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黎下开口,拖着他就上了河堤。
黎下看怀江过来,就知道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跟着萧知上了车,径直回农庄。
怀江则继续留下履行总管的责任,他对简易扬伸出手:“怀江,风回农庄总管,抱歉来晚了。”
简易扬伸手:“简易扬。谢谢你们能过来,不应该麻烦你们的。”
怀江说:“你们是农庄的客人,在农庄附近遇到这种事,就是我们的责任。”
他看了看排出几百米的车,又看看脸前终于松了口气的上百名客人,跳上河堤,拍了两下手:“我是风回农庄总管怀江,首先,我就刚刚发生的事情向各位道歉,这件事因我们农庄而起,我们会负责到底,我保证各位返程时不会再遇到同样的事情。
然后,我代表我们老板给诸位做出一些补偿,各位在农庄期间的饮食,属于风回农庄原材料的食物全部九折。”
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太敢相信,因为眼前的事情真要追究起来,风回农庄根本没什么责任,华厦国因为传统和法律对老年人都比较宽容的缘故,老年人碰瓷属于常见现象,今天这事就算拿到网络上讨论,对风回农庄的风评也不会有不良影响,何况,风回农庄在乎过网民的舆论吗?
而以风回农庄原材料的食物价格,给这么多人打九折,损失的可不是个小数目,风回农庄其实是不用承担这个损失的。
所以,这么想来算去,好像是他们这波人交了好运,碰上一贯小气的风庄主今天突然转性想要大方一回,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懵逼一会儿?
可能因为年轻,简又扬反应过来的最快,他大声说:“怀总管,能不能换个条件,我们不要价格优惠,把农庄原材料的食品每天多提供一些,让我们每个人都能吃到一次,或者,也像四月底那几天的客人一样,把农庄的水果卖给我们几斤,我们愿意用官网上的正常价格购买。”
众人也纷纷醒悟,跟着附和:
“对对对,至少让我们吃一次农庄原材料的菜,要不说起来太惨了,费那么多精力通过了预约,开车几千里跑过来,连一顿真正属于风回农庄的饭都没吃过,心里特别难受。”
“水果水果,我要水果,不下雨没有落杏,正常的杏少一点,人家5斤,我们3斤就行。”
“杏不够,其他水果也可以,只要是风回农庄产的,什么都行。”
……
怀江等游客们尽情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点点头:“诸位的要求我都听到了,我会和老板商量一下,尽量满足大家,具体怎么做,请各位等农庄总服务台的信息。下面,如果各位信任我,在道路没有清理出来之前,我帮大家把车开到对面去。”
游客们一声欢呼之后,把目光转向那些拦路的郭氏村人。
葛辽正在用用几个老头子的外套卷在一起做的扫把清扫钉子和啤酒瓶,躺在地上的老头子们正对着葛辽大骂,正好还有两个老头子扑上来抱着葛辽的腿要跟他拼命:“你还我的手机,还我的手机。”
葛辽轻轻松松躲开老头人,扫玻璃的节奏都没乱一下。
郭家兴和他身边的老头爬过去躺在葛辽刚刚扫干净的地方,对着远处的老头子大叫:“郭老八,你回村里叫人,多叫点,再给増源打个电话,不行让他过来一趟,快点,别让这些人跑了。”
一个老头子爬起来想往青龙镇跑,葛辽笑着走过去,一手拎领子一脚绊腿,轻轻松松把老头又给放倒在地上,然后指着其他老头子说:“有再企图回村报信的,打断你们的狗腿,不信?那老东西你们就给我试试。”
老头子们看着葛辽的笑容,全都打了个寒颤,不但没人敢跑,连骂都不敢骂了。
郭家兴对着老头子们破口大骂,嫌他们没种。
简易扬代表客人们,指指地上躺着的人:“这,没法过吧?”
