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扶手上磕到的几个地方还隐隐作痛,脸蛋上的牙印也痛,冉暮秋又想起方才他方才当着李琢还在外面时故意不停下来,生理性的眼泪很快就变了味。
又羞愤又委屈,眼泪压根儿停不下来。冉暮秋拿手背胡乱抹了一下,也没抹干净。
逢钦看了他一会儿,想伸手帮他,结果还没碰到人,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
大概是气坏了,这一下手劲还真不小。
逢钦笑了下,舔了舔唇,把手放下,“李琢能碰,我不能?”
“……”冉暮秋又抹了一下眼泪,哭着骂他,“你有病!”
如果说刚刚他还不懂逢钦的虐心值为什么突然上涨,可自从李琢走后,逢钦就将对方的名字挂在嘴边,恨不得一分钟内提一百次,冉暮秋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果然还是因为吃醋!
但哪有这种吃法的??
自己的心上人被他亲了,所以要跑过来咬自己??
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逢钦没说话,只紧紧的盯着冉暮秋的脸,有点儿后悔没早一点儿将灯打开。
冉暮秋眼睫毛本来就长而翘,此刻被泪水一沾,全都乱七八糟的糊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儿可怜,但漂亮的要命。
再往下,是形状漂亮的唇,逢钦觉得他这儿最漂亮。
其实哪儿都漂亮,只是今天的嘴巴尤其好看。大约是方才实在过了火,被过白的肤色一衬,绯色的唇肉显出一种动人心魄的艳色来。
逢钦没忍住,拿一只手碰了碰他嘴唇的边沿,又沿着方才含着吻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捏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这儿肿了。”
“……”
那都怪谁啊?
冉暮秋气坏了,抓着逢钦的手,就又朝着虎口的位置,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还咬?”逢钦眼皮一跳,浅浅“嘶”了声,“你属猫的?”
……跟猫有什么关系啊?
明明他咬自己更多下吧。
他才是属狗的!
冉暮秋觉得他真的有病,眼泪汪汪、口齿不清的骂,“嗷洗你。”
“……行。”感觉对方真要咬着自己虎口不撒手了,逢钦气笑了,干脆伸出另一只手,卡着他下颌,迫使他将嘴巴张开一点,待到那张小巧的嘴巴艰难一点儿缝隙,中指同食指就顺势揉进了他唇舌之间,让他嘴巴都合不拢,“再咬?”
嘴巴里突然之间堵进来两根手指头,冉暮秋被噎得差点儿喘不过气,认定对方果然在欺辱自己,想就这么把自己噎死,气得又想哭了。
可偏偏力气敌不过他,又吐不出去,泪眼朦胧的“呜呜”了几下,伸舌头把人往外抵。
指腹被少年绵软湿润的舌尖扫过,好像还在同方才一样接吻,逢钦后颈一麻,几乎是瞬间,脑海里就不可控制的,掠过无数个糟糕的念头。
每一个都比他曾经在医务室、窄巷,或是帐篷外看到的更糟糕。
逢钦今年十八,恰好是脑子里爱想这种事儿的年龄。
他平时当然也不是不想,毕竟有那么一帮荷尔蒙过剩的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得出来,但逢钦自认为大体上还算是个挺正经的人。
起码至今还没谈过恋爱。
起码将冉暮秋拉进来的时候,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这张总爱惹他生气的嘴而已,没想那么多,也没想在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真干点儿什么。
可李琢出现后,那点儿旖旎的意思就全变成了怒火,满脑子想的只有怎么咬他,好让他因为感觉到痛意,早早的将那个人从脑子里忘掉。
……无论如何,也不是同现在一样,被舌头扫一下指头,随随便便的两下根本算不上刺激的刺激,就能立刻起来。
像他妈的一头牲.口。
逢钦喉头动了一动,没忍住,泄气似的,揪了一下他软嫩的舌头,“你故意的?”
冉暮秋含着人的手指头,傻住了。
逢钦慢慢抽出手,打量了一会儿那圈淋漓的水迹,忽而凑近,食指在他脸颊上浅浅的牙印上摩挲,这下真像逗猫了,“让你咬我……没让你撩我。”
“……”
“这下好了。”逢钦顿了一下,往后一靠,懒懒散散的,意有所指,叫冉暮秋看,“怎么办?”
“……怎么办?”
逢钦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脸,“嘴巴张开。”
男生动作有几分轻佻,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浓重的暗色。冉暮秋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很快意识到什么,抿抿唇,眼泪“唰”一下就又下来了。
两人挨得太近,秋季的校服是纯棉的料子,算不上太厚,对方什么状况,冉暮秋当然察觉得到。
再说……也不是第一回遇到了。
上次在磨山,李琢亲他,好像也用了类似的语气让他“把嘴巴再张开一点儿”,好像……好像也有差不多的状况。
可不管怎么样,当时的李琢好歹是靠自己下去的。
眼下逢钦直接让他嘴巴张开……
他扭过头,不再看逢钦,抹了抹眼泪,在心里委屈的朝系统控诉,【……我不想干了,我要给快穿局递辞呈。】
在快穿世界里呆过这么多年,难一点儿的任务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不提那些,就算是在此之前,任务进度缓慢,他也只是软软的向系统抱怨几句,从来没有提过离职。
这次是真的委屈了。
233连忙劝道:【宿主——】
【主角攻真的太过分了。】冉暮秋声音里带着浓重哭腔,比任何一次还要浓烈,【就算我是渣攻,他也不可以这样羞辱人啊。原剧本里也没有这样过的。】
原剧本里,这种行为只存在校霸渣攻在没有明白自己心意时,为了羞辱,让主角受做过。
但是渣攻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啊,眼见着主角受难受,也立刻就停下来了的。
……可他这样算什么啊?
炮灰攻也有人权的!
“我不干。”冉暮秋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直视着逢钦,头一次硬气的拒绝,“我不会。”
他哭的太可怜了,本就被眼泪浸的湿亮的眼睛愈显潋滟,配着红肿的唇和脸蛋上的两个牙印,看起来像受了天大的欺负。
逢钦盯着他的眼泪,愣住了,又有点儿莫名,但因李琢而被激起的那点儿怒意完全彻底的消散,语气再也凶不起来。
而将那些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种陌生的情绪。是一种心脏被拉着、扯着、坠着的彻底的酸痛,像是半点儿看不得对方掉眼泪,无论对方在此前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此时此刻,逢钦连想也不愿想,立刻就想举手投降。
“怎么不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逢钦闷声闷气的,察觉自己不自觉的服软。他觉得自己窝囊,咽了一下喉咙,眯起眼睛,忍不住又刺他一下,“你跟李琢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连这个也不会?”
“他才不会像你这么变态!”一提到李琢的名字,冉暮秋顿时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吸着鼻子反驳,“让我给你的脏、脏……”
太羞耻,冉暮秋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脏东西几个字来,但后面的话,也实在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黄雯里的攻果然变态!
“……”
逢钦被冉暮秋一通话砸过来,霎时之间,也蒙了。
他胸膛急速起伏,先是因为“他才不会像你”这几个字又怒意上涌,很快,就又意识到后半句话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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