了,家也没有了,年龄还那么小。这么一想,他那颗柔软的心跟着着急。
“以后就……就希望大哥哥要我哇。”小芭蕾掀起小衣裳的边边擦眼泪,“可是,可是……”
他一说可是,弟弟就不哭了,专心致志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大哥哥不要哇。”小芭蕾刚擦干的眼泪又掉出来,还跳下了床,去了一趟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自己用过的那支电动牙刷,脱了小衣裳,用衣服将牙刷裹起来。
“你干嘛啊?”弟弟看不懂了,“你小心不穿衣服感冒。”
“我要离家出走了。”小芭蕾边哭边说,“这就是我的行李,我的小包袱,我……我……我好可怜啊。”
工作狂拿着一个小蛋糕进屋时就看到这样一幕,两个孩子一起哭:“你俩怎么了?”
“没怎么。”弟弟见到大哥来了,赶紧抹掉泪花,“他好可怜啊。”
小芭蕾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转回去继续叠自己的小包袱了,将牙刷裹得紧紧的。“我要带这个走了……我连小拖鞋都没有,只有一个牙刷。”
这俩孩子闹什么呢?工作狂叹了一口气,先给弟弟一个眼神,让他下楼去玩儿。等到弟弟走了,他再走到床边慢慢蹲下:“怎么了?为什么要走?”
“大哥哥你不要劝我,我要离家出走了。”小芭蕾说着还看了看窗外,今天要是下大雨就好了,自己背着小包袱走在雨里,再摔一跤,大哥哥一定会心疼。
“为什么啊?”工作狂笑了笑,用一只手捧起他整张小脸,“叔叔惹你生气了?”
小芭蕾瘪了瘪嘴,离开床边,重新爬进被窝,在大床的中心缩成小小一团。
“要不要吃蛋糕?”工作狂犹如面对一个难题,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关都难过。他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斜躺上床,拍了拍那片单薄的后背。
越来哄人,眼泪越凶,直到大人的手完全放在肩膀上,小芭蕾积攒的所有泪水夺眶而出,哭着转身扑进他怀抱里。“大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你是不是……”
一连串的问题让工作狂应接不暇,甚至来不及听。小孩儿已经在怀里哭成了泪人,很快打湿了他白衬衫胸口那部分。“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看看脸……快别哭了,一会儿哭多了就变丑了。”
一听变丑,小芭蕾哇一声哭更凶,鼻子和眼睛压在工作狂的胸口蹭来蹭去,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那你为什么和那个小朋友聊那么久?你们为什么说那么多话?你还摸他的脑袋……”
“聊那么久?”工作狂完全没计算时间,“没有聊太久吧。”
“就是太久!”小芭蕾咬着他胸口的布料,像是一头准备撕碎布料的小奶猫,“大哥哥你是不是骗我?你喜欢哪个小朋友,但是不喜欢我……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和你长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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