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睛的是他才对!
于是方元又当自己从没来过一样悄悄退了下去。
翌日晨起,方元谨慎地没叫其他人进来伺候,先小心翼翼敲了敲门:“陛下可要洗漱?”
“拿进来放架子上。”谢沂毫不避讳地吩咐道。
方元如何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又是如何辗转纠结的,贺兰奚一概不知,他只知道不该在那种时候问谢大人药吃完了没。
床幔中人影绰约,贺兰奚侧卧塌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掀开眼皮睨了眼一边淡定自如对方元发号施令一边替他按摩后腰的人:“我看谢大人也不必做首辅了,进宫来伺候朕兴许更合适。”
谢沂揉捏的动作一顿,双目微敛:“哦?”
“以谢大人的姿色,做个凤仪万千的明艳贵妃正正好。”
“陛下,该到臣收取利息的时候了,怎好卸磨杀驴呢?”谢沂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脚踝,低头亲吻足尖,笑意未达眼底。
新帝身上龙袍衣襟半开,双足抵上他的胸口,牵起嘴角:“怎么,首辅大人还想当皇后不成?”
谢沂微微挑眉,半开玩笑似的:“有何不可?”
闺房乐趣,一笑而过,当不得真。
真要这样做,那些老顽固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
贺兰奚好心地给他们留了条活路。
一年后,贺兰奚正式登基,为彰显圣恩,特开了一届恩科,并亲自主持。
琼林宴上,高中探花的谢辞意气风发,一首随口而作的七言令人赞叹不已,也让贺兰奚看得入了神。
“陛下在看谁?”谢沂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不怎么高兴地问了一句。
贺兰奚转头冲他举杯,眼里噙着笑,两篇唇瓣上下开合,无声道:“在看你。”
看昔日的谢家状元郎琼林宴独领风骚,只怕风采更甚。
说着将杯中酒缓缓饮尽。
谢沂举杯同饮,与之相视一笑。
那笑意不断盛开,于灯火阑珊中,落进了彼此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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