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了哈哈哈。
江郁又回头看了一眼, 扶住耳机:“今天就先这样吧, 我还有点事, 先下了。”
线路切断——
主持人:“哎等等, 刚才的事还没??”
元帅:“……”
……
客厅。
楚文禾把窗帘摘下来围在了身上。
那窗帘两套四片, 靠近玻璃的那侧是两片透明的薄纱,能遮住刺眼的阳光。外面米色的两片布料厚重, 拉上后屋内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楚文禾对素材相当挑剔,几乎只用上衣, 此刻他脑子混乱,客厅又没有衣服可用, 勉为其难将窗帘裹在了身上。
江郁眼看着前妻把自己筑成了一只茧。
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窗帘一层层缠在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就是一味地一层套一层。
直到浑身上下只有脑袋露在外面了,楚文禾抬起头:“……”
两人无声对视了片刻,楚文禾没问,他知道前夫明白他想问什么。
江郁看着垂死挣扎的前妻,笑意不减,低身按着他的发顶在耳边轻轻说:“632个。”
楚文禾像电击了似的歪倒在沙发上。
“我想死。”
……
江郁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他想说自己的隐私在元帅府算不得隐私,只是大家都知道“苹苹”,也知道参谋长的案底有一栏写着前妻的名字“楚文禾”,但苹苹就是楚文禾,今天还是第一次知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江郁在沙发旁蹲下身,“当一个消息只有一小撮人知道的时候,它的传播力是惊人的。因为知道的人急于分享。”
“……”
楚文禾只露着上半张脸,薄纱落在鼻梁,淡绿色的眼珠看着前夫。
江郁:“我明天去发汤博,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就没什么好讨论的了。”
“……”
一只手伸出乱七八糟的巢,楚文禾抓着江郁的领口,“你敢再说出去。今天的事都是因为你在派送员面前胡说八道!”
江郁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在掌心里玩,幽幽说道:“你在意的是结果,现在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能自己心里好受点?”
楚文禾:“你说,刚才有没有可能出现线路问题,其实没有多少人听见……”
江郁开始嫌弃:“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
楚文禾把头缩进了巢里。
……
半个小时后。
楚文禾还是钻出来了。看着自己都嫌弃的巢,把它随意堆在了角落。
刚才假惺惺安慰了他几句的前夫回卧室了,任凭他在家里“搞破坏”,没有半点干涉的意思。
但也没有再来宽慰他的情绪。
楚文禾打开冰箱,抽出那盒简单处理过的肋排,然后从水池下方的收纳选了把衬手的刀,顺便拿出了案板。
那嫩肉看着新鲜诱人,楚文禾感觉直接下手有点不合适,打开头顶的橱子找一次性手套。
他记得是在这里,因为下午洗碗的时候,江郁在这里拿过厨房用的纸巾。
家具的设计不光是外表精致,
它装嵌的高度也准确迎合了前夫的身高。
楚文禾垫着脚,他走近了就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抱着换洗床单出来的江郁正好看到这一幕,转身回了卧室。
楚文禾没留意,还在专心找东西。
接着。
忽然感觉到身体一轻。
前夫从身后抱起他的腰,他的身体先是悬空,落下时踩在了一盏方形的小凳子上。
楚文禾回头。
江郁已经走在去大型洗衣机的路上了。
……
楚文禾戴好一次性手套,把肋排捋了两下放在案板上。
肋排完整,掐头去尾的处理,内脏完全掏空,鲜嫩的颜色几乎能让人想象到它的口感。
其实也不用现在切。
楚文禾只是感觉手心里空虚。
“怎么了。”江郁回来后看着迟迟没动手的他,“不是要切么?”
说话期间,手臂从身后自然而然环住他,低下头用鼻梁蹭了蹭他的腺体。
楚文禾沉默许久,满脸诡异看他,“这不会是狗肉吧?”
“……”
江郁:“兔肉。”
“派送员的话你是真没听进去。”
——换做别人说胡话,江郁是一句话不想搭理,甚至会立刻拉进黑名单。不过前妻这副发热期前懵懵的样子,真是有趣到心里去了。
江郁抽空看了一眼通讯器。
【宁辰:不用管他,omega发热期前就是这样的,他想干点什么你就让他干。他这是被刚才的事刺激到了,这会儿肯定在分泌信息素了吧】
【宁辰:完犊子了,三管抑制剂白打了】
【宁辰:对了,我看你的易感期症状也不轻。明天我去你楼下等你,来打抑制剂】
【宁辰:你俩暂时别出门了。omega用的信息素消除剂也用上,把屋里的门窗关好,别让他的味道散出去,免得被其他alpha闻到你又要发疯】
【宁辰:看到后回复一下】
【宁辰:喂】
【江郁:他好香////】
【宁辰:…………】
没救了。宁辰想。
……
客厅厨房。
踩了凳子的缘故,两人几乎差不多高了。
江郁看着前妻微卷在耳边的棕色发丝,它摸起来柔软又细滑,omega快到发热期前皮肤状态会异常水灵,整个人就像春日里快要抽芽的嫩苗。
虽说宁辰的建议是不要干预omega做事,但楚文禾一上头就舞枪弄棒的,手里锋利的刀还在沿着肋骨的脊椎斜切。
冰凉的刀刃在昏暗的夜间客厅发光,江郁的视线顺着楚文禾的手指走,肋排被切成了漂亮的形状。
上次在酒店前被挟持,信息素紊乱导致楚文禾说胡话。
那句“孩子姓什么”,江郁至今印象深刻。
今天再看楚文禾的状态,比那天也差不了多少,江郁已经在期待前妻说出什么疯言疯语让自己找点乐子了。
“alpha真的很好……”
楚文禾喃喃。
江郁悄然歪过头,看前妻的侧脸。
楚文禾脸颊微微红着:“起初我还有点担心,不过习惯了alpha在家的感觉,真的很有安全感……”
然后,停顿了很久没再开口,而是也侧过脸和他面对面。
江郁看到了楚文禾眼底眸色渐深的自己。
“说的好,接着说。”
*
午夜酒吧。
店里刚开始营业就聚集了不少常客。
蓝毛是第一次来,程玉介绍的。
两个人早年都曾因为渣A哭天喊地,如今有了巢作伴,发热期就像无关痛痒的低烧,还不会浑身难受,简直爽上天。
程玉和蓝毛一个喜欢生啤一个喜欢威士忌,两人喝不到一块去,还拌了会嘴。
“可惜啊。”
暹罗在吧台调制葡萄酒,叹了口气,“文禾就没你们那么幸运了。”
蓝毛一直挺奇怪楚文禾为什么“离不开”江郁。
学过筑巢的他对“巢”的原理懂一点:巢的作用归根结底来自于alph息素,将有alph息素的衣服和饰品筑成巢穴,会给omega仿若有alpha在身边的安全感。
有过alpha的omega,即便没被标记,也会像严密的机器般对那个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因而不是随便找件alpha的衣服就能满足。
这一点,在被标记的omega身上尤为严重,他们甚至会因为筑巢材料的味道不对而愤怒和崩溃。
这就需要筑巢指导师,教会omega寻找相似alph息素的办法。
程玉摸着高脚杯旁的柠檬片,“alpha数量占总体人口的20%,九成以上的alph息素并不独特,文禾能轻易找到替代品。”
哪怕实在没有,有四分之一以上alpha基因的beta也能拿来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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