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说她们着眼于眼下不好,总归情分就到这儿,以后她们也没脸再上门来求沈若什么。
这才是沈若的最终目的。
周兰被说服了,心中再次感叹若哥儿实在是太懂人心,自个儿只能瞧见表面浅显的东西,但他总是能看到人心底里去。
“对了干娘,咱们布艺作坊的活计要是太多了,就分些出去给人做,那些最核心的部分还是咱们签过契约的来做。”沈若道。
那些最简单的裁剪布样、做千层底、百家被什么的,叫现在留下的这一波人来做又费时又费力,还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手艺比起其他人来说还不错的,自然要做最细致的活计。
周兰道:“好,也就是将那工钱高的活计留给她们做,工钱低的就派出去,对吧?”
“没错,干娘你可是越来越有管事的样子了,帮了我这么多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了。”沈若哈哈笑着,周兰对自己是真的没话说,那嫁妆都给他准备了六抬,敢情是将干爹带回来的不少稀罕东西都塞给他了,叫他心里动容不已。
周兰被他的话暖到了心,甜的不行了,“这有啥谢不谢的,都是一家人。”
“是啊,你们都帮了我大忙呢。”沈若说起干爹和干阿兄来,他一个人自然是分身乏术,更何况还有个崽崽要带着,总不能到处跑,不过等到以后小云吞长大一些之后,倒是可以带着崽崽一同出门去也没事儿了。
周兰道:“他们俩啊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沈海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家来,结果浪哥又出去了。不过他跟我打了包票,说是一定能成的。我想我儿子总不是个傻的,就叫他出去闯闯好了。”
也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有些感情哪里是说放就能完全放下的,先前认了若哥儿做干哥儿,自家儿子也算是认了,或许他早就有想法要出去闯荡,参加完若哥儿的婚礼便走了,甚至都没能好好的道个别。
沈若点点头,“确实也该出去历练一番,等他回来必然成长许多。”
“是了,就是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再不张罗婚事恐怕都找不着好姑娘好小哥儿了,唉。”周兰一想到这个就直叹气,周浪可要比沈丰还大一岁呢,都是被那秋媒婆给搅和的。
沈若以前听周兰说起过秋媒婆故意败坏周浪的名声,就因为她同周兰有龃龉。结果搞得十里八乡没人想嫁。
“那干娘你能先给浪哥相看起来了,不过能不能成还得看他自己喜不喜欢呢。”
沈若思考着,现在那秋媒婆在村里已经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了,还记得自己刚恢复神智的时候就是她帮着沈子莺说自个儿坏话。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现在因着她妹子的事情,被拖累的很狠,哪里还有人愿意找她保媒,碰着她都嫌倒霉来着。
周兰琢磨着,同沈若道:“其实我觉着,村里那水哥儿就不错。”
沈若挑眉,这水哥儿是他想要重点培养的设计师苗子,以前出了意外村里人都知道他的事儿,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心理阴影,可周兰竟然不介意沈水失了身子!这太叫沈若意外了。
“怎么说?”沈若还想知道干娘对水哥儿怎么看。
周兰说起这个就开始侃侃而谈:“我做了这管事之后同村里做活儿这些人都熟络起来,有些人话真的多,可水哥儿就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瞧着乖巧地不得了。拿做好的东西过来给刘三娘检查的时候,那一样样的叠的可好了,手艺也是没的说,我夸他他还脸红。”
沈若回想起水哥儿的模样,确实有些腼腆。
“他娘不是之前在做折叠小马扎那边么,做的也不错,就被提拔到了做摇摇椅的地方去了,他家以前是穷,但是现在我瞧着他们娘儿俩很有样子呢。”
这个沈若知道,先前就是在做折叠小马扎那群人里面沈水他娘和沈欣娘是做的最努力最细致认真的,速度也快。
周兰其实一开始是介意沈水那事儿的,但是后来想想若哥儿以前不也是?只不过正好同他发生意外的人是顾允,又恰好他们俩互相喜欢了,这就是皆大欢喜。
再想想水哥儿那事也就是个意外,要是没有那事儿也不至于叫村里人都注意到他这么个人呢。那自然也就没法发现这人是有多好了。
“我想浪哥肯定还是喜欢小哥儿多些,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水哥儿呢,我是觉着水哥儿好,你瞧他虽然身板小,但是屁股大啊,肯定好生养呢。而且和我家浪哥站一块儿般配。”周兰拍了下手,说道。
沈若刚喝进去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出来,他干娘也真是口无遮拦,“水哥儿还同干阿兄站一块儿过了?”
