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呢?
毕鹤戚试探着问何希:“你知道你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何希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爸爸说他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毕鹤戚没有想到何希才那么大一点就知道这些词汇了。
何希继续吃着蛋糕,吃的满脸奶油,期间还用叉子给毕鹤戚递了一块喂他。
毕鹤戚摇摇头拒绝了。
过了不久,何希的家人回来了。
何母刚和朋友聚完会回来,何父看起来则一肚子火。
“等那白眼狼回来,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走不了!”
听到这暴躁的语气,何希圆溜溜的眼睛了盛着害怕。
何父看见女儿这样,连忙安慰道:“囡囡,爸爸不是在骂你。”
何希不管他是不是骂自己,总之赶紧整了一大口蛋糕压压惊。
何母问他:“怎么了,他的未婚夫又来找麻烦了吗?”
何父:“是啊,当时两家都说好的,结果他自己收拾收拾东西就偷偷跑了,呵,倒还挺有骨气,一分钱都没拿,我倒要看他一个omega到这外面怎么生存。他吃到苦头了,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我非狠狠收拾他不可!”
何迟从房间出来看他爹发火,阻止道:“父亲,您吓着希希了。”
这话倒是灵丹妙药,何父的怒火很快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只是坐在沙发上干生闷气。
毕鹤戚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家人的闹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觉得这家的老大真是可怜,摊上这样一个父亲。
何母坐在他旁边,却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说起来,他那个体质特殊,没有办法用抑制剂吧。”
何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何希后有顿住了,仿佛接下来的话题有些少儿不宜一样。
他冲毕鹤戚招手道:“你把囡囡带回房间去。”
毕鹤戚点了点头,听话的照做了。
房门被关上,毕鹤戚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外面。
毕鹤戚是主角,理所当然的在几年前分化成了级别很高的alpha。
想要听清客厅里的对话,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他听到何父小声的问何母:“你是什么意思。”
何母紧张道:“我是想,没有人标记的发情期那样痛苦,而何胥又体质特殊,没有抑制剂可以使用,他会不会已经随随便便的找了什么人把他标记了?”
何父:“.....确实有这个可能。”
后背靠在门上,听到这样的对话,毕鹤戚感觉自己的心脏逐渐开始狂跳不止。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他表情凝滞着,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他刚刚听到的话。
何胥,omega,体质特殊,没有抑制剂,发情期,标记。
这样一些简单的词汇在头脑里排列组合一下,就将他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冰冷如霜,严厉至极的何胥给重新打碎,组合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分化成omega,被家人排挤,他那么骄傲一个人,随随便便的有了一个未婚夫,他不甘心屈服这样的命运,选择背井离乡,可是他又偏偏体质特殊,偏偏要痛苦不堪的熬过一次有一次没有抑制剂的发情期。
而且,已经有可能已经被什么人给稀里糊涂的标记了。
想到这些,毕鹤戚感觉自己跟那个朝夕相处却从未有过什么好感的人产生了共情,同那个孤独无助的身影同时坠入了深海的坟墓。
如果这些说的通的话,他可能就理解了为什么何胥不喜欢他的所长,却偏偏要主动踏进那苟且生活的原因。
或许就是因为,他需要他的标记,才能熬过发情期。
当然,如果景良途待在这里的话,他可能会说:“啊?⊙v⊙不是,你在脑补什么啊骚年,那只是打工人的身不由己啊喂!”
...
毕鹤戚情绪恍惚的回到了酒店。
他其实不该来这里的,何胥从来没说过让他住这,他只允许他现在赶紧坐上飞行器回家,不要在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是毕鹤戚心里就是有一种渴望,那就是,他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他,非常想。
何胥的房门没有关,仿佛刻意在为什么人留着一般。
毕鹤戚推门而入,转头看到面色冰冷的何胥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冷调的灯光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冷漠的气质给衬托的更加面如寒霜。
“还没走吗?我这里可没有给你睡的地方。”
他的声音清冷而有磁性。
但是毕鹤戚的眼圈却微微发红,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满满当当的堵在胸口。
要问出来吗?
可那是何胥瞒了这么久的秘密。
而且,就算说出来了,他也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景良途放下书,看见毕鹤戚眼尾红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毕鹤戚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尽量平淡道:“没有,没什么事。”
“喔。”
景良途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格外的反常,就跟死了老婆似的。
毕鹤戚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吗?”
景良途干脆利索:“不行,你打扰我工作了。”
毕鹤戚:“不会的。”
景良途觉得今天的毕鹤戚格外的聒噪,以前他向来是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两个人保持着相安无事的假象。
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思索着,房门突然被另一位不速之客打开,那人还穿得特别斯文败类,手肘撑在门框上,问何胥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找乐子,他最近找到一个特别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看着段英有些黏腻的目光,何胥刚想张口拒绝,站在他身边的养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他不会跟你走的。”
第39章 3首发晋江严禁盗用
段英看着毕鹤戚, 有些意外。
这个闷葫芦从来不会插手自己跟何胥的事情啊。
现在这孩子是吃错什么药了。
景良途将书和合上,对段英道:“不好意思,所长, 我今晚有点不舒服,而且我还要花时间重新准备一下我们的竞争方案,就不出去了吧。”
段英看起来十分遗憾,他用余光一瞟,发现那小子像狼一样紧盯着自己,盯得他后背发凉。
不应该啊。
段英走后, 房间又恢复了静谧。
景良途将书放在茶几上:“怎么,不打算离开了吗?”
毕鹤戚:“我可以留下来吗?”
景良途:“当然不可以,但我这里没有床给你睡, 而且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旁边有人。”
睡觉不习惯旁边有人, 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毕鹤戚:“没关系,我睡沙发就好。”
景良途不明白为什么毕鹤戚变成了狗皮膏药,但是也不准备管他,干脆由他去吧,他要忙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
既然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也刚好可以使唤使唤,于是他道:“给我端一杯水来。”
毕鹤戚听话的去替他从茶瓶里接水。
热水端在景良途面前是, 毕鹤戚抿了抿唇,敛下眼睫,仿佛在犹豫什么, 最终,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若有所知道:“其实, 我也是个alpha。”
景良途端起茶杯, 轻轻地对着杯中的水面吹了吹,疑惑道:“所以呢?”
景良途:【不懂就问,他是在炫耀吗?】
系统:【阿巴阿巴,谁知道呢。】
毕鹤戚垂下了头:“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帮您。”
他说完这些让景良途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之后,就慌乱的撇开视线,往别的地方看去了,那目光,仿佛突然对这个客房里一尘不染的大白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景良途怀着诡异的心情喝了一口水,然后...
好烫!好烫!好烫!
鸭子!这孩子果然用心不轨,就是用这样的战术吸引我的注意力,企图烫死我,坏!真的太坏了!
景良途被烫出了眼泪,但为了维持高冷的形象,他用力的忍着,眼尾都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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