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默然,这样说来,龙先杀人时,强/奸女性,割去男性X器官的行为就解释的通了。在那样的地方,被卖掉的孩子往往不会有幸福的童年,何况是被亲生母亲的卖掉的,那些深埋心底的委屈受仇恨的滋润,终有一日会像凶案现场的白玫瑰那般,开出色泽诡异的毒花。
思忖片刻,又问:“你哪来的消息?”
“我师父九鬼是越战老兵,我从他曾经的战友那拿到的消息,他们驻扎在阮氏娇所在的村子时,阮氏娇会和驻地的美国大兵厮混,换罐头和日用品,而龙先是在那段时间出生的……”说着,一向对八卦丝毫不感兴趣的男人忽然露出玩味的表情,“我有理由怀疑龙先是九鬼的儿子,他们俩长得还挺像的,九鬼说过,他们那个部队里的亚裔不多。”
默默咀嚼了一番这复杂的人际关系,林冬问:“你师父对你不好么?抓他儿子,你良心不会痛?”
林阳丝毫没有迟疑:“九鬼要是还活着,我早晚也会亲手杀了他,他就不是个人,多少师兄弟还没断气就被他扔下悬崖,活生生被老鼠啃成白骨。”
无法想象林阳少时的经历有多残忍,林冬浓睫微垂,扣住对方搭在膝头的手:“哥,谢谢,我会把信息报给专案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远离这个案子。”
暖意自手背蔓延,林阳语气一软:“放心,我知道分寸。”
点点头,林冬着重叮嘱对方:“还有,别跟二吉说你偷他钥匙了,他本来就怕你。”
林阳无所谓道:“教育他是你的责任,不是我的。”
——怪我没教好喽?
林冬忽觉憋气,果断撤回手。
回家后将备用钥匙拿给唐喆学,果然,就看唐喆学摆出张吃惊脸。这两天唐二吉同学没开“霸天虎”,钥匙掉了都没注意。主要车钥匙没和其他钥匙串在一起,单独揣裤兜里,之前丢过一次,掉技术部办公室了,也是开车要用的时候才发现。
“这是掉哪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有过什么过分的肢体动作,会导致车钥匙从裤兜里掉出来。
为了维护男友的自尊心,林冬善意的撒了个谎:“在副驾旁边的缝隙里,今天洗车的时候发现的。”
“哦,那可能是掏烟的时候不小心带出去的。”
结合林冬给出的线索,唐喆学迅速为自己找到逻辑通顺的理由。再看时间不早了,催林冬洗澡上床睡觉——好几天没回家,公粮该交了。在此之前得先把猫和狗从床上拖下来,最近他们忙,经常是回来遛个狗喂个猫又立刻赶回单位,俩崽子堂而皇之的霸占了他们的窝。现在它俩睡习惯了,哄不下去,好容易弄下去了,一错身的功夫,猫叠着狗,又枕枕头上了,而且吉吉还会给自己盖被子!
妈的都成精了。
早起上班下楼开车时,唐喆学习惯性的检查车体外观,看轮毂周围溅满泥点,想起林冬说洗车的事儿,不免疑惑:“你在哪家洗的车?瞧这儿脏的,下次别去那家了,白花钱。”
“……”
林冬很想告诉他,别问,问多了伤自尊。
TBC
作者有话要说:
看林队这情商,再看祈老师的……南瓜,好走不送
约书亚就是林祈,蜂叔家的二胎~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特么才不管丫童年过的有多悲催, 在我的地盘上杀人就别想落着好儿!”