“是啊,正好他来送做好的书包,就差上纽扣了,就想着这活计快,在我家上了就成。那纽扣是我家浪哥拿去给他的,正好就站一块儿了。”
沈若想了想后,道:“那这事儿我想还是不要同他们俩说,以后有机会安排他们多接触再看吧,要是合得来没准真能成。要是提前说了那就不一样了。”
周兰点点头,“也是,要是说了那心里头要惦记着的,总归这事儿我就同他爹和你说了。”
要是沈水能和周浪在一块儿,沈若觉得还挺不错的,这两人性子都好,而且原本不想还不觉得,这时候是越想越配。
这俩名字一个“水”一个“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生一对呢!
沈若嘴角绽开一抹笑,感觉磕到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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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允早早便要起身,准备去沈家搭沈丰去镇上的马车,要跟着去镇上总不好叫人过来接,那太不像样。
沈若在他刚坐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但是浑身酸软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动作幅度十分小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就这一下身体上各种感觉都复苏了,叫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还很难受吗?”顾允心疼地皱紧了眉头,昨儿夜里若哥儿就如同他说的那样随他摆弄,硬撑着没有喊一句拒绝的话,那反应又格外欺骗人,没伤着也不肿,甚至到后面连脂膏也用不上了,直接叫顾允做过了头。
沈若下半张脸埋在被里,闷闷地“嗯”了声,只留一双亮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顾允伸手隔着被子按揉他的腰,力道很大,但是隔着被子就刚刚好。
沈若舒服许多,眼睛也眯起来,像是被摸了下巴的小猫崽似的。
顾允的心就像被小猫柔嫩的爪子给挠了一下,倾身过去往他额头上轻吻一记,随后吻渐渐往下,落在颧骨的小痣上,吻过脸侧,下巴将被沿挤开,吻最终落在了唇面上。
“唔……你该走了。”沈若心说,放过我,手已经抬起按在了顾允的肩头。
都是男人,一大清早本就精神得很,特别容易把持不住。
要是真叫他亲出了火,那顾允今日也不用去镇上书屋了。
顾允昨夜没有遇着夫郎的一丝反抗,这会儿他说这句话,顾允便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不容他躲,反而将他扣进怀里,直到把夫郎吻的指尖并着脚腕一同发颤才放过他。
沈若喘息着,掀开眼皮羞恼地看他一眼,“你怎么……怎么都要不够?我昨夜都豁出去了,你,过分。”
顾允揉揉他的头发,深深低头,同他鼻息交错:“要不够。夫郎,我瞧见你便觉着心里的爱意都要满溢出来了。”
成婚前必须恪守君子礼仪,只能亲不能“抱”,叫他憋坏了。沈若说他自己食髓知味,其实顾允更甚,他有心想要克制,但奈何夫郎太诱人,无意间的一举一动就能叫顾允原地起立。
这根本就无法控制,而且他们竟然比书上写的更契合。顾允本无太多经验,也就那一次,在沈若辣评之后便时不时找些书籍来看,想要学习一番,也好等成婚之后不至于伤了他。
谁能想到,案首秀才的案头竟然还摆着“春宫”!
其实这也不怪他,沈若自己昨夜也没能把持住,平日里的顾允已经足够吸引人眼球,上了榻更是,那身材、那肌肉,叫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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