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万壑拍着脑袋大叫,转身拉开稻草人后腰的小桌,再刷开稻草人的肚子:“哎,这是什么?”
稻草人的肚子里,多了两个大杯子,里面的水是透亮的棕红色,他和两个哥哥中间喝的茶是农庄发的一种小叶子,泡开后水是淡绿色,口感清甜,他从来没见过这种颜色的茶水。
萧知说:“我订的,拿出来吧。”
万壑赶紧把两个冒着热气的杯子拿出来,放在小桌上,又给两个人拉过两把椅子。
黎下喝着茶问万壑:“平时有客人到这边来吗?”
万壑摇头:“没有,他们最多在边缘的花道上照几张像就走了。”
黎下扭头乱看:“我怎么感觉有其他人的气息?”
万壑疑惑:“其他人?老板,您是指……”
黎下说:“指除你两位师父、怀总管、易眠和你们兄弟三人以外的人的气息。”
万壑挠头:“不会啊,除了我们仨,这些天就两位师父和怀总管来过,我知道易眠姐回来送餐,但我从来没见过她,没有别人了啊。”
黎下说:“我没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感觉到了,跟你说一声,这边等于是咱们的食材基地,万一有居心不良的人偷偷潜入,你们可能会面临危险。”
万壑说:“我知道了,我会跟我哥说,我们不怕,我们三个都这么年轻,还打不过几个贼吗?”
萧知说:“万一遇到,该动手动手,咱们这里是私人农庄,不告而入,打死不论。”
万壑点头:“知道了。”
喝完茶,黎下和萧知溜溜达达继续往东走。
*
陈雅群坐在驶往北入口的马车上,再一次翻看沈厚仁发过来的信息:
沈二少:陈姐,这是鸡鸣岭村长季濂的电话,我很忙,你自己和他联系吧,就说是我介绍你过去的。
沈二少:陈姐,我已经把你在我们老板那里备案了,如果方便,你尽量早点开始鸡鸣岭的工作,鸡鸣岭的旅馆开起来,我们农庄才能把预约期限修改得更合理,陈姐你们下次才可能预约都更长的时间。
抬起头,陈雅群看向远方的目光充满激情。
看起来只是改造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但这个小村庄是和风回农庄连在一起的,她怎么可能再让别人分一杯羹。
如果有人一定要来分,也是汤锅在她的手里,她想怎么分怎么分,她想分给谁分给谁,罗庆桓那样不自量力张嘴就想挖别人墙角的,一边凉快去吧。
“吁~,芒种,辛苦了。各位,扶梯放下,可以下车了,”穿着碎花蓝裙的女子扶着驾辕的栗色大马,亲热地摸着他的头,招呼马车上的客人。
陈雅群跳下马车,拨楞了一下垂到脸前的风铃花,才走向鲜花拒马。
“陈女士,农庄大门十点半关闭,请您及时返回。”
亲切的女声让人心生愉悦,陈雅群跑到停车场边,推过一辆公用自行车骑上,哼着小曲奔向鸡鸣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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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有人愁
枣园客栈10号院大橿树下,一群人围着石桌正襟危坐,像在开圆桌会议。
陈雅群面对一群老朋友,笑容十分无奈:“……李总,真不是我独,人家能够出售的院子就那一个,换了你第一个得到消息,你会通知我吗?”
李寄鸿说:“陈总,就算怕咱们一起去,你可能抢不到最好的,朋友一场,你选好之后也该给我们一个电话吧?
你可倒好,五天呀,提都不跟我们提,现在我们自己看过了,也问了鸡鸣岭的几个村民,确实还有几个空院子,让你帮忙给介绍一下,你连这个忙都不肯帮。”
陈雅群再一次解释:“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村民看到的不是全部,我就是最后一个,那两个看着比我晚去的,人家早就交过订金了,只是当时季濂拿不准价格不肯卖,我和季濂签了合同后,季濂就通知了那两个人,让他们去把差价给补上了。
剩下那几个人家要建成家庭旅馆,不出售。”
孙沛然对还想争辩的李寄鸿摆摆手,然后对陈雅群说:“雅群你给我们一句实在话,鸡鸣岭剩下那几个院子,价格随他们出,他们能卖几个?你别跟我说一个都不行啊,在华厦国,就没那么绝对的事。”
“真的是一个都不行。”陈雅群摇头,然后垂下眼帘,思考了片刻后,微笑着抬起头,“好吧,跟你们掏个底,我跟鸡鸣岭的村长已经签了合同,那五个院子只能建成旅馆,连旅馆的外观形态合同里都做了约定,必须和鸡鸣岭大部分住宅风格统一,如果我擅自改动,合同作废。
我还要为鸡鸣岭建设一套当今最先进最环保的室内温度平衡系统;全面改造鸡鸣岭的供水系统和排污系统;为鸡鸣岭的村庄美化工程提供不少于一千万的资金支持。
我那个院子,是和这个合同捆绑在一起的。”
现场有片刻,像影像镜头卡顿,但很快就又顺利开始播放。
李寄鸿代表大家发问:“捆绑的意思是,不完成上面那几件事,那个院子就不卖给你?”
陈雅群点头:“对,现在我可以住,不过户,工程验收合格,移交给市政后,房子才办手续。”
李寄鸿点头,换成了老朋友似的亲热口气:“原来是这样啊,那陈总你这房子买的可不便宜,不过呢,值。”
既然院子真没了,半开玩笑似的语言压力也就没必要继续释放了,这种玩笑一个把控不好,容易真得罪人。
至少目前,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想得罪陈雅群,连在她那里可能好感度降低的风险都不想冒。
孙沛然说:“奇货可居,太值了。”
风回农庄周围就这么三两个村庄,可供买卖的房源就那么几个,离风回农庄最近,还和大祭岭关系特别好的鸡鸣岭的房子可不是奇货么?
陈雅群又恢复了无奈的表情:“贵便宜我都得认,沈厚仁给我打电话时说的很清楚,季濂退休前在九商市府工作,有眼光,有手腕,知道风回农庄的价值,也知道他手里那些院子的价值,我不答应,消息放出去,有的是人抢着做。”
苏沛然、李寄鸿等人相视苦笑。
陈雅群说的没错,如果他们先一步得到消息,条件再苛刻点他们也会答应。
只是错了一步,陈雅群预约到的时间比他们早两天,第一个见到沈厚仁,和风回农庄有关的所有事情他们便失去了主动权,现在,只能从陈雅群手里捡漏。
另外三个昨天刚到的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做代表发言:“陈总,你跟鸡鸣岭的村长现在已经算熟人了,他们村我们没指望了,你能不能请他帮我们问问,狐仙岭的那几个院子是被谁买走的?如果他认识,请他帮忙牵个线,成了我们可以给他介绍费。”
陈雅群下巴指指李寄鸿:“他昨天就让我问了,季濂因为这个,昨天下午特地去了一趟狐仙岭,回来跟我说,那人叫葛辽,就这么一条信息,其他的,狐仙岭的人也不知道。”
李寄鸿眉毛皱成一团:“这个叫葛辽的到底什么来路?他一下把附近几个村子的空宅基全部买断,却不出售,连本人的信息都不留,他到底想干嘛?”
陈雅群、孙沛然摇头:“想不出。”
葛辽的做法其实就是垄断,而垄断的意义就再于对价格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种情况下,通常的做法应该是广而告之,竞买的人越多越好。
葛辽却是办完手续就消失了,受村民委托全权代理出售五个院子的村长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却连个电话都没有,也就是说,葛辽根本没有再交易这些院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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