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配不上,所以就要放弃我吗?」舒岩抬起头直视安远,「可你却喜欢了别人十年,你为了那个人……为了那个人不断地变得更好……为什么你说你喜欢我,却要这样对我呢……还是因为我不够好吧,或者,没那么喜欢。」
安远慢慢起身,走到舒岩面前,他缓缓地单膝跪下,手放在舒岩的膝盖上。
安远仰头看着舒岩,舒岩也低头看着安远,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凝重。
「舒岩。我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应该变得更好,至于要好到什么程度,我一直很迷茫。他们都告诉我要向上走,可是没人告诉我要走到哪去才是终点……我想,可能我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就可以了吧……我这么多年,真的,真的习惯了……我之前分不清这样的感情应该怎么归类……舒岩……」
安远把头埋进舒岩的双腿里,他不想说这些,如果可以,他会选择永远不说,他想舒岩喜欢的是电话里风趣的他,是现实中可靠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话都讲不清的他,懦弱的他。
可是就在刚刚,几十分钟前,这个瘦弱的,温柔的,总是无意中会露出胆怯的男孩,在电话里说:
他喜欢的人有点胆小。
所有的顾虑,担忧,都让他来解决。
安远想我何德何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不需要欺骗,不需要诡言,没有困扰,没有负担,只需要全心全意地去爱他。
舒岩如此简单,也如此坦诚。
「舒岩……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不要再说再见了,我真的没办法离开你,每一次你消失我都会整夜整夜地失眠,虽然我在现实中还能见到你,可是一想到我让你受到的伤害我就更痛恨自己……我只能在每个夜里,不断地去拨打你的号码……希望有奇迹出现……」
安远的肩膀在轻微地颤动,他知道此时的自己看起来很丢人,可是他想舒岩应该不会嘲笑他吧,就算真的嘲笑他也没有关系,只要他答应,答应可以让自己去喜欢他,爱他。
舒岩的一只手从安远紧攥住的手心里抽离,安远的心咯噔一下。
然后后背就是一暖,舒岩的手放到安远的背上,缓缓地摩擦着。
舒岩在安慰自己。
这只手轻轻抚慰过背部几下后,又一次消失了。
这次他放在了安远的头上,手指深入进头发里,依旧是轻柔地抚弄。
「我早就想试试揉你的头发是什么感觉了。」舒岩轻声说。
「什么感觉……」安远没有抬起头,他觉得舒岩的腿、膝盖都温暖得让他不能离开。
「好硬啊……安远……」舒岩又摩擦了几下安远的头皮,「你的头发好硬。」
安远抬起头伸出手勾住舒岩的脖子把他的脸带向自己。
一个来势汹汹的吻到了嘴边却化作万般柔情。
曾经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吻此时化为了现实,但是安远从未想过是以这种姿态:他单膝跪在舒岩面前,仰头与舒岩接吻。
舒岩的唇很柔软,就如同他本人。
安远用舌尖细细地描绘着舒岩嘴唇的形状,舔过微张的唇缝。安远睁开眼,向上看见舒岩紧闭的双眼上睫毛颤动得厉害。
安远松开舒岩的唇,转而去吻舒岩的眼,潮湿的触感让他心痛。安远细碎地吻着舒岩的脸,从眼角到眉梢,慢慢地蹭到了耳朵。轻轻地,安远的唇贴着舒岩的耳垂,他说:
「让我喜欢你好吗?求你了,让我爱你吧。」
安远紧紧地抱住舒岩,头靠在舒岩的胸口,舒岩也俯身搂住安远。
两人的身体都有些颤抖,舒岩没有回答安远的问题,他只是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就像在每一个梦里。
怕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一无所有。
可是这温暖的触感太过真实,超过所有臆想。
舒岩觉得自己像跑了一场长长的马拉松,在耗尽精力前,他终于看见了终点。
「宝贝……」怀里的声音闷闷,「答应我吧……」
舒岩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感觉有一点湿软的东西透过睡衣两颗钮扣间的缝隙直达皮肤。舒岩低头只能看见安远的头伏在自己的胸部,他看不见安远的动作,但是能感受到舌头滑过皮肤的触感。钮扣在一颗一颗地被解开,安远的手也穿过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他在抚摸自己。