跟专案组一起开会时,林冬将从林阳那得来的、有关龙先的身份背景信息进行了如实阐述,结果招罗家楠骂了顿街。不难理解, 龙先的所作所为过于挑衅, 就差给市局寄封信,上面写着“来抓我啊”。事实上包围圈在缩小了,龙先毕竟不是个幽灵,并非无迹可寻, 尤其拿到画像之后,拉网式排查确认其活动轨迹的工作稍有进展。
介绍完情况,林冬被丁孟翔客气的“请”出会议室。没辙, 专案组没他的位置, 做人得知进退。好在丁孟翔没追问情报来源, 不然他还得现编一套说辞。这算是一种默契, 同时也是一份来自对方的信任和对他工作能力的认可, 更是得人心的一种方式, 要么人家能穿白衬衫呢。线报能不能用, 可不可信, 很考验领导的决策能力。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魄力。有的领导拿到线索且得刨根问底一番,弄得底下的侦查员说也不是, 不说也不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追着底下人跟审嫌犯似的往死里问, 至少在林冬这就不是合格的领导, 更别想让他服气。
回办公室给组里人开晨会, 林冬听完组员们的调查意见, 发现这个未成年少女卖/淫组织比他之前设想的还要精密:服务器架设在境外, 客户端登陆信息、IP地址受加密代码保护,“客户”与“供货商”之间的联系仅限于客户端通讯,定点“提货”,定时结束“交易”,一旦客户出现任何违规情况,或者让“供货商”感觉到不对劲,“交易”则会立刻终止。
还很贵,一次“交易”的成本平均在三到五万之间,按照女孩的年龄、容貌、特长等,价格最高可以飙到二十万,有些女孩身在境外,“客户”想要的话,还得额外支付一笔“托运管理费”。秧客麟试着入侵服务器,却遗憾的发现,该服务器受硬件防火墙保护,这种情况需要他把自己的终端连到服务器所在的局域网上,不然很难发动攻击。
简而言之,堡垒只能从内部攻破。所以再次提审赵尊益就很有必要了,类似这种组织,没熟人带路连客户端的登陆账号都注册不下来,人家根本不开放自由注册。
刚开会之前林冬已经和丁孟翔打过招呼要提审赵尊益了,人家的意思是,提人可以,但你们悬案组目前还处于内部整顿期间,直接去未免给他人留下口实,最好是找明烁出面,毕竟赵尊益是从经侦那边递上来的人,明烁去提人合理合规。但明烁没那么好抓,人家比他们还忙,不可能天天在办公室里坐等着帮他们刷脸,林冬打了仨电话都没人接,想来是在外面跑案子。
干耗着等,不可能,林冬就不是那号仰脸等人喂饭的主。去经侦办公室转悠了一圈,他拿了张经侦同僚的警官证复印件回来,故意把脸印的很糊,这样便于唐喆学冒充。唐喆学一看他这么干脸都绿了,去看守所的路上,反复叨叨“你这样让明烁知道了,人家不得跟你玩命啊”之类的忧虑之词。
林冬无所谓道:“我给他发消息报备了,又不是干坏事,谁让他不接我电话的,不然我随便借个人出来不也一样么。”
“……”
唐喆学无言以对。和林冬待久了,他发现有时候不能跟对方讲道理,人家就是有做决策的那个魄力。要么于副厅长得派秧客麟盯着林冬呢,胆子忒大,随手来个骚操作就能让领导犯心梗。
到了看守所,林冬先行下车,留唐喆学跟车上猫着等召唤。进去之后林冬告诉办手续的人,一起来的那位头天晚上吃坏肚子了,一下车直奔厕所,他先过来办手续。按规定,得拿警官证原件登记复印归档,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证件给复印好了,警号对上了,林冬的人脸识别通过了,卡着不给办反倒显得他们看守所的人官僚。
于是唐喆学冒名顶替了经侦的同僚进入到了审讯区,进去之前特意从后备箱里翻出个棒球帽戴上,好像这样能避免被人认出来一样。结果一进去,迎面撞上所长,人家客气打招呼,他不好意思装没看见,提心吊胆的点头赔笑。
林冬小声安抚道:“大大方方的,别跟做贼的似的,天塌下来我顶着。”
——不都说个高的顶着么?
做贼心虚,一路顶着监控往里走,唐喆学的小心脏是噗通噗通直蹦。
—
赵尊益在看守所里待的都瘦脱了形了,被管教带进来的时候,唐喆学愣是一眼没认出他来。要说他也没被关多少日子,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足半个月,可眼下这副尊容,一天掉两斤可能都说少了,可想而知其心理压力有多大。刚等着赵尊益被提过来的空当,他听林冬说,看个人物品接收记录,池雨还往这送东西呢,当真是被彻底洗了脑了,痴情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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