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不觉得自己有多明显,面对自己的爱人,真要克制半点不亲进真的很难,何况他们日夜相对,朝夕相处,可为了不那么明显,他一直都是以自然亲近的态度对乔慕青,就像相处了许多年的亲人,另一个说法,便是老夫老妻。
这种姿态又在交换人生节目关系的掩饰下,也理所应当许多。
顶多说他性格好,又或者与乔慕青投缘。
闻言,郁止就见乔慕青垂下眼,声音低低地说:“他对我好好的……”
“他很喜欢我的……”
虽然郁止经常说他这不会那不会,但是人都看得出,郁止确实喜欢乔慕青,不过就像观众们也喜欢乔慕青一样,所有人都以为郁止的喜欢也和他们一样,不过是觉得乔少爷可爱罢了。
只有乔慕青感觉到不一样。
郁止会哄他,会迁就他,会不嫌麻烦教他,会逗他开心,会认可他。
连他爸妈都没做到的事,这个人却在做,还做得很认真。
郁止的喜欢,不是拿他当做一个觉得有趣的人,也不是节目组的任务,更不是寻开心的宠物。
“你很好,有很多人喜欢你。”郁止捋了捋乔慕青被飘来的雨水弄湿的头发,柔声说。
“不是的。”乔慕青情绪有些低落,“我不好的,爸爸妈妈都不喜欢现在的我。”
但是郁止没有。
从来到这儿后,乔慕青没有被刁难,也没有被强行要求要改造什么。
与其说改变,郁止做的更多是让他认清自己。
认清他或许并不那么优秀,却也还有无限可能。
有错可以改正,不会可以再学,不要因为别人的想法而否定自己,也不必强行改变自己。
每个人生下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最喜欢我了。”这句话乔慕青说得笃定又暗暗得意,表情似乎还有点骄傲。
是的,能得到一份纯粹的喜欢,是该骄傲。
郁止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所以,你也喜欢他吗?”
乔慕青不说话了。
郁止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为什么不说话?”
乔慕青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先抵在自己唇边,随后又像是觉得哪里不对,伸向前方,抵在了郁止唇边。
温热柔软的触感像云朵,却比云朵还软,比云朵更甜。
“不可以早恋。”乔慕青小声说。
郁止笑意更浓,眉眼间俱是窈窕青山,妩媚潋滟。
“你可以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老师和家长。”
乔慕青还是拒绝,“你会告诉他的。”
郁止挑眉,“不能告诉他吗?”
乔慕青摇头,“不可以。”
郁止追问:“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郁止才听见乔慕青苦恼的语气说:“他要是知道了,向我表白怎么办?”
郁止不禁轻笑出声,“如果表白,你不想早恋,还可以拒绝。”
乔慕青低着头,另一只手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细木棍,在地上画着圈圈。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郁止问道:“你不想拒绝?”
乔慕青没说话,可他的沉默,就相当于默认。
他不想拒绝。
郁止的问题,没有回答,却已然有了答案。
但他仍是想听听那一句,在这场浪漫的雨里,听听那一句……
“既然你不想让他知道,那我让他假装不知道好不好?”郁止诱哄道。
他的手忍不住在乔慕青的头上流连,只觉得这头头发柔顺乖巧极了。
“真的吗?”乔慕青像是有些不相信一般,歪头怀疑问道。
“真的。”郁止肯定道,“所以,你喜欢他吗?”
乔慕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里的圈圈不知道又画了多久,但终归是低低道出了那一句:“喜欢……”
雨声漫漫,一人在伞下,一人在雨中,隔着万千雨滴,重重雨帘,郁止终是听到了那声属于他的喜欢。
郁止伸手握住乔慕青的手,雨水一同从他们手上流淌过,什么也没抓住,什么都抓住了。
“嗯,我会假装没听见的。”
几分钟后,郁止终于哄得乔慕青回屋,绵绵不断的雨中,唯有一把厚重的大黑伞立在其中,沉默地为几株花草遮风挡雨。
经历风雨,仍岿然不动。
这场雨中浪漫,除了当事人无人得知,即便是拍摄的工作人员和镜头前的观众,也只是看见郁止蹲下陪喝醉了的乔慕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终于把人劝回了屋里。
有人听清楚刚刚农民小哥到底说了什么吗?
有人知道少爷刚才是在做什么吗?
我听到一点,什么“撑伞”、“聪明”、“明显”、“知道”。
看词造句,会不会是少爷喝醉后想要让农民小哥夸他聪明,所以在雨里打伞?
这……看起来很聪明吗?
我觉得是少爷醉酒后认为自己是蘑菇,要长在土里,才在花坛边撑伞,农民小哥为了哄他回去,才夸他聪明!
楼上有道理。
但是笑声怎么回事?话没听到多少,但是农民小哥是真的笑了好几次。
可能是因为觉得少爷太傻太可爱了吧?
好像有道理,所以为什么摄影师不能把直播镜头拉得更近一点?还要靠我们脑补去猜。
就是,摄像师差评!
不管了,刚刚我已经录下来了,就等着截屏当屏保了!
回到屋里,郁止以换衣服为由,没再让摄像师进来。
他先给浑身湿透的自己换了干的衣服,这才给安静坐在椅子上,衣服湿了一半的乔慕青换。
结果在脱衣服的时候被乔慕青伸手挡住。
“为什么……要脱我衣服?”他抬头委屈地问郁止,“我都没有衣服了……”
这是还记着他被洗坏的那几件呢。
郁止想了想道:“你不是要隐瞒他吗?要是被他看见你淋了雨,知道你为他的花草撑伞,岂不是就知道你喜欢他了?”
有理有据,乔慕青闻言也不反抗了。
郁止顺利地给人换了干净衣服,又重新将人塞进床上被子里。
“睡觉,等你睡醒,他就不知道了。”
乔慕青乖乖闭眼。
郁止坐在床边,不知道看了多久。
乔慕青再次睁眼,已经是晚上。外面的雨还没停,屋里也没开灯,头疼的脑袋让他一时没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还以为自己在乔家的屋里,随着时间增加,他才逐渐想起,自己在乡下,在郁止家里,在……
但他头为什么会这么疼?
啊……他好像偷喝酒了。
乔慕青在乔家长大,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家中富贵或者小有资产的家庭,按理来说,他不应该没喝过酒。
但从前他去过的喝酒环境他都很不喜欢,且他也有安全意识,不会在外面喝酒。
至于家里,乔家都不是爱酒之人,且他父母一直拿他当孩子,还小,孩子怎么能喝酒呢?
乔慕青没有喝酒的机会,今天也就是正巧,酒杯就在他旁边,好奇心驱使,能够管教他的人也不在身边,至于郁止……反正、反正郁止没说过他不可以喝酒,那就是可以,就算喝了也只能以后定规矩,这里有空子可以钻。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一杯就醉了!
他喝醉了做了什么?郁止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趁机定下什么不平等条约?
乔慕青心慌意乱却又假装镇定地走出屋子,还没看到郁止在哪儿,就被雨里的一把大黑伞吸引住了目光。
他指着伞问在屋檐下剥玉米的两个小孩儿,“为什么要把伞放在院子里?不是在下雨吗?”
两个小孩儿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他,好像还在偷偷笑。
乔慕青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
“是乔哥哥放在那里的!”
乔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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