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进室,还太小了?
你家得几口人啊!住那么宽。
杨府大门宽敞,台阶下,左右两旁立着两头快一米多高的雄狮。
够威严,也够霸气。
杨慕涛原本说在醉宵楼等他,然后再一起回杨府,方子晨很有打工仔的自觉,没敢让老板等,只问他住址,说自己可以过来。
真是大意了。
白白走了好几里。
从他一出现,杨慕涛眼神就一直落在乖仔身上:“这是你儿子吧!”
早前乖仔去过一趟醉宵楼,楼里伙计一提起乖仔,都忍不住夸这小子可爱。
杨慕涛听了几耳朵,也没在意,只以为是这帮小子给方子晨面子,特意恭维的。
这会儿一看,这小子儿子粉粉嫩嫩的,大大的脑门,像个小皮球一样,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乌黑亮泽,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委实惹人怜。
方子晨点头:“是啊!儿砸,喊人。”
乖仔立即笑起来,乖乖叫人,声音很软糯:“杨爷爷好~我系乖仔。”
“哎~”杨慕涛心都化了:“来,爷爷抱抱。”
乖仔伸出手。
他看着小,抱在怀里更是轻得过分。
“杨爷爷,你也有小胡子啊。”乖仔看着杨慕涛的下巴,他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乖仔瞧得稀奇:“我家羊咩咩也有哦!”
杨慕涛笑了笑:“哦,是吗?”
乖仔竖起一根手指:“嗯!乖仔可以摸一下下吗?”
“可以啊!”
“哇,系软滴呀!”乖仔惊呼起来:“我家羊咩咩的胡几硬硬滴,爷爷系软软滴!爷爷留长长,以后乖仔可以帮你编个小辫子哟!”
杨慕涛大笑:“好啊!那你可别忘了啊。”
杨铭逸出来,就见他爹抱着乖仔,一下摸摸他的头,一下摸摸他的脸:“这孩子长得可真好。”
方子晨赞同道:“嗯!确实是长得好,毕竟像我。”
杨慕涛:“······”
“乖仔。”杨铭逸走近后,叫了一声。
“杨猪。”乖仔眼睛都亮了:“杨猪,抱。”
杨铭逸无视杨慕涛的不情愿,从他怀里将乖仔抱了过来,乖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知道今儿能见到杨铭逸,特意带给他的。
杨铭逸从不吃糖,可孩子一片心意,他倒是不忍拒:“谢谢。”
“不用客气。”乖仔揽着他的脖子:“父亲说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父亲给我买了一只狗狗,可爱可爱滴,杨猪下次去我家,我给你抱抱它好不好?”
杨铭逸忍不住碰了碰他软乎乎的脸,也没敢用力,生怕弄疼他:“好。”
方子晨要去给郑老太画寿画图,只能将乖仔托给杨铭逸帮忙照看。
此番一共来了八人,这会正在后花园里。
这儿风景好,外头秋日萧条落败,可这园里家丁照料的好,深秋花儿依旧灿烂,倒是春意盎然。
郑老太还没过来,几人聚在一起,桌上布满茶水点心,小厮丫鬟立在一边伺候。
大家都是彼此认识的,府城和扶安镇画技排得上名号的,也就这么几人。
其中秦老和闭乾安是最为出名的。
一个六十好几,一个四十几,场中几人,最为年轻那个,也过而立。
杨家几兄弟大价聘请画师一事满城皆知,但凡执笔落画、钟爱丹青者,无不心动。
可一听闻秦老和闭乾安皆在其中,就都打了退堂鼓。
实在是不想在大师跟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
余下几人画技虽是不如秦老和闭乾安,但也是小有名气。
秦老出马,他们自是知晓自己与杨家那比银财无缘,可大师多是心高气傲,岂能不战而败,他们此番前来,也不是冲着那几十两,若是有幸得了秦老青睐,提点几句,那便是不枉此行。
方子晨个小年轻加入,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误入狼群里一般。
杨慕涛领了人来,彼此介绍一番,一下人匆匆跑来,说前头有点事,二爷拿不得主,让他过去。
杨慕涛交代方子晨几句,又跟几人告罪,领着下人走了。
这帮人是一个都不认识,刚也问了好,方子晨坐到一边,捡了块点心,开始旁若无人自顾自的吃起来。
他气质和模样都极为出众,大概画师都较为喜好‘美’的事物,几人一时都盯着他,方子晨咬了口点心,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都盯着自己,又咬了一口点心,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还盯着自己,他就不太乐意了。
方子晨又拿了块点心,想转过身去吃,秦老先开口了。
“小友也是来给郑老夫人画寿的吗?”
方子晨抬眸看向他:“是啊!”
秦老笑了笑:“小友擅画?”
方子晨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太擅长,我这人会的比较多,要说擅长的,那我这人最擅长的应该是干饭。”
秦老:“······”
秦老哽了一下:“那你······”
方子晨一口糕点一口茶,吃的好不快活:“我会画画,这虽不是我众多技能中最拿手的,但画个画象而已,也是手到擒来。”
这话委实狂妄至极。
惹得其他几人低低私语。
“这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啊!”
“这小子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傻的。”
“他看着也还小,应是未及冠,如此,画术怕是学不到几年。”
“区区小儿,也敢这么嚣张,真是无知者无畏。”
秦老还未发话,旁边一人先怒道:“手到擒来?小友当是自信得紧,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人是谁吗?不说秦老和闭先生此番人物,就我等几人浸淫此道二十多年,也从未敢如此说话,小友倒是好有气魄,不过······你还是乖乖回去吧!”
“你不敢是你的事啊!”方子晨睨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我有本事我就敢这么说,人有多大的本事,就说多大的话,没本事还说大话,那就是吹牛,我从不吹牛的。”
“······”
看这大叔似乎还有些不服气,方子晨咬了口点心,又道:“大叔,你狭隘了啊,术术一途,向来是达者为先,我是比不得你们老,可这又怎么样呢!有些人是天才啊!他生来就像是专门打击人的,他学个几年,就顶得过你们十几二十年了。”
“······”这人气笑了:“那小友的意思是说你就是这天才了?”
方子晨点了点头,很是诚实,道:“对啊!我自己虽是不这么觉得,可大家都这么说,一个两个的,还可能是看错了,可那么多人都这么认为,那我应该就是个天才了,毕竟大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嘛!”
众人一时无话可说,文人墨客皆是谦虚内敛又温文,他们是头一次碰上方子晨这样的。
说他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大言不惭吧,可偏偏人一副老实脸,话也是有理有据,弄得他们都无言反驳,只想着等会好好露一手,挫挫他锐气。
第136章
郑老太七十大寿,宾客盈门,闹如热市,古人多是不长寿,这话常是说穷苦人
地里刨食多是劳累,这是体力活儿,未经培育的庄稼产量少,辛苦忙碌一年,肚子都不能填饱,饥一顿饱一顿,吃糠咽菜,年轻时无甚大碍,可一到中年便是各种毛病。
家里穷,也舍不得花那银子去医馆。
富贵人家则不然,他们奴仆成群,吃的穿的皆是最好,时不时燕窝银耳进补,家里老人多是能活到八九十岁。
郑老太年纪上来了,精力有限,在正院招呼了会客,便有些乏了。
她端在主坐上,几个媳妇还在外头指挥着丫鬟忙活,目光扫视一圈,眉头轻蹙:“老大媳妇呢?”
一旁伺候的老仆给她倒了杯茶:“刚夫人说身子不适,让丫鬟扶着回后院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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