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有话好说,动手干什么?”江竹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子。
“你又是谁?放手!”袁翁怒了,死死地瞪着江竹。
“我放手可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我们是真的有事找你。”
袁翁看了江竹一眼,拉着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里毕竟是酒楼,不好把事情闹大,江竹见他消了气,就松了手。
谁知,这老头一被放开,直接就站起来跑了,连他刚刚点的菜都不管了。
两人反应过来想要去追,奈何酒楼人多,老头又是本地人,在人群里钻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没事,我刚刚跟这里的伙计打听了。”
江竹见叶安年望着刚刚袁翁消失的方向出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拉着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人叫袁台,儿子叫袁子华。这袁台就是个卖鱼的老翁,平时经常在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鱼市上摆摊,家里没什么钱,平时也不会去酒楼饭馆吃饭。”
“这小伙计之所以认识,还是因着去他那买过几次鱼。听说他今儿个来安阳酒楼,也是房金元给的钱。”
“可我打听到,袁台之前并没有收房金元的钱。”叶安年有些疑惑起来,“他这次怎么又肯了呢?”
不收钱,说明袁台还想为儿子讨公道,可若是收了钱,就代表这事到此就结了。
“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应该也是不甘心拿这钱才对。”
江竹给叶安年夹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说道:“他就是个普通百姓,若是房金元逼迫,又能如何呢?”
“明日就是堂审了,那房金元可不得先把这袁台的嘴给堵好了。年年,你信不信,明日这袁台绝对不会出现在县衙门。”
那是自然的,叶安年隐隐有些不安。
“咱们最好能在明天堂审之前再见这人一面。”
眼下已入夜,自然不是好时机,江竹道:“明早吧。我刚刚问了那伙计袁台的住处。”
“好。”叶安年回答。
两人吃了饭,就溜溜达达散着步回了下榻的客栈。
客栈环境还不错,这会儿除了一楼大堂还有两三桌在喝酒用饭的,二楼倒是安静的很。
江竹跟客栈伙计要了热水,体贴的帮叶安年拉上帘子,让他先去泡澡。
累了一天了,确实很疲惫,叶安年没有推脱,脱了衣裳,跨进浴桶里。
水温刚好,浴桶也很深,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整个浸入水中,再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顿时从头到脚都感到舒畅。
“呼……”
他长舒了口气,抬起头就看见江竹的身影借着桌上的烛台映在了布帘子上。
“年年,要不要我帮你搓背?”江竹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水温有些高,叶安年觉得自己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不……用,”他扒在浴桶边上,有些紧张的盯着那道影子,“我自己可以的。”
自从送叶小梅出嫁之后的那一晚,他们就再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了。
虽然现在每晚都睡在一起,盖一床被子,甚至几乎都会抱着一起睡,但毕竟都穿着亵衣,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江竹顶多捏捏他的腰,或者揉揉肚子,从不会有太过的举动。
但眼下这情形,他却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真的不用?我带了些可以有助于睡眠的药材,给你放一些怎么样?”
“你……放在帘子后面吧,我自己拿。”
布帘忽而一动,叶安年看到江竹修长的手指将一个捆扎整齐的小药包推了进来。
他伸出手去拿,却突然被江竹一把抓住了。
第124章 夜嬉
哗啦!
叶安年一惊, 下意识挣动了一下,带起了浴桶里荡漾的水声。
但回过神之后,他便没再动了, 任由江竹隔着帘子拉着他,脸颊到脖颈却全红了。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江竹温和带笑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了过来,“就是想牵牵你。”
他拉着叶安年的手晃了晃, 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就松了手。
叶安年看着他的身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心里反而痒痒起来。
但主动再叫江竹过来帮他搓背, 那他也是做不到的。
将那包药材打开放进浴桶里,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顿时蔓延开来, 闻着很温和,泡起来好像也真的浑身舒爽了不少。
江竹在布帘旁站了一会儿, 听见里面的水声平静下来,就走开了。
他走到外间,将窗户推开, 在窗框上轻轻叩了两下。
一阵劲风拂面而过,子末那张笑嘻嘻的脸就倒着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江竹见怪不怪,也不管他是什么姿势来见自己,直接道:“你跟了我们一路,今晚在安阳酒楼的事应该知道吧。”
“嗯。”子末点点头, “要我去找那老头吗?”
“你去守着他, 在他迈入安兴县衙之前,必须寸步不离。”江竹道。
子末一听抽了抽鼻子:“那……他要是去茅厕咋办?我也跟着啊。”
“你在外面守着就是了。我怕房金元狗急跳墙,找人杀他。”
“好。”子末应道, “朔州那个知府呢?他好像跟房金元关系很不错。”
“不用管他,”江竹道, “堂审时候我和安年都会去的。”
“这样……好么。”子末有些担心。
“没事,西街那几间铺子怎么样了?”
“我都买下来了,房契在这。”子末说着就要往自己身上掏。
“先放你那。”江竹制止道。万一被叶安年看见了,他不好解释。
“哦。那买铺子的钱……”少年欲言又止。
江竹:……
他这段时间已经很努力的在出诊看病了,尤其在甜水镇上摆摊的时候,专找有疑难杂症和旧疾的富人,除了交给叶安年的,自己也攒了一些。
“过年之前,我肯定给你凑齐了。”
少年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脸,撇撇嘴,怂怂的小声嘀咕:“主子,你不是又要去坑人了吧。”
“嘶,我坑几个奸商豪绅怎么了?”江竹屈指在子末额上一弹。
子末揉揉自己的脑门,很是委屈:“不怎么嘛,你想做什么我又管不了。”
忽听里间传来沥沥的水声和窸窣的动静,江竹一巴掌拍在子末脑门上:“废话少说,消失。”
子末被他这一巴掌差点拍摔下去,倒抽一口冷气,勾在房檐上的脚尖一用力,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屋顶上。
叶安年泡好了澡,穿上亵衣出去,就见桌边烛火通明,江竹正端坐在灯下随意的翻一本书看。
他擦着头发走过去,在江竹身边坐下:“看什么呢?”
江竹其实也才刚坐下一会儿,书是随手从房间的置物架上拿的。
他合上书翻到第一页,念道:“《抚山记》。”
本就是打发时间的,这会儿叶安年泡好出来,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书,接过叶安年手里的帕子,帮他擦头发。
“等头发干了就先睡吧,我一会儿泡完了澡也去睡。”
“嗯。”叶安年点点头。
江竹便去叫了伙计来换新的洗澡水,然后就进到布帘后面泡澡去了。
叶安年坐在桌前一边等头发干,一边无聊的翻起江竹刚刚看的书。
这一看不要紧,竟是一本男男的香艳话本子,一上来就是两个主角翻云覆雨的戏。
一想起刚刚江竹就是在看这书,叶安年就觉得自己脸颊上才消下去的灼热感又回来了。
这人怎么大晚上的看这种东西。
听着帘子后面泛起的水声,叶安年也没心思再看下去,他把书合上,胡乱塞到一边,就上了床榻,也不管头发干没干,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等到江竹洗好了出来,叶安年还窝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烙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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