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说了句:“现在下单的话,最快什么时候能到?”
江郁冷笑出声,边打开计算机边说:“加急插队,后天上午吧。”
楚文禾掐指一算,那也还有三天才到发热期。
期间再搜罗点别的衣服,不耽误。
“好。”
楚文禾:“算上加急多少钱?”
江郁斜眼看他:“你真的想知道?”
楚文禾起身向储物柜走去,“我去拿绷带,你该吃药换药了。”
看着前妻穿上拖鞋离去的背影,江郁掩住唇边的笑意,把目光再次转向计算机屏幕。
黑的。
按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摔坏了。”
“——!!”
楚文禾原路折返,也不顾他给他换药的事了,“怎么会这样?”
江郁尝试按了几次电源键,又看了看完好的屏幕,“硬盘驱动或主板摔坏了么,也有可能是内存条卡槽松了。”
又摸了一下耳机,“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没声音。”
“是不是你?”
楚文禾揪住前夫的衣领,“你是不是故意弄坏计算机?”
“……”
江郁拉住他的手,“你自己忽然挣开把计算机摔了,我不让你赔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要赖在我头上?”
楚文禾脑子里忽然闪过计算机落地时那“咔”的一声,他的脑子也短路了。
“……那你会修吗?”
小声哔哔。
“会是会,”江郁抬起扎着绷带的手,“不过……”
楚文禾抓着头发在沙发旁走来走去。
江郁没管他,自顾自去到书房打开台式计算机确认了一张清单,随即在收纳的密码箱翻找起来。
大约过了三分钟。
书房的门打开一条缝,一只拿着U盘的手伸了出来。
“有备份。”
那只手在半空晃了几下,手指又勾了勾,示意楚文禾到屋里来。
“免得你又以为我耍花样。”
江郁在台式计算机开了U盘让楚文禾看,然后把数据导入邮箱,开始写订购的邮件,点击发送,“可以了?”
楚文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盯着屏幕,“谁让你前科那么多呢。”
叮。
邮件提示音响起。
【已收到您的订单,预计后天早上11点送达,需本人查收】
楚文禾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都快9点了。
私人订制的工厂这么工作不会猝死么。
“你自己待会儿,”江郁关掉计算机,从衣架上取了件褐色的长外套,边套袖子边往门口走,“我去送修那台坏掉的计算机。”
楚文禾跟在江郁身后,“太晚了吧。你的手方便吗?要么我替你去?”
毕竟是自己不小心弄坏的。
虽是不让赔,行动上还是要有点表示的。
“这计算机不能在普通的店里修,要送回元帅府去。”江郁还在往外走,已经拿着计算机到了客厅门口,“我很快回来。”
楚文禾皱眉:“远吗?”
“就在楼下,”江郁笑道,“交到袁兵手里就好了。”
楚文禾:“……”
——那你不早说。
……
门关上没多久,书房又传来叮的一声,新邮件进来的声音。
楚文禾惦记那些衣服,去屋里一看,还是刚才那个邮箱发来的邮件,就亮在屏幕上。
【系统查到您最近有7份订单,
要和您的这份加急订单一起送去吗?】
楚文禾若有所思,他有点知道为什么前夫每天都有新衣服穿了。
计算机屏幕亮了一会儿就灭掉了。
黑屏映照出楚文禾的脸。
显示屏右下方,一张夹在卡槽的明信片吸引了楚文禾的注意。
明信片的主人叫姜陌。
楚文禾愣了一下,他认识这个名字。
刚穿书的第二个月,赶上连绵大雨,有新闻报道说临城的排水系统年久失修,导致河水水位上涨,淹没了低洼处的房屋。
报道的录像里到处都是坐在房顶、飘在水里的灾民。
元帅府动作迅速,听说那次救援的成功率创下了新高。因为碰巧在水灾的前日,当地发过一套救生服。
那是楚文禾见过最成功的救生服之一。
不是功能方面,是它的色彩调和异常鲜亮,明晃晃的橙色即便在阴雨天也能从远处看得很清楚。
事后他去查,设计师叫姜陌。
早年昙花一现,因为“项圈”的事有了黑历史,沉寂八年,才再度默默无闻地开始了新的创作。
楚文禾看着那张明信片。
没想到,竟然是江郁认识的人。
……
思索间,门口已传来开门声。
楚文禾走到客厅,“有新的邮件进来了。”
“好。”江郁看了眼客厅的时钟,“一会儿会有派送员拿明天的食材过来,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你帮我接下。”
……
楚文禾想起程玉看起来没完的那种恋爱肥皂剧,男主病了,女主去照顾男主,然后发现男主家的冰箱空空如也,于是在厨房煮起粥。
香味弥漫,躺在病床上的男主看到女主忙碌的身影,就爱上了。
在沙发待了会儿,楚文禾打开冰箱看了看。
不是空的,有一两日份的食材。
再回头看卧室,距离厨房远得很,互相根本就看不到。
楚文禾忽然就明白了那肥皂剧吊轨在哪里,厨房和卧室连在一起的房间,应该不会出现在总裁男主的家里。
没用的感悟又增加了。
……
书房。
江郁调整耳机,打开内部链接进入了会议室。
元帅府的在线会议。
607人。
今天的会议不是部长级别的,参加人数还在增加。
电子会议室的小窗格,参加者都在等待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
如果是线下,这会儿大家肯定在讨论参谋长被狗咬了请假的事,这真是一件天大的趣事。
娜卡对这事儿兴趣缺缺,镜头前的她刘海全梳了上去,露出漂亮的发际线。她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吊带,杵着手肘,背景能看到铺好的格调浪漫的大床。
柳冬炆一身西装,还在共协的办公室加班,抱着手臂不发一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肖克的窗格一直是黑的。
会议要求开视频,主持人连续喊了三次没动静,尴尬得不行。
一看就是号挂着人跑了。
吴新一看到江郁进来了,立刻发了条消息:【参谋长您没事了吧?】
接着就被刷屏到啥也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呢参谋长?】
【哪里来的狗?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您在哪里被咬的??】
【这样的狗以后还能不能要?尝到过血味儿以后会不会吃人?】
柳冬炆:“……”
额头青筋爆出,开麦道:“刚才是谁在那儿胡说八道?你小时候受伤没裹到过自己的血?怎么没把自己吃了呢?!”
众人:“……”
见鬼了。
委员长帮参谋长说话了。
——快看看今天外面有没有下红雨。
主持人轻咳几声:“各位,我们的人还没有到齐,先暂且闭麦,请稍后。”
五分钟后。
宁辰接过共享屏幕的权限。
实验室到了晚上仍然在推进各种项目,众所周知这是几乎没有假期的一个部门。性别各异的科研人员没有表情,目之所及全是白色的实验服和冰冷的仪器。他们走过时,或是拿着试管,或是在确认报告数据。
屏幕放大到宁辰的窗格,宁辰此刻在医疗开发部的中心实验室,还穿着那身质感纯净的白大褂。
“关于213事件受害omega队员的康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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