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又摇了摇大尾巴,轻声说道:“知道啦。”
简莫:“乖。”
简莫一寸一寸摸过去,很快摸到了小貂柔软的腹部,然后隔着肚皮摸到了他肚子里的一个硬物。
看位置,硬物应该在胃里,圆圆的,个头挺大,起码有鹅蛋大。
这么大的硬物,对于这个体型的小貂来说,着实有点可怕了。
简莫皱起了眉头,担心是肿瘤。
肿瘤有很多种,有些特别麻烦,小貂可能有点麻烦了。
不,也不一定,简莫仔细检查之后,感觉手感略有点奇怪,有可能不是肿瘤,而是单纯的异物。
简莫轻轻触摸异物,问小貂:“疼吗?”
小貂摇头。
简莫再问他的两位父亲:“你们知道小家伙身上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东西吗?”
小貂的阿爸忙问:“你是说这个硬块?不太清楚,有一天小家伙说难受,我们伸手摸就能摸到了。”
他的阿父补充:“最早应该是去年秋末,快入冬那会有的。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去掉。”
简莫问:“刚开始就那么大,还是后面变大了一些。”
这下小貂的两位父亲都很确定:“后面慢慢变大一些了。”
简莫又皱起了眉头:“这个异物能生长,相对会麻烦一些。隔着肚皮摸摸不出来,我估计得做手术取出来。”
小貂的阿父:“简莫大夫,做手术……要把肚皮割开?”
小貂听到这里,一下哭了起来,在简莫膝盖上挣扎:“我不要做手术,阿爸,阿父,我不做。”
简莫轻轻摸摸小貂的脑袋:“别怕,肯定不是现在做。”
说着,简莫又对他的两位父亲说道:“我们等会儿再说,你们先在小诊所住下来。吃过早饭了吗?没有的话,在我们家吃点?”
小貂的两位父亲表示他们已经吃过肉干了,不用麻烦。
简莫就让他们先过去小诊所住,又让乌炯带他们过去的时候,叫斑啾他们跟小貂一起玩。
等人离开了,简莫简单吃过早饭,上楼默写了一下关于胃部的相关病历。
除了肿瘤之外,胃石的可能性也很大——胃石就是胃里各种消化不了的东西堵在那里。
有植物性的,比如吃多了柿子不消化导致的柿石,也有毛发变成的毛石,还有混合性的胃石。
简莫以前接诊过胃里有毛石的猫,小貂胃里那个如果是胃石,毛石的可能性比较大。
无论如何,都得做手术取出来看看。
就是小貂的身体太弱了,做手术有一定的风险。
等写完了初步诊断之后,简莫又去找小貂的两位父亲商谈。
乌炯亲自喊人,部落里的小崽们果然带小貂出去玩了。
诊所里就小貂的两位父亲,正好省得还要想办法避开小貂。
简莫对上两位忧心忡忡的父亲,对他们说道:“小家伙的问题确实比较严重,现在有几个猜测。”
简莫将关于肿瘤、胃石等猜测都说了一遍,又说手术的必要性和手术的风险。
两位父亲听得脸都皱起来了。
小貂的阿爸问道:“能先调理一下试试吗?工微的身体太弱了,养一养会好点吧?”
