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效果比写什么道歉信都要好。
林倾白想了想,转过身郑重其事的对苏堂长说:“那就麻烦苏堂长多费心了。”
苏堂长笑着应道:“无事,还是要多谢林公子和秦公子的宽宏大量。”
来的时候是辰时,再从修仙学堂出来之时已经是午时,林倾白和秦安一路走回了慕善学堂。
一进到慕善学堂,林倾白并没有带着秦安到餐堂去用膳,而是一路将秦安带回了寝室之中。
秦安有些懵,问道:“师父,怎么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林倾白便急切道:“将上衣蜕下。”
“啊?”
林倾白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将上衣蜕下,我看看你的伤势。”
秦安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林倾白的所为何事如此着急,立刻依言抬手将身上的上衣蜕下,露出了肌肉结实,肩膀宽厚的上身。
林倾白看着秦安的后背,却是猛的一愣。
他最先没有注意秦安身上被击打的伤口,而是被秦安上身一片片的伤痕给惊住了。
他在大雨中救治秦安的那一次,秦安曾经在他的房间之中换过衣服,但是当时林倾白避讳去看一个男人的赤
、裸的上身,便没有去看。
而如今秦安受伤了,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却没想到会看见这一身的伤痕。
他抬起手指尖想要碰一碰秦安肩头那一道深重的伤痕,却是手指颤颤,不敢触碰。
“.......你的身上为何有如此多的伤痕?”
林倾白声音轻颤的问道。
秦安一愣,垂下眼看着自己上身时,猛的皱起了眉头。
方才林倾白让他蜕下上衣的突然,他居然忘记将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掩盖而去。
但是秦安的脑子转的快,他闭了闭眼,声音沉寂的说道:“师父,我不是曾和你说过,我们家有家产之争,有人在追杀我吗.......”
秦安的这句话只说了半截,但是剩下的林倾白已经能够明白了。
他喉结艰难的滚动了两下,声音低哑的说:“为何下手如此的重........”
秦安这次却是笑着说:“师父,杀人哪有下手轻的?”
林倾白便不说话了,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竭力的不去看秦安身上那些让他触目惊心的伤痕,而是将双眸定在了秦安右后心处的一个青紫的伤痕处。
虽然苏堂主已经给秦安诊过脉,并且告诉二人秦安的伤势不重,最多也不过是皮外伤。
但是林倾白也要自己亲眼验过,才算是放心。
秦安身后那一片的伤痕虽然确实并未伤及筋骨,但是深青紫的颜色也看着触目惊醒,像是那一道法力再用的重一些,就能拍入秦安的胸口一般。
林倾白强忍着心疼的震动,纤细莹白的指尖轻轻的触了触秦安的那一片伤痕,问道:“痛吗?”
林倾白的手指冰凉,触碰到秦安炙热的皮肤之时,就像是一块冰块,将秦安冰的肩膀一僵。
他双臂的肌肉都的结实,而林倾白的手指拿走之时,那一片皮肤却更加的滚烫起来。
秦安的目光黯了黯,说道:“不痛。”
林倾白看着那一片青紫,哪里会信秦安说的这一句不痛,他放下了手,转而站起身又到衣柜之前将自己的药箱拿了出来,而后又坐回了秦安的身后,从药箱之中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个淡黄色的瓶子。
他将瓶口对准了自己的掌心,倒出来一些淡黄的油状液体,将手掌之中油搓的发烫发热,覆盖在秦安后背的青紫之上。
林倾白的双手细嫩似白玉,与秦安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这样他的那双手就像是游蛇一般,在秦安后背的伤口之处轻轻的搓揉,将那些未散开的淤血全部都揉化。
整个过程中,秦安的身子绷的很紧,林倾白以为是痛的,时不时安慰道:“马上就好,你后背的淤血有些重,若是不一次将淤血揉化,日后定然很难好,再忍一下。”
秦安没有说话,他的垂着头,额边的发丝垂落而下,将他的整张脸都映在了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神色究竟为何。
就这样林倾白替秦安处理完伤势,将药瓶塞好,对秦安说:“好了,这里的淤青最多三日便能全部消散,你这几日再吃一些活血化瘀的汤药,便能好的更快。”
说完林倾白垂着眼眸开始收拾药盒,全然没有注意到秦安抬起头之时,望着他那双像狼一般的眼睛,泛着红光,就先是要下一秒就将他绑起来,吞下去,据为己有。
林倾白无知无觉,将药箱收拾完毕。
正在这时,秦安忽然开口问道:“.......师父,你还这样给其他人上过药?”
林倾白正要合住药箱的手猛地一顿,心上猛跳快了两下,他仰头看向了秦安,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片大片的肉色。
秦安早已经不是背对着他的姿势,而是赤、裸着上半身正对着他。
方才林倾白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秦安的伤势上,还并未觉得又什么不妥的地方,而现在一切都处理完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方才触摸了一个男人的上身。
这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是一个二十岁的男人的上身.......
应是方才的药油起了作用,林倾白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发烫,由中他的掌心蔓延到了他的手臂,而后又烫到了他的脖颈。
说来也奇怪,林倾白一向是冷心冷情,但是却在面对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感觉哪哪都不对。
他有些慌乱的避开了秦安的眼神,垂下头也又开始漫无目的摆着药箱中的药瓶,并没有回答秦安的问题。
可谁知秦安是个不知进退的主,他看见林倾白没有回答,抬手一把按住了林倾白的手腕。
林倾白总是会被秦安这些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他的手猛的一僵,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下意识的向后一缩,却没有挣脱开秦安大力的手劲。
林倾白的手腕似竹节一般纤细,秦安握在手中,甚至需要克制自己十足的戾气,深怕将林倾白的手腕给折断了。
他的声音低沉,又一次的问道:“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林倾白睫毛颤了颤,微拧着手腕想要挣脱秦安的手。
可是这个臭小子还是不放手,就裸着那上半身,不知羞的又靠近了林倾白了一些,那张俊脸几乎怼到了林倾白的眼前,继续问道:“没有什么,师父?”
林倾白咬了咬牙齿,恼的恨不得抬手给他一巴掌,但是他一向待人温和,从来不会骂人打人,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哑的说:“........没有给别人擦过药。”
秦安这下脸上的神情才松了下来,手却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手指尖不老实轻点着林倾白的手腕脉搏起伏的位置,又问道:“那师父为何替我上药的时候如此的熟练,还知道淤血要如何揉散。”
秦安越靠越近,其实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掌的距离,但是因为秦安脱下了上衣,他的上身就像是能够冒热气一样,就这样凑过来,林倾白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快要被那股热气蒸熟了。
他还能如何知道要将淤血揉散?
自然是他被碰撞之时给自己处理过啊。
林倾白的脖颈微红,身子不断的朝后退,最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拍在了秦安的头上,声音冷冽的说道:“将衣服穿好再说话!如此这样成何体统?!”
秦安这一下被拍的突然,直接被打的垂下了头,头发散落在耳边。
他愣了一下,一点点抬起手,摸在了林倾白打他的位置,而后抬起脸之时,却并未有半点的生气,而是眼睛亮亮,手上一下下的揉着额头上被林倾白打的位置,对林倾白说:“师父,你打人真痛。”
林倾白趁这个机会,从秦安的手中挣脱出来了手掌,立刻拿着药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冷声冷面的模样,说道:“既然是知道我打人痛,下一次就莫要不守规矩。”
秦安望着林倾白的背影,笑了笑说:“知道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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