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潘璐评价,“他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阮棠则说:“鬼掌印?”
郭慧梅先点了下头,随后表情多了隐隐忧虑。
在热闹的火锅店里,她嗓音压低一点,说:“你们觉不觉得?那种事情,好像一下子就越来越多了。”
听到这话,王舒雅眼神晃动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夏婷则说:“网上还讨论呢,阮棠家门口那件事,是不是也是‘撞邪’了。”
郭慧梅记起来:“啊,就是垃圾鬼?”
夏婷点头:“对。不过网上说的是,这应该是被他虐杀的小动物来报仇。”
阮棠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潘璐看他,说:“就是那个穆春啊!”看着阮棠的神色,明白了,“网上闹那么大,你一直没关注?”
阮棠摇摇头:“过年的时候,我和邻居家的奶奶去了挺多地方。”孤儿院,流浪动物收容中心。唐奶奶把自己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阮棠跟她一起,每天忙碌之余,还要专心修炼,自然没精力注意其他事情。
潘璐“啧”了声,说:“就是有人发了视频,那家伙跪在一堆动物尸体里,配字是‘这是在赔罪吗’,结果点进去一看,他又在虐待……唉,有人认出来他了,发现他是嘉工大大四学生,就去给学校发消息。学校发了声明,把他开除了。”
阮棠想起来了,穆春的确给自己说过,他刚刚考完了研究生笔试,正在准备开春以后的面试。
结果现在这样子,毕业证是肯定拿不到了。
潘璐又说:“然后是警方发了一条通告,说他涉嫌什么什么法,总之把他抓了。”
王舒雅补充:“麻雀是三有动物,私自捕捉二十只以上就犯法。他杀了那么多,情节只会更加严重。”
潘璐:“问题就在这里!虽然警方那边说是找到证据了,但从当天在附近路过的人的目击证词来看,那些动物,好像都是突然一下子出现在巷子里的。”
这实在太奇怪了。潘璐她们是一开始就知道,阮棠和穆春走在一起的时候在巷子里遇到垃圾鬼。但在大众网友看来,整件事情就是:穆春带着一堆小动物尸体,来到巷子里,开始发疯。
有关讨论主分为两个方面。一边说,穆春的行为明显是在升级的。一开始是小动物,后面是大一点的动物。再这么下去,也许有一天,他就会在大街上行凶伤人了。所以,抓得好啊!
另一边则画地图,盘时间线,想搞明白穆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盘来盘去,答案好像越来越往玄学方向发展。
阮棠还真不知道这些后续,此刻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好多人说,”潘璐又道,“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也遇到了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快过年了竟然遇到疯子,太晦气了TT
第200章 无限游戏(31)
随着潘璐的话, 阮棠记十来天前,自己与旅馆老板的对话。
去年秋天是一个转折点。从那以后,“成气候的污染体”会越来越多。
如果放置不管, 灵异事件从偶然变成常态。这是人类面临的巨大危机,同时, 也许是一次“机遇”。
在他思索的时候,王舒雅说:“之前我们做的公众号推送, 现在点击量也有十万多了,应该能帮到一些人。”
潘璐笑笑,说:“对。”
话虽如此, 可她们都知道,与巨大的人口数量相比, 一片推文的影响力只是杯水车薪。
“也许正好有能主事的人去练了呢。”夏婷畅想, “再遇到点灵异事件, 发现咱们的推文能救命——到时候, 应该就能把书上教的内容用官方渠道推广出去了吧?”
王舒雅不太看好, 说:“把推文发出去到现在,也才过了一个月。咱们自己都没动静呢,其他人就算练了,结果应该也差不多?”
潘璐听着, 说:“哎, 还是得有点希望。”
几人相对叹气。他们都没想到,几天之后,自己一行在火锅店里讨论的内容就成了现实。
有人找上门来, 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 问公众号的身份绑定人王舒雅, 她写的那些内容有没有依据。
王舒雅迅速反应过来, 推文起效了!
她心跳的速度有点加快。而在她面前的专员见到王舒雅表情的变化,也意识到:“有依据?是从哪里看来的?”
王舒雅回答:“是我一个朋友——他在梦里看到的。”
“梦?”专员一愣。
王舒雅此前已经拟过很多遍腹稿,当下,她简洁明了地说了自己在白鹭岛上的经历。再提到阮棠那个奇怪的舍友,还有前段时间穆春惹出来的事件。
专员听在耳中,眼神一点点严肃。
白鹭岛的事情,知道的只有几个当事人。可穆春的事,已经被国家记录在册的了。
在那些没被警方公开的证据里,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发现:警方在里面的绝大多数尸体上,都找到了穆春的DNA。这足以证明,穆春就是虐杀这些动物的人。而在动物尸体上,警方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法是怎么一点点成熟的。
可在这同时,所有动物尸体的腐烂程度竟然相仿。
矛盾出现了。而穆春的口供,又再度验证了这点。
他在审讯室里溃不成军,承认自己长期虐杀动物。但同一时期内,他下手的频率并不高。就像那些猫猫狗狗,差不多也就是一周一只的程度。
穆春还说,自己从小就有把小动物捉住、开膛破腹的习惯。如果把他搬来安平路10号以后虐杀的所有动物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有那天巷子里的数量。
两者相加,一个荒诞而又合理的解释出现了。
为什么没找到穆春带着那么多动物尸体进入巷子的监控?
因为他的确没带。那些尸体,是以一种不符合常理的方式被保存下来,一直到保存它们的存在消失了,才重见天日。
“你那个朋友,”专员问,“就是那个阮棠?”
他们在研究穆春行动轨迹的时候也留意到与他一起的青年。只是穆春的所作所为实在铁证如山,阮棠那边又看不出什么不妥,有关部门就把他忽略了。
没想到,他竟然以另一种方式,影响了整个事件。
王舒雅并不意外于专员知道阮棠的名字,回答:“是。”
专员明白了,回答:“我们会联系他。”
等把人送走,王舒雅给阮棠打了个电话,告知他后面会有人找。
阮棠听着,心里的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了地。
同时,他也意识到另一件事。
谢过王舒雅后,阮棠再度拨通了潮声旅馆的电话。
“嘟”声响起,青年略觉紧张。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旅馆老板虽然耐心,但他的耐心也有限度。他可以仔细地与自己说明与污染体有关的种种细节,但说完之后,他一刻都不会停留,就那么消失在自己眼前。
好在到最后,电话还是接通了。
阮棠原本还要自我介绍,可对面提起话筒,便问:“阮棠?”
阮棠松一口气,快速说:“老板您好!是这样,我……”他说了推文的事情,也说了专员很快会联系自己。那么,到时候,他应该提起观澜在整件事中的作用吗?
听着耳边的紧张的嗓音,观澜纳闷,随手画了个隔音阵,然后问越无虞:“我有那么吓人吗?”
越无虞看着他略带郁闷的表情,心跳稍稍漏了一拍,回答:“怎么会?”
观澜满意了。他把隔音阵挪开,对电话那头的阮棠说:“有问题的话,你可以来问我。”
阮棠把这句话在心里过了一遍,隐隐明白,旅馆老板的意思是:别人就算了。
果然还是不喜欢麻烦。但是,也不吝于提供帮助。
他想得没错,观澜的心态的确如此。
旁人的吹捧、追随,他在三十三重天上感受过太多。同样,他也清晰记得,自己是怎么在一夕之间发现,原来对他好的师父只把他当做一个随时可能爆发,需要他“以身镇之”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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