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怕他从床上摔下去,过来抓他,结果抓得冉暮秋更怕,一来二去,就被吓出了些东西。
宋渊“啧”了声,怕他将这被子弄脏,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怎么冉暮秋了,于是将人抱到自己身上,不甚熟练的哄。
再然后,就是一段冉暮秋想拜托系统帮他抠掉的回忆。
当时,小郡王一张年龄尚还青涩、但已然俊得出众的脸在他已然傻掉的小脸前放大,笑吟吟的同他说:“谁说的小秋不通人事,不能嫁人?我看分明是通的。”
事实上,小傻子小小年纪,又真的不懂什么,出来的东西,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知人事”该有的那玩意儿,其实更多的是被他吓出来的东西。
小郡王尝到一股子臊味,却也毫不嫌弃,全数咽了,又将多的舔净,最后抹着嘴巴,冲他一笑。
痴傻版的小冉暮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就觉得不对,他一张小脸蛋憋的红红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嘴巴张大到喉腔里的小舌头都能看到。
秦子修齐峥他们都有些怵宋渊,倒是没一个敢进来的,但虞怀烨不怕。
他本来就还在为没抢到“新郎”角色、被发配去闹洞房结果还没闹到而生气,早在外头抓耳挠腮好半天了,一听到哭声,就直接推开“洞房”的门冲了进来。
然后脑子一嗡,就跟宋渊扭打了起来。
后来,这架还是许意临推着轮椅过来,才堪堪将两人分开的。
自那之后,宋渊就没再在行云斋里出现过。
一幕幕回忆从冉暮秋脑海里闪过,他不知道宋渊还记不记得,但自己是真的记得很清楚。
少时就已经足够恶劣的人,如今成了个肩宽体阔的成年男人,当然只有更过分的份儿。
不过几息,冉暮秋就颤了出来,宋渊一顿,也跟着慢慢的抬起了头。
“你怎么回事?”宋渊一手撑起身体,伸手在唇边一抹,伏在他身侧,眉目英俊,眼中带笑,还是当年模样,但又多了些冉暮秋不懂的情绪,“年岁倒是长了不少,可怎么比小的时候还娇?”
“这才多久,半炷香时间有没有?你就——”
似是想给他留点儿面子,后面的几个字,宋渊到底是没说出来。
而冉暮秋还有些方才的余韵,羞耻得说不出话来。
他拿手挡着眼睛,不想给对方看到自己的红眼睛,可嘴巴一瘪一瘪的想哭,又彻底泄露了情绪。
他被对方话里暗含的意思气得脑袋发烫,在骂人和掉眼泪中间纠结了半晌,还是鼻子一酸,眼泪就冒了出来,两只手都挡不住。
“怎么又哭?”头顶人无奈带笑的声音响起,然后伸手过来,拿掉他挡着眼睛的手,要碰他被眼泪浸湿的眼皮,“若说上回,是本王有错在先,可你袅我一嘴,也不算什么有礼的事情,我们二人是扯平了。可这回,却是本王在卖力讨你欢心,你该觉得愉快才是,还哭什么?”
宋渊满嘴歪理,冉暮秋不说话,只呜呜咽咽得更凶,眼睫毛都糊成一团,往榻里面缩去。
宋渊只好投降,退让似的,“好吧,好吧,我帮你弄净不就行了?”
冉暮秋脑袋昏着,但还也没笨到彻底,知道对方此刻这句话也没怀好意,于是两只脚一起,在青年腹部软绵绵蹬了一下,哑着小嗓子骂他滚。
对方又笑一声,没脸没皮的挨过来,一边做他不让的事情,一边心满意足地含含糊糊道:“如此害羞,怕你那小妾,从没如此这般伺候过你吧?”
他摇头叹息,状似在为冉暮秋不平,可嗓音里却全是愉悦:“怪不得先前我问你,你怎么也不肯说——这为妾的,不懂如何讨好伺候夫君,留着还有什么用?”
“小秋你年纪轻轻,又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守着这么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人又有什么用,该早早的娶个更可心的回来才是。”
第104章 风流小地主13
所有世界的所有攻略对象里, 宋渊的嘴巴毫无疑问是最坏、最能说的一个。
可如今小世界背景是古代,大家说话都有点之乎者也的,所以你大可以说宋渊坏, 倒也没办法真从他话里抠出什么过分的字眼来, 甚至连“龙精虎猛”,乍一听, 好像也是夸人的话。
但冉暮秋还是被他满口的胡言给震懵了, 反应过来后,就气得一边抹眼泪一边打嗝, 但最终还是敌不过这人的力气, 没能将他连砸带骂的赶走。
被强行“弄净”后, 冉暮秋再没剩下半点力气,也顾不得纠结宋渊要干什么, 也没精力赶他,只得又被抱着一起歇了个晌。
再醒来时, 外头日头都大亮了, 宋渊人也不见了。
冉暮秋慢吞吞的坐起身来, 浑身倒是舒舒服服、干干爽爽的,要不是那处的异样还明显得很, 他真要以为那只是一通令人面红耳赤的乱梦。
他两手捏成拳头, 软绵绵的在锦被上锤了一下来泄愤,但却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责问233为什么不帮忙——
经历了几个小世界,冉暮秋早只知道自己这个系统跟自己一样,就是个酱油小炮灰专用系统,压根没什么大能耐的, 问了反正也是白问。
冉暮秋兀自郁闷了半晌,便掀开被子, 打算穿鞋下床。
结果脚循着记忆往下一探,却只碰到冰冰凉凉的地板,压根没寻到靴子。
冉暮秋揉揉眼睛,把脑袋往下一探,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通,甚至都抓着床沿,连床底下也瞪大眼睛寻了一遍了,愣是没寻到自己那双小靴子。
他呆了两秒,就又差点气哭了。
【主角攻怎么这么讨厌啊!】
趁着他午睡将他的鞋子拿掉,这还是宋渊十五岁的时候玩过的幼稚把戏。
那时候他笨,总会因为这个哭,而宋渊那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又特别喜欢看他哭,好像瞧他吧嗒吧嗒掉眼泪,是件极其有趣味的事情似的。
可是那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个小傻子哎??
想到这个,冉暮秋自然就又想到别的“欺负”,脸颊气得红彤彤的,方才小睡一觉才消下去的气又涌了上来,提起嗓门,就叫采荷。
门外果然很快就响起脚步声,冉暮秋扁着嘴等了一会儿,门刚一打开,就朝人看过去。
然后立时就哑住了。
从门外进来的是季淩。
青年穿一身青灰色常服,身形一如既往的高挑端直,朝他走来,然后在床前停住。
“采荷去了前院,少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妾身即可。”他道。
说话时,季淩的眼神垂得低低的,音调也比往日里要沉一点。
状似变化不大,可冉暮秋才在几个时辰前,隔着一道薄薄的木门听见了他的说话的声音,因此,还是很轻易的就听出了一点与此刻的不同。
冉暮秋瞅了他一会儿,又探头往外瞧了一眼,当真没有看见其他丫鬟或小厮,没有办法,只能晃了晃两只光溜溜的脚,小声道:“靴子不见了,你去给我新寻一双吧。”
季淩目光在那没穿袜子的雪白双足上停顿半晌,冉暮秋被他看得缩了缩肩膀,猛然想起什么,一下涨红了脸,悄咪咪的把两只脚往被子里藏去。
季淩这才收回目光,淡声应了句是,很快转身出去。
不过片刻,便拎着一双烟粉色的精巧小靴回来了。
冉暮秋正趴在床头,两手垫在下巴下面想事情,两条细细的小腿翘着,交叉着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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