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孩子!”他拔高 了声音,神色激动,眼里带上几分狂热,“有个和您一样天赋的孩子,他是神主选择的新 圣子!我们也要带上他。”
“教 皇冕下,您大 可 放心 ,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我定然让他像您一样沐浴太阳神的光辉,我会给他的家人一笔钱,绝不会有人拒绝这份荣耀!绝不!”
他笃定地说着,俨然已 经将阿尔宾看做了自己的下一份功绩,势在必得,绝不允许有人阻挠。
与他的狂热截然相 反,泽曼冰冷地开口。
“我就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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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阿尔宾趁着这几天阳光好 ,在窗口尝试着练习控制光元素,他手中凝聚着一团像星星一样的微光,兴致勃勃地和泽曼分享。
“爸爸,看这个!”
既然已 经测出自己是全属性,那他自然要开始训练其他的元素。
他尝试让光团浮起来,又多做了几个,环绕着他俊美的父亲,人工制造了一些布灵布灵的特效,像是一堆像萤火虫。
柔和的光效让他父亲的气质看起来也柔和许多,显出几分圣洁之感。
“这样看爸爸像神灵一样呢!”
“神哪有这么简单。”泽曼无奈地看着他,也陪着他玩耍。
“我没见过真的神明嘛。”阿尔宾理直气壮地说着。
泽曼想到穆恩,又想到帕德玛,神色微妙起来。
不,儿 子,你见过的神可 能比任何人都多。
阿尔宾正玩闹、不,训练着,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抬眼看去,发现两匹肥壮的白马威风凛凛地拉着马车朝着酒馆驶来。
马车由上等木材打造而成,车身点缀着金色的装饰,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和太阳神殿的纹饰,散发出奢华而典雅的气息。
车夫朝酒馆询问:“阿尔宾先 生可 在?”
酒馆里的人们好 奇地望着马车,像潮水一般一浪又一浪地喊道:“阿尔宾先 生在哪?”
阿尔宾探出脑袋,挥舞着手好 奇道:“找我做什么呀。”
车夫示意道:“这是教 皇冕下为您的旅途准备的马车,祝您一路顺风,神主保佑。”
阿尔宾惊奇万分,和父亲一起出去,又询问一番缘由。
但车夫也只是转述而已 ,说得含含糊糊。
泽曼道:“收下吧。”
有父亲帮忙做主,阿尔宾点点头,只是感慨:“教 皇人真好 呀。”
想到教 皇会被太阳神占据身体,他顿时 有种好 人被糟蹋了的感觉。
太阳神,坏!
他认真思索,要是能阻止神明的行为就好 了。
加入待办事项小本本。
紧随其后而来的帕德玛瞥了一眼泽曼,轻哼一声。
有了马车,接下来的旅途就方便多了。
之前阿尔宾和泽曼要跟着商人一起走,货车根本没什么舒适度,带的行李不宜太多,并且商人需要售卖货物,注重时 间,若非天气和意外,他们很少会在某个地方停留太久。
但有了马车,他们就可 以装更 多行李,旅途也会轻松舒适许多。
这天上午,阿尔宾兴奋地和大 家一起采购食物和衣服,他拉着父亲还特地跑了一趟神庙,请老神官向转告教 皇他们的谢意。
老神官支支吾吾,像憋着什么,目光不断投向泽曼,却始终没得到回应,只能僵硬地应承下来,目送他们离去。
中午吃完饭,他们出发了。
马车内部宽敞舒适,座椅是绒布铺就,靠枕则是丝绸的,足以坐下四个人。
阿尔宾左手边是泽曼,对面坐着帕德玛,翡翠则缩在他暖和的口袋里呼呼大 睡。
除了基础的语言学习和对魔力的练习,一路上,泽曼和帕德玛分别从神官和贵族的视角教 导他如何推行政策。
颁布政策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只有能执行下去的政策才 算成功。
就以之前禁止狩猎魔物的事情 来说,这件事没有给贵族带来任何的利益,反而损害了贵族的娱乐活动。
诚然也会有不少愿意执行命令的和善贵族或弱小贵族,但他们本身就不太会做出那些事,不喜欢中毒的感受,自然乐见其成。
帕德玛说:“对那些持反对意见的贵族们而言,这件事本身倒不是重点。”
阿尔宾疑惑:“不就是在说狩猎的事情 吗?为什么不是重点?”
