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馋了。”江竹道,“改天给它买点大骨头炖一炖。”
“嗯?”叶安年没懂铜钱馋了跟喝洗脚水有什么关系。
江竹晃晃脚, 用脚趾头在叶安年的脚背上挠挠:“蹄花汤啊。”
“你看我还特意加了干姜、桂枝、香附和陈皮,味道肯定正。”
叶安年:………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那你要不要剔点肉渣给它解解馋。”叶安年瞥了江竹一眼。
“嘶, ”江竹眯了眯眼睛, “咱俩一起, 多搓点脚皮下来。努努力, 应该能给铜钱凑一口。”
“小心铜钱的嘴上长脚气!”
“反正我没有脚气。”
“我也没有。”
“真的?”江竹挑挑眉,“给我看看。”
说着, 作势就要去捉叶安年的脚。
叶安年惊得在他腿上踹了一脚:“你变态啊!”
“便态是什么?”
“就是脑子不正常。”
“看看脚就不正常了?那我给人看病,还看过屁股呢, 各种各样的屁股。”
叶安年:……
“你……你这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这种话从江竹的嘴里说出来, 就,很不正经。
古代人讲究男女有别,男女七岁不同席,就连小哥儿和汉子之间都有避讳,江竹却张嘴就是, 我看过各种各样的屁股。
他这样做郎中, 真的不会被打吗?
“逗你的。”见叶安年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江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没看过别人的屁股, 就看过你的。”
“……”
“你还是别说话了。”叶安年冷起脸,擦脚, 上炕。
他今晚都不要理这个人了,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要宰人。
他这幅样子,逗得江竹忍不住笑起来:“年年,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叶安年瞪他,却被江竹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摸摸亲亲。
“唔……”
叶安年耳尖迅速蹿红了起来,突然被剥夺呼吸,胸口那种悸动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脏开始狂跳,要喘不上气了。
江竹吻了很久才放开他,身下的人眼眸迷离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眼尾那颗孕痣像是被洗过一般,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他揽在叶安年腰间的手揉按了几下就往下滑去,叶安年忽觉腰间一凉,自己的裤子竟然被扒了下去,蓦地睁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看看屁股。”江竹笑的像只阴谋得逞的狐狸。
“不行!”叶安年用手去推他肩膀,明天还要好多事呢,早上起不来就完了。
结果,屁股上突然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他愣住,有些羞恼的瞪着胡闹的人。
江竹见他眼眸已经有些湿红,也没再继续逗他,把裤子帮他拉好,在屁股上揉了一把,就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睡觉吧,不欺负你。”
叶安年把自己猫进被子里,看着江竹拎着木桶出去,气不过,起来一把将江竹的被窝掀了,里面的汤婆子掏出来,塞进自己被窝里。
一左一右两个汤婆子,被窝更热乎了。
叶安年舒服的喟叹一声,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江竹收拾完一回来,就看见自己被子的“惨状”,再看看裹着被子睡在一旁的叶安年,他忍不住摇头笑了,将炕桌上的烛台吹灭。
叶安年半睡半醒间,就感觉屋里一黑,紧接着,他的被子就被人从后面掀开了,江竹麻利的钻进来,动作熟练的从身后保住他。
“滚回你自己被窝去。”叶安年还困着,咪蒙中嗓音都是软的,这话就没什么威慑力。
“年年,你讲不讲理?”江竹把下巴枕在他肩上蹭了蹭,“你把我被子掀了,还抢了我的汤婆子,滚不回去了。”
叶安年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伸手推他:“快滚,我要睡了。”
江竹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睡吧。”
叶安年:……
他实在困得不行,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就着这个姿势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张民匠果然带着人来了,盖房用的砖瓦泥灰也都成车成车的拉了来。
四人正坐在堂屋吃着朝食,听见门口的动静,叶安年立刻起身去开门,江竹也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福崽看着两人的背影,急匆匆的喊:“哥哥,江大哥,等等我呀!”
盖房子是新鲜事,他没见过,好奇的很呢。
剩下坐在桌边的丁秋,依旧慢悠悠的剥着鸡蛋。
感觉到手边突然蹭过来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伸手摸了一把:“是铜钱吗?”
“~呜汪!”
铜钱响亮的答应了一声。
一向喜欢凑热闹的小狗竟然选择留下来陪着他,丁秋欣慰的揉了揉它的狗头,把自己的鸡蛋分了一点给它吃:“好狗。”
铜钱得了鸡蛋,嗷呜一口就吃完了。
然后小尾巴晃了晃,扫扫丁秋的手,“汪汪”两声就从屋里冲了出去,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丁秋:……
没良心的小狗骗他鸡蛋。
院里,张民匠带着八个人浩浩荡荡的进来了,铜钱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生人,站在叶安年身后,很是狐假虎威的“汪汪”吠了一通。
被江竹训了两句之后,哼哼唧唧的在两人脚边来回转悠。
“加盖的房子建在这边,十五六平就可以。”叶安年道。
“嗯,”张民匠在院子里转着看,“这篱笆墙得先拆了,往外扩三四米才够,没问题吧?”
“没问题。”江竹回答,“就按我们上次给你的那个图纸来就行,若是临时有什么变动,我们也会提前说的,不耽误你们进度。”
“好,那咱们可就开始动工了。”张民匠说完,就吩咐带来的工匠从他们停在门外的车上搬材料和工具,立刻就开始干了起来。
铜钱起先看着两个主人和这帮陌生人聊的很好的样子,就躲到了一边去,结果一转眼就看到这些人开始拆起它家的篱笆墙来了,气的冲上来就对着张民匠一行人狂吠起来。
张民匠倒是见怪不怪,拿了立在墙边的扫帚逗着铜钱,笑道:“这小东西还怪会看家的。”
铜钱见他笑,吠的更凶了,被福崽揪着耳朵扯走时,还梗着脖子“汪汪”直叫呢,惹得工匠们哈哈大笑。
一帮人就在欢声笑语中开始了今天的工程。
虽然他们的房子位置靠近村口,位置较偏,但这么大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村里的人。
半天不到,几乎整个月牙村的人就都知道两人要起新房垒院墙了。
赵乐得到消息,拉着赵楠和石头一起去凑热闹。
正赶上陈茂彦休息,带着儿子陈怀书回了家,杨池便抱着玲玲,牵着陈怀书来看盖房子。
不多时,小院里就聚满了人。
叶安年怕影响工匠们干活,也怕小孩子们磕了碰了,就把人都让进屋里坐着。
江竹端来家里的瓜子糖果招待客人,然后就出去看工匠们干活去了。
陈怀书在屋里环顾一圈没看见丁秋,问了叶安年,就跑去西屋找丁秋说话,两人聊起在书院的趣事。
福崽见玲玲和石头来,早就按捺不住,领着两人做贼似的凑到雪团子的笼子边上,把上头蒙着的布一掀,给两人看他的小兔子。
“哇~”陈玲玲的眼睛都睁大了,“团团!毛毛!”
福崽知道她是想说小兔子一团团毛茸茸的,伸手轻轻抓了一只递给陈玲玲:“你抱抱。”
雪团子现在已经没那么护崽了,几个小孩都安安静静的,都不大声吵闹,它就蹲在笼子里啃菜叶,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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