这和Phone sex的感觉截然不同。
没有声音的刺激,没有言语的挑逗,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欲望。
安远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它滑过舒岩上身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片滚烫。睡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了,安远的舌头不断舔舐着舒岩一边的乳头,酥麻痒的感觉一起涌上来。这奇异的触感让舒岩很想喊不要,可是他咬紧了嘴唇,他怕张嘴就泄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另一边没有被抚慰过的乳首暴露在空气里,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火热,乳头在无人爱抚的情况下也挺立起来。舒岩难耐地把手放在安远的头上,他揉搓着安远的头发,发泄焦虑。
安远咬上舒岩那一点的时候,舒岩一下子抓紧了安远的头发。安远从轻而重地用牙齿细细碾磨那脆弱的地方,然后另一只手也捏住了空虚的另一边。
舒岩的喘息开始重了起来,他用手推拒安远的头,可是他每用一下力,安远就会在同时狠狠地卷着舌头吸吮一下。
声音开始有点隐藏不住了,舒岩渐渐发出甜腻的声音,他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舒岩不用看也知道,胸部的两点已经红肿,刺痛中带着的酥痒侵蚀了他的大脑。
安远抬头看着汗水滑过舒岩的下巴,沿着脖颈汇入到已经布满薄汗的胸膛。
他用手指蘸取了一点放进自己嘴里,咸咸的,直到此刻安远才真的确定,在他面前的就是每个深夜的电话里纯真的性感的男孩,他不再只是声音而是一具真实的肉体,一个立体的、充满感情的、看得见、摸得着、也尝得到的人。
舒岩发现安远停止了动作,他疑惑地低头,正对上安远的双眼,舒岩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已经很红了,可是安远的眼神依然让他觉得灼热。
「答应吧,宝贝。」安远说。
舒岩抿着嘴唇依旧没有开口。
安远轻轻笑了。
他双腿跪地俯下身,将头埋进了舒岩的双腿间。
当内裤被拉下的一刻,舒岩紧紧抓住安远的头发,他想把安远扯开。可是安远并没有因为疼痛而退缩,他一口咬住舒岩肉茎的头部,重重地吮吸,舒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里有吃惊也有甜腻。
安远两手扶着舒岩的两条腿尽量让它们敞开的幅度更大,他用舌头舔过舒岩肉棒的每一寸,凸起的青筋,龟头的边缘,顶部的小孔,都被舌尖照抚了一遍又一遍。舒岩抓着头发的手指渐渐使不上力气,他只能小声地说:「不要……安远,我不要这样……」
「那你要什么……告诉我……」安远慢慢地把阴茎含入嘴里吮吸了起来。
安远的手早已放开了舒岩的腿,他转而开始抚摸舒岩肉棒下的两个囊袋,轻轻地揉摸,用指尖描摹形状。
在一个深深的吞咽后,舒岩呻吟着把一只腿搭在了安远的肩膀上。他双手撑着椅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说:「不,不要。」
安远闻言,慢慢吐出了舒岩的阴茎,他伸手抚摸着舒岩红肿的眼,他说:
「舒岩,要乖。」
舒岩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他的腿还勾着安远的脖子,他的胸膛因为喘息不断起伏着,他说:「不要乖……」
安远笑了起来,他低下头,重新把舒岩的肉棒含在嘴里。
重重的几个吮吸之后,舒岩闷哼着射了出来,他本想让安远躲开,但是手却不用自主地牢牢按在安远的头。
安远尽数吞掉了舒岩的精液,只是在嘴角依然有一丝残留,安远用手指抹去白浊,看了看,然后伸手都抹在了舒岩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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