怀江说:“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简易扬带着怀江往自己的车跟前走:“钥匙没带,我平时用指纹解锁。”
简易扬开的是一辆价值百万的越野,怀江熟练地把车开出来,众人自觉让开一条路。
简易扬的车原本排在第三个,距离郭家兴躺着的地方只有十来米,车子的提速空间很小,但自重两吨多的越野却在靠近郭家兴的时候突然四轮离地,腾空而起,完美地越过一群老头子,稳稳地落在对面。
“喔,我的妈,这技术。”
“这么点距离,怎么把惯性带起来的?这不科学吧?”
“我的车功率小,好像过不去啊。”
……
葛辽看着怀江一辆辆把车开过去,包括一辆小小的杂牌代步车,心里想:“我就知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郭氏村人挺狠,钉子和玻璃瓶放了很多,碎玻璃渣又特别难清理,所以青河县警察局的人到来时,葛辽还没清理完,客人的车子正好还剩一辆。
郭家兴和他身边的老头子看到警察,跟被外人欺负的孩子看到了亲爹一样,扑过去抱着领头的警察的腿就嚎:“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风回农庄的人找到我们村来欺负人,把我们的手机都给砸了。”
警察扭头找人:“哪个是风回农庄的?”
郭家兴指葛辽:“他,就是他把我们的手机都砸了,那些,你看,我们村的,全都被他打的起不来了。”
警察招手叫葛辽。
葛辽笑呵呵跑过来:“警官您好,警官您辛苦了。”
警察问:“你风回农庄的?”
葛辽一愣:“唵?不是啊。”
“不是?”警察也一愣,看郭家兴,“他说你是啊。”
郭家兴指着葛辽大叫:“他就是风回农庄的,要不是,我们挡那些外地人,他为什么管?”
警察:“你们挡外地人?刚才有人报警这里有人拦路抢劫,就是你们?”
郭家兴楞了一下,随即开始耍无赖:“谁抢劫了?我们在自己村的路边坐一会儿不行吗?他把我们打成这样,你怎么不问他,反过来说我们?你们是不是收了风回农庄的钱?”
警察:“哦,你们就是在自己村的路边坐一会儿,这个人就来打你们?”
郭家兴:“对,他就是个无赖,他怕我们回村里叫人,还把我们的手机都给砸了,他还把我们的衣服都给扒了,拿着我们的衣服扫地。”
葛辽:“你们自己把自己的手机砸了,说要让风回农庄的老板赔你们新的,人风回农庄不搭理你们,你们就特么来讹我?欺负我就一个人是不是?
警官你可得给我做主,他们这么多人,倚老卖老地碰瓷,你们要不给我做主,那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警察问郭家兴:“你说他砸你们的手机,有证据吗?”
郭家兴一指那些已经坐起来的老头子:“他们都是证人。”
葛辽一副惶恐又绝望的模样:“警官,他们是一个村的,结伙来这里抢劫人家外地人,他们之间不能当证人啊,我就一个人,他们那么多人,这这这……”
怀江开着最后一辆车过来了,车子在警察和葛辽、郭家兴身边腾空而起,飞到对面。
警察吓得一个后退,差点摔倒:“我靠,这谁啊,你开飞机呢?”
葛辽:“据说是风回农庄的总管,特地来接人家农庄的客人,这些老无赖躺地上不让人过,要讹钱,人风回农庄惹不起他们,只好过来帮客人开车。”
警察看着南面绝尘而去的汽车:“真牛逼。呃,对了,你谁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清理那些……路障?”
葛辽有点腼腆地笑了:“我家是古盲岭的,我十三岁开始去外面上学,中间只偶尔回来过几次,每次都匆匆忙忙的,大学后因为各种原因没再回来过,但我心里非常非常想念家乡。
后来,哦,也就是年前,我炒股赚了几个小钱,就辞职回来了,打算在家乡长住,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就经常在附近转转,看看家乡的山水,聊解这么多年的思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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