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
“你骗我。”
“没有,我不……骗人。”
“那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当然是在床上证明?
郁止头疼,所以他要怎么面对温良平坦的腹部时,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真的不考虑长胖点儿吗?
郁止心知有人被折腾狠了,很有可能自暴自弃,做下许多破釜沉舟的事。
因此他一直盯着温家,温家有任何异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哪怕如今温家已经没钱,翻不起什么风浪,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相反,郁家的事没有那么迫切,身边又有郁家人照顾,那家人有什么情况,也有人前来汇报,郁止对他们的警惕心不如对温家。
就是这一分疏忽,让他没能及时收到郁姑姑一家的消息。
这一日,他和温良坐马车去山上寺庙,却不是求神拜佛,而是去观景,据说山顶能看到最美的山景。
马车行驶在山道上,有些颠簸,马车内铺满了软垫和,坐着还算舒服。
“上回不是刚来过山上?”郁止试探道,上回就是撞见和女子看中不说话时的郁止,引得他做了几天的洋娃娃才哄好温良。
“怎么,相公还想要艳遇?要不今儿咱们去求求菩萨,让它治好你,这样你就能休了我,娶一个漂亮的女人。”
郁止抽了抽唇角:“不想不想,傻一点挺好的,什么都不用管。”
温良正要满意收回视线,却忽现突变,拉车的马陷入狂暴状态,横冲直撞,在崎岖的山道上狂奔,驾车的下人根本拉不住!
温良来不及稳住身形,便被郁止紧紧抱住,耳边传来对方镇定的安抚声音,“小心!”
温良眸光微凝!
第166章 黑化进行时11
马车乱撞,车帘翻飞,郁止余光瞥见,外面入眼便是陡峭山坡,坡度倾斜,路面光秃,若是人摔出去,恐怕要顺着山坡滚到山下。
他抱紧温良,掀开车帘,脚踩着车辕飞身一跃而下,脚下几个起落,便下车站在了不远处。
行动间,温良只觉得眼前光影飞速变换,每每他还没看清,便已经变换了地方,等到脚踩上地面,眼前的画面才彻底清晰。
然而不等他说什么,便感到郁止松开揽在他腰间的手,飞跃几步,起落间,便翻身上了正在狂暴的马上。
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匕首,动作利落地砍断拴着马车的绳子,马车停下,前辕栽倒在地面,与石头撞击,发出重重的声响!
驾车的车夫从车辕滚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终于在慌乱间抓住马车的轮子,稳住身形,没有滚下山坡。
马匹还在狂窜,郁止一看便知它是吃了什么东西,也不想着驯马,而是在马的身上的几个位置重击几下,不过片刻,这匹枣红色的大马便安顺下来,不再发疯,前腿缓缓跪地,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郁止则在它倒下前,便从马上翻身而下,余光不经意瞥见稳稳站在原地,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的温良,脑中瞬间轰鸣
“……”
大脑在零点几秒的停顿后,终于下意识发出指令,他脚尖刚挨着地面,尚未落稳,便好似一个脚滑般,重重一偏,身子前倾,以极快的速度栽倒进温良怀里。
在抱人时,双手看似不经意地将温良的双臂也禁于其中,令其无法自如行动。
凌乱的地面,昏迷的马,快要散架的马车,抱着马车还在庆幸自己死里逃生的车夫,像个木头人一般动也不动的温良。
最后,是出人意料,力挽狂澜,救下三条命,令三人一马无一伤亡的郁止。
但凡郁止不是个傻子,这一刻都是他的高光时刻,无论是反应迅速抱着妻子跳车时的爱护,还是上马救人时的利落英勇,以及做完这一切,衣服都没沾上半点灰尘的游刃有余,都能窥见他不见深浅的本事。
然而偏偏,他就是个傻子。
场面一度很尴尬。
惊慌过后的车夫满脑袋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刚刚发生了什么?眼前这是什么人?他家纯稚无辜需要人保护的少爷呢?眼前这个英姿飒爽,本领高强的翩翩公子是谁???
相较于车夫的茫然无措,懵逼怔愣,温良就显得平静多了。
只见他从刚刚到现在,哪怕已经和郁止对视了好半晌,神色也没变化半点。
他只是一直……一直……
紧紧地盯着郁止,似乎要通过人的皮肉表象,看到他的骨子内里,将他的真面目看透个清清楚楚!
二人谁也没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解释。
郁止默了默,虽然事发突然,但他也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倒是没多少惊慌,就是抱着温良,克制那那双手的动作有点紧。
不为什么,就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在英雄救美后第一个一句话未说,就被美暗杀的人,尤其这美还是自己的爱人。
那太冤了。
却见他略带尴尬却又好似打趣玩笑般道:“夫人,若我说这是危急时刻为你激发爱的潜能……你信吗?”
温良也动了动僵硬的唇角,像个僵尸般,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如果我说我才是傻子,你信吗?”
郁止想说他信,然而他也知道这话只能火上浇油。
于是他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乖巧地没有再继续说话拱火。
然而他不动,温良却不如他能沉得住气,却见他下意识要抬手,然而动了动,没能成功,低头看着郁止抱着他的手,冷笑道:“滚开!”
郁止坚持不松,松了就得被家暴,而是是地狱级别。
温良挣扎不动,脸色越发难看,他抬脚便要踹郁止,动作利落,不遗余力,郁止不得不松开他闪身避开。
至此,温良的双手终于重获自由,他下意识要去拿装在荷包里的药,不用想他就知道里面有什么,有迷药毒药痒痒药……
这些药有些用来防身,有些却是他打算用在郁止身上的,可他敢肯定,从前给这人用药的选项里绝没有毒药这一类。
可现在,此时此刻,他却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想要抓出毒药,塞进郁止嘴里。
他脸色青黑,目光阴沉,捏着荷包的手都在颤抖!
没有人……没有人能这么骗他!
温良看向郁止的目光仿佛装着深渊,眸色沉沉,能够霸道地吞噬一切,他咬牙切齿,冷笑一声,一字一顿艰难道:“郁止……你、你……你很好!好得很!”
撞进温良眼中,看着对方眼里翻涌着的怒气,和被他竭力克制的杀意,郁止心中一个咯噔,无奈扶额。
很好,这辈子别想安稳了。
庄子上的人最近几日都很安静,谁也不敢张扬打闹,多一句嘴,就见走路时都克制着不发出脚步声,就怕一不小心被主子注意到,被牵连了发落。
两位主子已经分房三天,且不见面三天了。
自从那日出门回来,两个主子便不对劲。
没人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唯一的目击者车夫也是三缄其口,一问三不知。
他打发了那些来问八卦的人们,心累地叹了口气,抹着汗。
唉,保守秘密的滋味太难受了!
谁能知道,在众人眼中,一直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懂不知道的少爷,竟然身怀武艺,本领高强,一点也不傻呢?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哪怕有人跟他说,他也是不会信的。
少爷非但不是个傻子,还是个优秀的青年才俊,等到其他人知道,肯定也会被吓一跳吧?
紧紧是想着,车夫便已经在心里期待了,期待看到那些人目瞪口呆的一天。
现在少爷不仅即将有后,还不傻了!
郁姑姑一家人还想在郁家鸠占鹊巢?简直是做梦!
然而本该意气风发的郁少爷并非如他的下人所想,此时此刻,郁止实在与意气风发四个字沾不上边。
他已经在客房睡了好几天,温良不仅不缠着他,连见都不想见他,门口守卫日夜不停,让郁止想要接近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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