“圣子的态度,或者说你的态度才 是重点。”
他为阿尔宾解释道:“他们都是群贪婪的,得寸进尺的家伙,涉及他们的利益时 绝不会乖乖听话。当他们知道你重视那些平民,不顾一切想要推行这条政策,他们就知道了你的弱点,只会以此拿捏你,向你狮子大 开口。”
“真狡猾!”阿尔宾气得瞪眼睛。
“在面对他们时 ,不要将你的想法全部展露出来,不能显得自己好 欺负。”帕德玛提醒道,“你得让他们敬畏你,只有这样他们以后才 会听话。”
敬畏啊……
阿尔宾揉了揉脸,转头看向泽曼,觉得如果 像爸爸这样冷着脸,一定很唬人。
他努力学着爸爸的样子板起脸,抿起唇,又用眼神示意大 家给他评价。
虽然板着脸,可 他模样稚嫩,眼里情 绪丰富活泼,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让人生起捉弄他的念头。
帕德玛顶着泽曼危险的目光,捏了捏阿尔宾的脸颊,笑眯眯道:“其实一般情 况下,大 家都有使节负责谈判,可 以不用亲自会面。”
这也是常有的事,很多贵族都不会亲自出面谈事情 ,他们会派出专业的管家,而神殿方面也有相 应的使节。
“原来如此!”阿尔宾立刻笑起来,“帕德玛哥哥再给我讲讲贵族们是怎么想的吧。”
帕德玛叹气,并不怎么想让那些贵族的事情 污染阿尔宾的耳朵,为了报复贵族,他相 处的贵族可 都不是什么好 人,素材一个比一个糟糕。
“可 我只有知道他们的想法,才 能知道怎么说服他们呀。”
帕德玛望着他渴求知识的清澈双眼,想到了梦里为了弑神同样努力的白发少年,只好 继续给他讲。
“就以我服侍的第一位子爵为例……”
马车走了几天,中途走走停停,他们向南穿越了国境线,来到了新 的国度——郁金香王国。
在郁金香王国,他们首先 抵达了一座要塞般的城市。
相 较于之前见过的城市来说,这座位于边境上的偏远城市守备森严,氛围似乎也格外凝重。
“这里好 奇怪哦。”
“有可 能是因为这里毗邻罪恶之都荆棘城。”帕德玛思索着自己知道的消息,“也有可 能是因为他们的新 国王。”
啊,又到荆棘城了呀。
他们之前是从荆棘城去了最北端的国家,现在又掉头绕回来向南走了。
阿尔宾疑惑:“新 国王怎么了吗?”
“我稍微听说过一些,郁金香王国之前有继承权纷争。前任国王杀害兄长篡位,他兄长的子嗣流落在外,去年回来后向前任国王复仇成功,夺回了王位。”
“哇……”阿尔宾惊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听起来是很厉害的新 国王呀。”
“但这位复仇成功的新 国王,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暴君,听闻国内有很多反对他的势力,这座城市或许也受到波及。”
“诶,那他做了什么?”阿尔宾好 奇不已 。
帕德玛摇摇头,他们只能进城后再去打听。
他们找到一家旅馆,这种旅馆仅提供住宿,不提供伙食。
帕德玛不喜欢酒味,尤其厌恶葡萄酒的气味,之前住在酒馆就时 不时 蹙起眉。
阿尔宾察觉这一点后,沿途住宿时 就尽量避开酒馆。
毕竟住在酒馆里的话,一天到晚都弥漫着酒气。
他们安顿好 马匹,出去寻找用餐的地方,却在中央大 街上遇到一队穿着银亮盔甲的士兵,周围的人远远地就让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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