简莫:“理论上养一养会稍微好一些,不过小家伙的胃里有那么大的异物,不确定能不能调理成功,毕竟胃不舒服,吃再多再好的东西,消化不了也没办法。”
小貂的阿爸:“那也还是调理一下吧,一想到要开膛破肚,我就——”
说着,他的眼眶突然红了,将脸埋到伴侣的肩上。
小貂的阿父也眼含热泪:“我也是这么想,大家都说工微可能养不活,简莫大夫你也说手术有风险,万一要真出什么事,工微这两年光过苦日子去了,我,我们……”
简莫看他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便道:“那这两天我开点开胃助消化的药,你们熬给小家伙喝。我再给他点果脯,看能不能让他的胃口好一点。”
小貂的两位父亲连连点头。
河畔部落已经翻修过了,多修了好几间空房间,生活区和作坊区也区分了开来,现在可以留外人在部落里生活。
小貂和两位父亲给河畔部落交了物资之后,就生活在空房子里,等小貂调理好了身体做手术或者回去慢慢调理。
河畔部落里的小崽多,小貂跟大家玩在一起,玩得还挺开心。
不知道是因为有伴心情好,还是简莫熬的药真的很有效,小貂的胃口好了一点,吃东西比在他们云下部落的时候吃得多。
他的两位父亲见状很是惊喜。
这天傍晚,小貂和河畔部落的小崽们一起在空地上吃饭。
小白狼舟岛家做了好吃的烤肉,他大方地给小伙伴们分了分,也给小貂分了两块。
小貂高兴地吃下去了,结果吃完没一会,他就连肉带血一起吐了出来,胃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小崽们见状,吓得毛都炸起来了,舟岛更是吓得眼睛发直,完全僵了。
还是和风的胆子相对大一点,扯着嗓子喊大人:“快来人啊,工微吐血了!!!”
其他小崽跟着嗷嗷叫起来,往大人堆里跑:“吐血了!”
大人们赶忙冲过来,抱起小貂就往诊所送。
简莫也连忙让巨狼驮着自己往诊所赶。
大家一起聚在诊所里,看小貂奄奄一息地躺在诊床上。
简莫检查了一下,小貂吐的都是鲜血,而且很快止住了,可能因为刚刚吃东西的时候,造成了胃部损伤。
他低声对小貂的两位父亲说道:“可能还是得动手术。”
小貂的两位父亲眼眶还红着,看着昏迷中的小貂,脸上露出不忍心的表情。
河畔部落的人看他们这样,低声劝道: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调养也没办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简莫愿意帮忙看病,说明有一定把握,要是真没把握的那种病人,他都是不接的。”
“小崽太可怜了,瘦成这个样子,还遭罪,再拖下去怕要影响生长。”
这年头,兽人亚兽人们都比较淳朴,小貂的两位父亲听到别人劝也没觉得冒犯,只说再考虑。
崽是别人家的崽,河畔部落的人也不好说太多,只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喊一声,大家都会过来帮忙。
小貂的两位父亲感激地答应了。
晚上,小貂醒了,睁开眼睛喊了一声:“阿爸,阿父。”
他阿爸连忙走上去,轻轻摸了摸小貂的脑袋,问道:“乖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貂哭唧唧:“饿,疼。”
两位父亲听了,心都快碎了。
小貂刚吐完血,简莫让最好不要喂食,他们也不敢喂,只能摸着小貂:“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就能吃东西了。”
小貂点点头,用脑袋蹭了蹭父亲们的手,又说道:“我想做手术了。”
小貂的阿父勉强笑了一下:“你知道做手术是怎么回事吗?你就想做手术。”
小貂扁扁嘴:“我想赶快好起来,跟舟岛他们一起玩。”
简莫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小貂又睡着了,说不好是困睡过去的还是昏睡过去的。
他两位父亲愁眉不展地坐在一旁。
等简莫帮小貂检查完,小貂的阿爸说道:“简莫大夫,我们还是做这个手术吧。”
简莫严肃起来:“好,那我要先跟你们说清楚手术的风险和情况,等等,我叫人过来。”
简莫叫了乌炯和青阔他们过来,认真说明了相关情况,又让小貂的两位父亲按爪印。
他两位父亲的兽形都是貂,哪怕亚兽人,也可以伸出爪子。
简莫总觉得按爪印正式一些,这种仪式感也可以帮助亲属从心理上严肃起来,所以尽管这里也没法庭什么的,他还是会让家长按爪印。
正好小貂吐过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了。
简莫说早上起来再做手术,先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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